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童年 . 故乡

    文／蓝月亮

在我童年记忆里

家是喧闹的，也是温暖的

眼里总装满星星、月亮和太阳

故乡是我成长的乐土

潺潺的溪水

清冽冽、凉爽爽，怎么也喝不够

小河里鸭子成群，鱼虾肥美

沿河的那几棵老柳树

即便矮下身子，也藏不住

孩子们洗澡抓鱼的嬉戏声

不远处的石拱桥旁

就是我上学的小学校

一个露天球场，一个铁皮挂钟

紧挨着几间两层的木板教学楼

五尺见方的马路蜿蜒而去

路边常能摘到野花、灯星草

可任车辆、孩子们赤足奔跑

我家门前的那棵柿子树

对我更是友善

每年都会结出拳头大小的柿子

为我和小伙伴们解馋

我总爱绕过篱笆，跑到树下

去丈量影子或目测它的大小

有时说是帮它捉虫

多是想碰运气能捡上几个

被风吹落或夭折早红的

放炭火上一烤，涩味没了

便心安理得的吃起来

也常在吃完了母亲

用玉米、麦芽熬制的一锅麻糖

和满满几筐大红柿子后

还盯着树上那唯一的胖埻发呆

因为在农村乡下

常有给果树留个最大的果子

看树的习俗。那便又成了

我冬日里最后的牵念

说起家乡的菜食

除了香肠、泡海椒

腊肉火腿、饵块、糯米粑

香椿便是另一道美味

虽说初春芽才最香嫩

但在我的记忆里

夏天也常可摘来吃

过不几天，它又长出

我们又可摘上几茬来解馋

那时，人们生活很简单

孩子们几乎没有零食

大人们思想也单纯

没有尔虞我诈

他们个个勤劳、质朴、善良

大家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守望相助

那时，天空总那么蓝

空气是那么的新鲜

燕子的呢喃软语

和着春风轻漾，不经意间

就从院落飘出

直至田野，河岸的柳树林

丝丝暖意，倏地划过耳际

要是遇上阴雨天

燕子总是下雨前忙赶回

落在屋檐的电线上

或躲进窝里

和着炊烟，厨房饭菜的香味

和几声雏燕的尖叫声

不时会伸出几个小脑袋张望

摇曳斜风细雨中的翠竹叶

总是带着草叶、泥土的气息

飘进窗子，落入鼻间

山上的松树林

这个季节，也特别精神

趁着夜色、雷声、雨滴

树下长出一地蘑菇

遇到周日，便可挎上篮子

跟着爷爷，带上阿黄

一边捡蘑菇，一边追赶牛羊

只要跨过沟壑藤蔓

和狂长的蒿草和灌木

便又是开阔地

站在山顶，就能看到家的方向

这时，可草地上一躺

听爷爷讲着故事

任想象长满翅膀，跟随牛羊

在旷野驰骋

待牛羊吃饱喝足

我的篮子也装满小伞

才悻悻赶回

大黄总跟在身后不离半步

像我忠实的小尾巴

在我的记忆里，故乡

除了夏天猛涨的洪水

最是可怕，其余都是美好

  2021.12.1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