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洛民俗与童趣》之记忆
文/苏红军
双河流域自千古,伏羲演绎八卦出。
皇帝修坛祭天神,授受河图与洛书。
女娲抟土造人类,繁衍生息华夏足。
包牺教化人渔猎,倡导婚姻立群族。
河洛文化广流传,兴邦不离好习俗。
生活点滴成体系,且听子民细评述。
矮墙柴门泥泞路,两岸隔河木船渡。鱼虾乱石无章法,溪边洗衣俏村妇。推石碾,碾五谷,脱壳去皮煮米糊。还有一盘小石磨,能磨麦子和豆腐。一圈一圈绕着转,人推驴拉两不误。钢精锅,铁茶炉,开水煮沸盛暖壶。搪瓷缸,搪瓷盆,羊肚手巾小木梳。亲朋来了荷包蛋,家鸡喂养草拌麸。食品安全有保障,禽畜散养成风俗。
荆条编筐做容器,担挑物品好上路。高粱秸秆穿锅盖,摆放食材不耽误。左邻居,右住户,房前屋后多和睦。吃饭门前石头坐,谈天说地聊家务。芦苇席,就地铺,夜睡房顶星星数。风箱炉火熔铸件,锤声叮当铁艺出。舞龙灯,擂大鼓,狮子攀爬高台舞。二鬼绊跌真逗趣儿,玩家一人真辛苦。穿红戴绿扭秧歌,高跷表演凭技术。撑旱船,不见水,船身摇晃有布护。骑犟驴,两条腿儿,摇头摆尾踢屁股。
手推木质独轮车,既能运粮亦载物。家有小脚老太太,三寸金莲户不出。每天绕着锅台转,却是厅堂顶梁柱。石门敦,木窗户,青砖黛瓦家人富。麒麟上房化瑞祥,镇宅驱邪招财路。小毛驴,黄牛犊,拉犁拉耙识号数。农闲进城搞副业,跑点短途小运输。花猫咪,捉老鼠,谁家喂饱谁家住。生活不管多清贫,养只黄犬看门户。游乡叫卖货郎挑,梆梆卖油敲木鼓。磨剪子来镪菜刀,修伞配锁把锅补。吹糖人,玩魔术,地摊叫卖小人书。古庙会,入乡俗,物资交流实丰富。玩具农具样样有,衬衫布匹秋衣裤。大小水缸粗陶制,青瓷细碗功力足。木质桌椅小板凳,竹椅竹笼竹扫帚。针线盒,拨浪鼓,山楂枸杞红嘟嘟。五香豆,芝麻糊,大串小串糖葫芦。水煎包子羊杂汤,边吃边喝热呼呼。
街头巷尾看杂耍,猴不爬竿敲锣急。唢呐吹奏声声响,剪发剃头刮胡须。练地摊,耍武艺,攻防对擂比高低。钉铁掌,修马蹄,高头骡子好鞍骑。牲口市场人气旺,疏通买卖有经纪。
兄弟多,吃窝窝,穿衣戴帽轮流着。大的穿了小的穿,烂了再用补丁摞。旧衣洗净照样好,勤俭持家是本色。下雨天,赤巴脚,道路湿滑没法说。后来有了橡胶鞋,穿上可是喜心窝。没雨伞,戴草帽,人首一顶不用多。那年月,不通车,外出经常把夜隔。走亲访友越村寨,跋山涉水徒步过。在外天黑回不来,有人管住管吃喝。
量体裁衣纳鞋底,巧手柳条编簸萁。村口摇动转轮锅,爆米花开香四溢。纺花车,织布机,舒服还是粗布衣。辘轳粗,棕绳细,老井清泉苍生济。手握弹弓射飞鸟,烤熟为儿打牙祭。挥舞镰刀剎青稞,铁铡切草喂牲畜。地头水车吱吱响,农夫脚踩汗如雨。小菜园,自留地,菠菜韭菜满眼绿。农事忙,人心齐,抢收抢种暗攀比。自从有了拖拉机,种田再不费力气。
架子车,两个轮,前拉后推都得劲。 农忙运输全靠它,闲天游乡卖瓦盆。既能进山拉石头,又可串亲拉上人。装上一车大白菜,进城做个小生意。农业生产很重要,各种农具不能少。有筢子,有镰刀,锄头镢头扁担挑。打麦机,打谷机,木锨石滚铁簸箕。颗粒归仓已入库,爱国公粮交积极。木耧耩麦一垄垄,深翻土地铁铧犁。
一把剪子握在手,行云流水纸上走。花鸟人物堪比真,景似邙山花果稠。根雕艺术喜乐见,刻刀能把灵魂构。石匠巧,木匠透,粗活细作精益求。大鼓书,听不够,一人桌前显身手。铜板叮当弦子响,启齿伶俐音淳厚。村中饭场当舞台,书送百姓家门口。古今中外唱个遍,除恶扬善道优秀。
娶亲嫁女真热闹,花生红枣不能少。新人入门拜天地,施礼再把高堂叫。公公喜,婆子笑,心花怒放眉上翘。发红包,改口了,从此婆媳互照料。入洞房,心乱跳,小叔晚辈瞎胡闹。婚宴喜酒必须有,新客招待应周到。第二天,很重要,父母来把闺女瞧。礼多礼少人不怪,重在双方把心交。三日是个回门好,女婿陪伴去酬报。至此亲家常来往,不拘闲礼乐陶陶。
