《舌尖知乡愁》作者 诵读
制作:郁郁青青
朋友们大家好!我是郁郁青青,今年65岁了,是一个在苏州生活了37年的陕西人。今天我要为您诵读的是我的一篇小文章,题目是:《舌尖知乡愁》。

人有的时候真的很奇怪,当你拥有某种东西的时候并不觉稀罕,可一旦离开或走失了才感觉到它的珍贵。我对家乡陕西的戏曲《秦腔》便是如此。小的时候,特别不喜欢秦腔,感觉那喧天的锣鼓震的脑门子疼,那扯着嗓子、暴着青筋吼出来的唱腔没有任何美感。在苏州生活的久了,学说吴侬软语,学唱评弹昆曲,不瞒你说,我的苏州话骗骗外地人还蛮好的!我直把他乡当故乡了。

有一天,漫步在水乡街巷里,忽然听到了高亢激昂的锣鼓声和那特有的曲牌旋律,我一下子愣住了, “秦腔”啊!我浑身为之一震,好似被针扎了一样痉挛起来,迅速寻声一路小跑,把我引到了一家很有特色的面馆。小伙正在张贴海报,马上问,“得是老陕”?小伙回答:“外没麻哒么,我是关中汉子,正宗老陕!” 双方就像是看到了久别的亲人!经询问,小伙带领一帮土生土长的陕西90后,要在长三角打造家乡品牌呢。

进店后,小伙迅速给我端上一碗油汪汪、红艳艳、香喷喷的酸辣“油泼面”,看一眼就口水直流哇,就着一瓣大蒜,贪婪下肚,直吃的满脑门子冒汗,闭目长舒一口气,那个爽啊!这时,店里放的背景音乐,就是秦腔曲牌,奇怪,现在听来,居然那么入耳入心,让我血脉贲张,如痴如醉。那熟悉的旋律,把我带回遥远的童年……

小时候最喜欢去外婆家过年,妈妈姊妹7个,是一个大家庭。年三十的团圆夜,太让人期待和兴奋了。只见洗菜的、和面的、搅拌馅料的、擀饺子皮的、包饺子的,欢快地忙碌着,说笑声和案板上的乒乓咚咚声组成了最美妙的家庭交响乐......忽然听见敲门声,我雀跃地去开门——,呀,姨夫你好!姨妈好!随着热腾腾的饭菜上桌,一年的相思就在这饺子宴上抹平了,那是我记忆里最美好的盛宴!

回想起80年代初刚来苏州时,想吃一碗正宗的陕西面是多么的难啊!有一年回乡探亲,刚下火车不顾风雪交加,就急吼吼直奔那熟悉的小吃店。探亲期间,臊子面、扯面、手擀面、酸汤面、裤带面、浆水面、biangbiang面;手工凉皮、擀面皮、米皮、饺子、搅团、漏鱼鱼、肉夹馍、羊肉泡馍......几乎每天不重样,当然,最好吃的,还是妈妈做的烩面片,吃的满面红光,酣畅淋漓!

我自认为还算是个适应性比较强的人,在苏州定居后,对吃惯面食改为以大米为主的饮食很快就习惯了。但随着年龄的增长,步入老年的我,心里会时不时地哼起家乡的小调、想起家乡的饭菜,特别是当身体偶感风寒稍有不适时,就特别偏好家乡那一口。

正如唐朝诗人贺知章所写:“少小离家老大回,乡音无改鬓毛衰”。其实,改变不了的,岂止是乡音啊,那一碗家乡的口味更是至死难忘!
虽然历经世事变迁,故乡已经没有温暖的家了,所以,平时以为自己不想家,特别是在外这么多年,什么都习惯了。但当某一天特别想吃家乡的饭菜时,才知道自己对故乡还是深深眷恋的。其实,不论你走多远、走多久,那家乡独特的基因密码永远不会改变!许多时候,乡愁不是抽象的概念解读,不是歌唱家的诗意吟唱,而就是对家乡那特别饭菜的偏好,以及由它们牵引出的对父母亲朋和以往生活实实在在、牵肠挂肚、永无止境的怀念!正所谓:耳蜗辨乡音,舌尖知乡愁啊!


作者、朗读者者简介:李亚青,网名:郁郁青青,退休公务员。虽然已经退休多年,但依然热爱生活,在苏州市老年大学学习至今。喜欢音乐和文学,在旋律与美文里感悟、收集美好和快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