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篇传记文学《裸山》第八集 

生死搏杀女疯子与四个二流子拼生死

作者/王世安  主播/旭洋

奶的故事真多, 一时不知该从哪儿说起。

为追踪奶的传奇故事, 咱再次拜访了王素荣大姐。 记得在那天晚上, 天上竟然没一颗星星, 像锅底一样瓦黑瓦黑的。 姐在追忆她切身经历时, 眼睛闪烁着光芒, 绘声绘色地描述许多鲜为人知的往事。 奶的魅力让姐讲活了, 让人头发倒竖。

1950 年 9 月, 下麦窝村西边, 几棵像老人弯腰似的大柳树下, 微微的小风吹来, 让人感到十分的爽快。

当时只有15 岁的大姐带着刚满5 岁的弟, 正无忧无虑地跳着格子, 玩兴正浓时, 谁也没有料到, 已有四个张牙舞爪的歹人, 正向姐弟俩悄悄地包抄过来。

讲起当年, 在村里曾有葛、 晟两个二流子, 勾结邻村的滕、 贾合成一团, 成为臭味相投的四人帮二流子。 他们策划周密, 早已从四面八方包围上来, 正想找时机欺负姐弟。 他们美滋滋地想: 天赐良机, 不费周旋, 定能手到擒来, 做成这事儿非气死王疯子不可。

“ 小芹子 ( 姐的乳名), 你给咱做媳妇怎样? 咱让爹用毛驴车把你迎娶到咱家如何?” 其中的葛先说起话来, 接着动手动脚。“ 小国子 ( 弟的小名), 你就是咱借光的小舅子, 你的小肉蛋就是咱的喽!” 晟二流子说着说着, 竟然弓腰伸手去掏蛋, 以此挑逗, 开心取乐。

“ 小美女, 咱不娶你, 只要你的小脸蛋儿, 每天能让咱亲上一小口, 再拧一下小屁股, 能认咱是个男人就中!” 滕二流子耍威, 妄想占女孩的便宜。

“ 呦呦, 咋不好意思了? 没关系, 今晚七点, 在太子河边大柳树下, 咱俩单独幽会如何?” 嘿嘿, 贾二流子嬉皮笑脸, 满嘴秽语……

想当年, 姐是何等的长相? 她, 村中一朵鲜花, 亭亭玉立, 艳而不俗, 是有名的 “ 小辣椒”, 辣得一般人受不了, 让那些垂涎三尺的臭男人想入非非, 但迫于奶的威慑力望而却步。

此时的姐, 突然抬头看到了他们。 真是仇人相见, 分外眼红, 恨得牙齿咬得 “ 嘎嘎” 响, 早已横下决心, 誓与歹人拼个鱼死网破。 她一边护着小弟, 一边找家伙, 准备痛击四个不要脸的癞蛤蟆。

四个二流子急不可待, 开始对姐动起手脚。 面对强敌, 姐毫不示弱, 用胳膊、 用腿脚甚至用头颅和牙齿迎战, 使出全身的力气, 与他们拼命, 很快地打成一团。 经过几个回合的激战难解难分。 巾帼不让须眉, 虽然勇敢、 刚烈, 毕竟是处于弱势的小女孩。 不管怎样的刚烈与顽强, 还是单鹿斗不过群狼。 没坚持多久, 就被打倒在地, 情况万分危急。

迫于危急, 又无法挣脱, 姐的脑海突然闪出奶似山的高大身影, 自然而然拼命发出呼救: “ 奶呀, 快来救孙子孙女……”

四个二流子突然听到喊声, 吓了一大跳。 心想这不可能, 事先早已侦察过王疯子不在附近。 做坏事心虚, 他们不由得四处张望, 生怕疯老婆子从天而降, 杀得他们片甲不留。

千钧一发紧急关头, 突听划破天空的长长怒吼: “ 大胆的妖怪, 往哪里逃……咱孙大圣来了……”随着怒吼声, 一个疯老太婆, 很灵巧地奔跑过来, 一边呐喊, 一边杀过来: “ 四个癞蛤蟆! 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 强抢民女, 哪里走!”

原来, 为保护好孙子孙女, 咱奶早已悄悄地躲在附近四个二流子发现不了的地方, 随时掌握动态, 这才能在关键的时候, 挺身而出, 有力出击。

虽然年纪老一些, 但扎着高挺粗壮的大头鬏, 再加较高的个头, 瘦瘦的身躯, 仍显得格外精神抖擞。她手持拳头粗的木棒, 让坏人胆战心惊。

奶从天而降, 出人意料。 正在危险之际杀出个程咬金。 四个二流子见状, 惊慌失措喊爹叫娘, 连连大叫: “ 奶! 咱们错了!” 小红脸吓得变成了白色, 如死人一般。 平时在村里横行霸道, 无人不打的歹人, 如今卤水点豆腐, 一物降一物, 最惧怕的人是奶, 奶是他们的天敌。

王疯子一边呐喊, 一边举棒冲杀过来。对此有人说, 甭说疯子打人, 就算是打死人也白打。 在历史上, 不知是哪个朝代定下的: 疯子打死人不偿命; 谁若把疯子打死, 非偿命不可。

