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恩书院《乡村季风》微刊第八百零七期:
律韵乡心(旧体诗、词、曲、赋):
观冰峰/徐权
峰顶玉冰雕,半山融雪消。
通身两般景,各自朔风萧。
迎国检/徐权
通宵达旦忙加班,背痛腰酸迎国检。
脱贫攻坚惠万民,休言熬夜寒风险!
吊周瑞林老校长/彭晓辉
讣音初报六角飞,千里丹砂满素衣。
但信蓬山无病痛,仍然化雨似先知。
悼舅父/彭晓辉
岁杪寒风共雪飞,弟妹天涯告舅归。
骏马奔腾粘楚地,霜花压打冻心扉。
红尘旦暮余长恨,仙道分分去苦悲。
一纸相离祈福报,蓬山处处是春晖。
凝雪遥思/黄振华
明月隐身天亦寒,玉兔寂静伴雪来。
我欲乘风探月桂,飘落高处立足难。
辛丑年末问候/黄鲲
年末迎新辞旧岁,纠心病毒未清零。
黔城近日多云雾,遥问安康紧刷屏。
登凤凰山/秦昌林
索道天梯直,捷足气未平。
吞云呼海日,斗胆上天庭。
宫阙仙人语,佛门钟罄声。
万千皆乱耳,非作苦行僧。
行走灵动的字行间(现代诗歌):
江南春图/庞玉
接住落下的鸟鸣
杏花,梨花,樱花
朱颜不改
声势浩大大,平铺直叙地展开
各自认领着自己的宿命
一把油纸伞
撑起雨的坚强
带着春、的想象力
撬开时间的方砖
守着人世间循序渐进的那扇门
万物一如既往有序
草木不慌不忙生长
种下的春色还在
春却选择了突围
填满大地内心的绿意
“你来了”
声音落入春的耳中
我的小路开满桃花
春被柳枝
剪成思念
在等你来的路上
你执笔 我研墨
一首民谣临摹春的眉梢
春的忧伤画出艳丽的色彩
茉莉茶只需一个午后
就能绽放整个春的愁绪
春风里赶来的那个人
行色匆匆
从花开到花开
一错再错
闲情趣事(散文、小说、生活随笔):
漫话 “四害”/黄兴洲
一九五八年有个除“四害”(苍蝇、蚊子、老鼠、麻雀)运动,真是惊天动地啊!那会我才刚上四年级,学校布置除“四害”任务,每个学生都交老鼠尾巴和苍蝇卵,各班老师天天公布数字,谁交得多表扬谁。
放学后,我就拿着小瓜铲到苍蝇最多的粪茅边挖苍蝇卵。
苍蝇产卵大都在比较脏的地下,比如厕所边,阴沟畔,用瓜铲挖去表层地皮,白色的像米粒一样的卵便出来了,一边数一边拣,用铲尖铲起来放入小瓶子里。苍蝇的卵真多,在一个粪茅外边挨着地面挖,一会就挖几十几百个,捉了一只卵就是消灭一只苍蝇。
逮老鼠的办法五花八门,大都是家长帮着想办法,围追堵截,鼠笼、鼠夹、下药,千方百计,人与鼠斗智,鼠与人周旋,上下几千年都是如此,也没灭净它。
人扑鼠的技术先进了,鼠防人的智谋也提高了,真是魔高一尺,道高一丈。五十年代的老鼠或许“憨”呀,每天都有几只老鼠倒楣被捉,家里堵鼠窟,田里掏鼠洞,方法变换与鼠斗。特别是田里掏鼠洞,观察到哪里的地面上有一堆松软的土堆,十有八九地下有鼠洞,特别是冬天,老鼠们储存了大量的粮食过冬,一挖一个准,逮着老鼠全弄死,剪下鼠尾巴上交。
除四害最大的动静是捉麻雀,那才叫全民总动员呢!男女老少齐上阵,掏雀窝,鸟枪打,弹弓射,惊得麻雀漫天飞,有力气的人拿杆子杵,没力气的人敲铜盆惊吓,不容麻雀落下,就连小脚老太太,咿呀幼儿都会跟着吆喝助威,布下天罗地网,让麻雀无处可逃,大有赶尽杀绝之势。