一家生孩百家喜,添丁增口欢天地。撕上三尺花洋布,亲朋好友添贺礼。莫忘择日报佳讯,外爷外婆早升级。家有月子婆娘在,莫闲串门是规矩。祭先祖,祈吉利,弥月期满应牢记。爷奶抱孙进学校,来日状元或科举。如若能够近衙前,高官厚禄多才气。性本善,勿爱溺,敬亲孝老知书理。祖孙三代同堂处,其乐融融没顾忌。
人吃五谷虽然好,疾病缠扰难脱逃。能纳荣华落门庭,莫惧旦夕祸福到。年事高,病难饶,床前子女尽孝道。吃喝拉撒啥都管,儿好不如媳妇好。老人故,天塌了,举家悲痛众哀嚎。挺丧守灵数天过,入土为安划句号。烧七烧百皆应有,不舍老人离开早。一年两年都纪念,守制满三方脱孝。
老人仙逝周年祭,三年过罢换彩衣。日后每年去两次,祭了清明祭十一。家里地里虽不远,却是阴阳两隔离。遇难事,受冤屈,跪在坟前哭天地。面对荒丘嚎啕叫,想让二老出主意。问来问去无人应,只能消消胸中气。看好墓冢也是孝,子女各自尽心力。茔前立碑树功德,世世代代永铭记。
再话趣事童年少,无忧无虑瞎胡闹。上课贪玩不用心,作业下课相互抄。男女同桌划中线,谁若越界尺子敲。课间活动真起劲,舞袖甩打纸面包。手推铁环操场转,比比看谁先败掉。小竹竿,拴布条,鞭打陀螺嗡嗡叫。踢毽子,丢沙包,女生喜欢把绳跳。玻璃弹子男生爱,掘个小坑守住窑儿。篮球场上争胜负,场地简陋也欢笑。乒乓案子水泥板,球拍还是木工造。叠三角,套大小,纸折飞机试比高。文具盒,铅笔刀,斜挎书包上学校。煤油灯下写作业,放学路上怕鬼闹。
平地画格布棋阵,两者对持智者进。四门盯,打洋人,输赢胜败都开心。池塘洗澡扎猛子,最怕入水腿抽筋。下河抓鱼摸螃蟹,课外积肥去拾粪。勤工俭学爱劳动,阶级教育帮助人。
春暖花开青青草,郊外撒欢到处跑。身披藤萝当铠甲,头戴柳编防控帽。木头手枪腰间挎,竹制弓箭学射雕。打派仗,筑战壕,模仿英雄炸碉堡。没闹钟,凭鸡叫,孩子上学母操劳。夏天上树摸树猴,再到河边玩水漂。逮野兔,捉知了,蚰子关进笼中叫。拔野菜,打猪草,沟边地头儿到处找。缝毽子,选鸡毛,公鸡尾巴毛最好。麦秸秆,辫草帽,遮阳防雨离不了。秋高气爽心欢喜,约友一起去偷桃。摘烘柿,谢大枣,烧熟红薯吃个饱。掏鸟窝,抅酸枣,掛破衣服娘心焦。冬季害怕冻耳朵,扒胡帽子戴的早。堆雪人,拉雪撬,房檐底下看冰消。天天盼着过大年,放鞭放炮穿新袄。挂红灯笼贴春联,饺子吃钱好运兆。堂上行罢拜年礼,讨来压岁大红包。
揰杏核儿,掷铁钱,有输有赢有往返。藏猫呼儿,牵瞎驴,东躲西藏要保密。打毛蛋儿,剐鼻子儿,再玩老鹰捉小鸡儿。摔瓦屋儿,水扑挤儿,稀泥脏水弄一身儿。指星过月儿丢手绢儿,一圈一圈捉弄人儿。空壳喽儿,实疙瘩儿,猜猜是单还是对儿。地上小洞新土藏,提水去灌屎壳郎。灌出公的头带尖儿,爬出母的圆光光。
天寒地冻没啥耍,抢先占位挤固容。秸秆眼镜脸上戴,人小鬼大装文明。板凳腿,炸麻糖,谁猜对了谁先尝。不限场地掷石子儿,轮流坐庄有乐趣儿。括籽儿括,背破鞋,输了受罚还要挨。摸鼻子,摸摸眼,摸摸耳朵摸摸脸。前进倒退单着地,扳住大腿玩斗鸡。抨三窑,抓金银,手按飞钱猜皮门儿。
刨茅草,薅小蒜,山坡儿旱地转个遍。小蒜做馅包饺子,茅草干吃味道甜。打彩脚,跟头翻,车轮儿打的溜溜圆。拾地曲莲儿,狗撵鸡儿,琉璃嘎嘣儿吹一会儿。背背缸,背背台,摸摸哪儿再回来。跑得快了是赢家,谁跑慢了算谁败。拔大河,打手背,人多人少全都会。骑马马,抬花轿,挨个发牌比大小。恶老雕,砍大刀,恁家孩子许我挑。先挑强者进我营,比赛场上论英豪。
民俗、童趣还很多,再说能拉一火车。今天暂且表到此,这个话题搁一搁。各位老师莫嫌俗,生活琐事有百科。社会进步日新异,兴利除弊再求索。记下点滴过往史,常唤童心增寿乐。
作者简介:
苏红军,河南巩义人。退伍军人,私营企业主,文学爱好者。系郑州市作协会员,巩义作协副秘书长,《民俗古今》主编,巩义民俗文学研究会会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