世上, 往往真就有这么巧的事, 怕什么偏偏来什么, 比鬼还精的四个二流子, 也不是等闲之辈。 事先早已侦察过王疯子不在附近, 这才敢动手。 谁也没预料到, 神出鬼没的王疯子, 怎么会突然出现, 彻底地搅了他们的局。  然而, 他们绝不甘心失败, 还想做最后的挣扎。 突然间, 他们竟然向奶包抄过来, 妄想吓唬她一番, 看她是否能被吓跑。 岂料, 此时的王疯子更加来了精神, 抡起了棒子 “ 嗖嗖嗖” 三下, 向靠近的二流子, 劈头盖脸地打下去, 二流子见状不妙, 高喊饶命, 连连倒退。 她又向另一靠近的二流子打去。 棒子嗖嗖地轮转, 倘若打着, 不是棒子断就是脑瓜开瓢。 他们见奶杀红了眼, 在拼死玩命, 吓得二流子 “ 哧” 地尿了裤子, 连滚带爬, 狼狈不堪, 心跳得很。 谁说她疯? 其实, 她不但不疯, 还聪明得很, 想借疯劲杀人……想到此, 四个二流子心更慌了, 迅速地抛下王疯子和姐弟俩, 慌不择路地仓皇逃窜, 保他们的小狗命去了。

后人赞叹: 哪儿有危急哪儿有奶身影。其实并不奇怪, 有因才有果。 下麦窝村人常说: “ 冰冻三尺, 非一日之寒。” 很长的时间里, 四个二流子看中了村里一朵鲜花。 他们游手好闲, 专以玩弄他人寻开心, 以调戏他人为乐。 奶常常料事如神, 关键时刻突然降临, 吓得歹人魂不附体, 四处逃窜。

经过多次较量, 权衡利弊, 关键是疯子打死人不偿命, 四个二流子不管再怎么狡猾, 也不敢再跟奶玩阴的, 掂量起来总感觉不划算, 生怕在小河沟里翻了大船, 毁了自己的狗名声。

狗终究改变不了吃屎的本性, 越是得不到的, 越是贼心不死。 这次经过精心筹划, 多方侦探, 自以为十拿九稳, 但还是没有得到。 四个二流子更恨, 再恨也拿她没办法, 只能愤恨诅咒疯婆子早点死去, 拔掉眼中这根硬刺。

为此, 奶总是在周围转悠, 常拿着打狗棍、 甩着飞刀。 四个二流子胆战心惊恐慌不已, 生怕有一天, 飞刀刺进心脏, 不知不觉之中小命就玩完了。

爹曾经多次跟咱说过, 在唐户屯的这几十年中, 奶与爷可谓一帆风顺。 她本分、 贤惠、 温柔。 但自从被逼迫装疯卖傻以来, 风云变幻, 性格逐渐变得刚硬。 假若遇到硬事, 她就更硬; 遇到恶人, 她会凶猛地操起家伙举手便打。 有人看到, 曾经有几次, 差不丁点儿把人打死。 打死过狗, 活剥过兔子皮, 生吃过老鼠肉。 看她那个样子, 有时挺吓人的。 但她一旦遇见软弱的人和事, 心就会软下来。 别人有困难, 伸手援助, 同情弱者有绝活儿, 常用土办法帮人治各种疾病, 像专治小孩子的气卵子病啊, 麻寒病啊, 等等。

听到这儿, 突然看到姐讲起奶时眉飞色舞, 其表情特别的自豪。 通过讲述, 咱有了意外收获: 奶的鼻子特别长, 嗅觉特别灵敏。 多远儿都能闻着味儿, 此特长为她动用智谋, 提供了先天的条件; 奶的耳朵特灵, 别人听不到的声音, 她都能听到。 眼睛明亮, 只要用一点儿余光, 就能看得一清二楚, 缝衣服时, 再小的针眼也能穿上线, 如此神眼, 让后代传人, 跟她也有许多相似之处。

姐说她像奶, 深夜不打灯, 她也能在被窝里看书、 写字…… 对此事情, 咱总是半信半疑。 姐瞪大了眼睛, 很认真地高声说: “ 这事情还会有假, 姐岂能骗小弟不成?”

  《裸山》作者王世安简历

        王世安，辽宁辽阳人。资深记者、职业作家。《中国企业改革文集》主编、世界创富企业联合会主席。著或编著的书有《中国优秀企业家开拓者》 《企业领袖》《最后的吼声第一卷【裸山】》等十二部，撰写多篇传记文学在《中国企业报》等报刊连载。有多部作品获奖，其中《中国女骑警》获特等奖，《拒买国际金奖》获一等奖等。联系电话兼微信：18841172939/18841172798

主播简介

  旭洋 实名李桂杰 政法机关退休干部。大连市语言艺术学会会员；《北京古塔读书会》主播团团长；采菊文苑现代诗社副社长等多家平台金话筒主播！热爱生活，喜欢朗诵， 愿意用声音诠释美好，陪伴夕阳醉美的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