“四害”们防卫人们扑捉也有它的本能办法,老鼠能钻洞里不出来,哪怕“水淹七军”也灭不绝,苍蝇蚊子飞入旮旯处躲起来,烟薰火烤也不一定凑效。麻雀漫无目标瞎飞,树枝上不能落,草棵里不能停,有的飞着飞着一头栽下来,活活累死。
费了这么大的劲捕捉麻雀,结果人们还办了一件错事,有专家撰文论证:麻雀是人类的朋友,不是害鸟,它虽然与人类争粮食吃,但它也吃庄稼和树木上害虫,它是保护大自然的益鸟,假若没了它,人类遭受的损失无法估计。
麻雀终于得到平反,生存下来的雀们终于安心落户农家,繁衍后代做了农民的朋友。四害家族里又换上了蟑螂,人们除了几十年“四害”,到如今老鼠、苍蝇、蚊子们虽然相对减少了一些,可是并没有灭绝,特别是老鼠都成精了。
近日,我的书架上有老鼠做窝,咬烂了几轴画卷,啃碎了一些纸质的书稿,疼得我心颤,我给它们买了“鼠粮”,大米、玉米碎粒加干虾、干鱼,香气四溢,它们也不客气,吃了还是满屋乱窜,好像嫌我买少了,吃得不过瘾。有一只小老鼠噌噌爬到我的膝盖上,瞪着一对贼亮的小眼睛瞅几眼,跷着尾巴噌地又窜下去,向我示威。
我去问卖鼠药的老太太:“你这六元钱一包的灭鼠灵怎么不灵的呢?”她说:“不可能呀!”是老鼠有了抗药功能了吗?还是我的书香对老鼠太有吸引力?八成鼠粮买少了,回头多买几包撑死它们。
夜里醒来,耳畔一阵“嗡嗡”的蚊声,糊里糊涂烀一把,也不知它死活,隆冬季节怎么蚊子还能活动呢?简直不可思义。
人类与四害斗了几百上千年,这些小动物的生命力怎这么顽强呢?蚊子面对蚊香(电蚊香,植物蚊香)只是躲,喷雾的蚊药虽多,也只是能杀死杀退室内的,室外的蚊子照样能前趋后继的飞进来。
城里好一些,乡下可不行,草棵子树叶子总不能不要吧,汪塘边,阴沟里也不可能覆盖严吧,只要有蚊虫能生存的地方,它总能繁衍后代。
苦了一些穿裙子露皮肤的美女,防不胜防的蚊子叮上一口,马上痒的不行,皮肤上红斑点漫布,蹦也不行,抓也不中。
跳蚤们倒是少了,人们都讲究床上卫生,没有了它们生存之地,蟑螂相对也少了,它们的生命力远远赶不上苍蝇、蚊子、老鼠强盛。
苍蝇的生命力不次于老鼠,最烦人的是饭店里,满满一桌美味佳肴,偶尔也会挤进一两只狡猾的苍蝇来袭,噁心人呢。
说了半天除“四害"不彻底,并没有贬低人类征服自然的能力,当今科技如此发达,人们战天斗地智慧无穷,但与人们为敌的“四害”却依然与人类共存,这说明什么?谁能科学地解释它?
看来,地球上有生命的物种共存相搏已是铁的事实,不是靠人为的力量就能左右得了的,适者生存是定律,人类进步了,与人为敌的害虫们也把生存技能提高了。
近两年全世界范围内发生疫灾让几亿人遭受魔难,看不见拿不着的东西漫天遍地而来,几千万条生命被它夺走,在中国幸亏有党中央的英明决策,全党动员,全民防范,让疫魔在最小范围内作祟,把疫情对人们的的损害压缩到最小最小,有效地挽救了亿万条生命。
这一“害”最利害,“除四害”运动有明显的对手可搏,看得见它们,而除此“疫害”最艰巨,传染性强,发病率高,恐怕是地球上人类遭受危害最严重的一次大害,但是我们也没怕它,一样让它威风扫地,不过,害人的威力并未消失,人们还需防“害”于未然。
地球上生物相生相克,只有人类最聪明,聪明的人们自有战胜各种“害人虫”的法宝,愿我们居安思危,把生活过得最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