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梅迎客》
文／周生祥
来自润园小区的植物慰问团，在团长银杏的带领下，先到舟山慰问了普陀鹅耳枥。对第二站去哪里？两位团员意见不一，沙朴提出先去探望百山祖冷杉，雪松则坚持要先去拜访国清寺隋梅。争论不下，请银杏作决定。
银杏说：“百山祖冷杉在丽水高山上，从普陀山过去路途较远，而国清寺隋梅在台州市天台县境内，离这里较近，我们先去慰问隋梅吧。”
定好目标，慰问团马不停蹄奔赴天台。路上，沙朴还是嘀嘀咕咕，先问雪松：“隋梅在天台国清寺，你对国清寺了解吗？”
“国清寺我当然了解，它始建于隋开皇十八年(598年)，初名天台寺，后取‘寺若成，国即清’，改名为国清寺。寺庙占地面积7.3万平方米。隋代高僧智越在国清寺创立天台宗，为中国佛教宗派天台宗的发源地，影响远及国内外。鉴真东渡时曾朝拜国清寺。日本留学僧最澄至天台山取经，从道邃学法，回国后在日本比睿山兴建延历寺，创立日本天台宗，后尊浙江天台山国清寺为祖庭。国清寺现存建筑为清雍正十二年(1734年)奉敕重修。国清寺与济南灵岩寺、南京栖霞寺、当阳玉泉寺并称中国寺院四绝。2006年，国清寺被国务院批准为第五批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雪松张口即来，如数家珍。
“那隋朝呢？你又知道多少？”沙朴又问。
雪松回答：“隋朝(581年—618年)是中国历史上承南北朝，下启唐朝的大统一朝代，享国三十七年。公元581年2月，北周静帝禅让于丞相杨坚，北周覆亡。隋文帝杨坚定国号为‘隋’，定都大兴城(今陕西省西安市)。公元589年，隋军南下灭陈朝，统一中国，结束了自西晋末年以来中国长达近300年的分裂局面。隋文帝励精图治，开创了开皇之治繁荣局面。”
沙朴还要再问，银杏制止了他。银杏说：“沙朴，你这是何必呢？我们到了国清寺，问隋梅不就什么都知道了。”
听银杏这样说，沙朴只得住口。一路无话，只2个时辰后，慰问团一行就到了国清寺。径直从寺院圆洞门进去，即找到这株隋代古梅。沙朴定睛一看，但见此树高约10米，胸高直径约45厘米，冠幅7米。苍老挺拔，老枝横斜，新枝繁茂，高踞墙头。那开满枝头的梅花暗香浮动，摇曳生姿，那鲜艳的花蕊和古老的枝干映衬在一起，令人叹为观止。
见隋梅生机勃勃，老当益壮，沙朴一行肃然起敬。隋梅见惯了人来人往的场面，发现今天来的是3棵树，并在向他行注目礼。隋梅忙问：“来者何树？来此作甚？”
见隋梅发问，银杏一行忙走上前去，拉着隋梅的手，作了自我介绍。银杏说：“前辈乃国清寺镇寺之宝，与湖北沙市章华寺内的楚梅、湖北黄梅县江心古寺遗址处的晋梅、浙江余杭大明堂院内的唐梅、浙江超山极慈寺前的宋梅并称为中国五大古梅。春节将来到了，我们润园小区本欲邀请您去杭城做客，考虑到您年岁已高，又是国宝级植物，不敢劳驾您。香樟王派我们3个来慰问您，对您表示敬意。刚才见您繁花满树，馨香四溢，我们都看得惊呆了。”
隋梅朗声笑道：“原来如此，你们3位辛苦了。想我老朽，年已1400多了，不中用了。你们后生可畏，可喜可贺！”说着，连忙招呼银杏等坐下喝茶。见银杏等缓过气来，隋梅说：“香樟王日理万机，还想着我们，真是感激不尽啊。”
雪松说：“看到您老精神很好，我们就放心了。您有什么困难需要我们解决，尽管提出来，我们一定想法去办。”
“困难？我还会有什么困难，我已经列入特保了，享受的是高干待遇，用不着自己张口，人们全想到了。”说到这里，隋梅摇着头叹息道：“就是来看我的人成群结队，我有些烦了。”
“人怕出名猪怕壮，您是古树名木，声名远播，吸粉无数，我也是您的粉丝之一。”沙朴打趣道。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隋梅双手合十，口中念念有词。
沙朴心想，这隋梅常年在寺院里，耳闻目睹的，修行一定很深，也一定很有故事，我这次来，要好好挖掘出来，也好写篇文章。想到这里，就问：“隋梅前辈，作为您的忠实粉丝，我很崇拜您。您能否介绍一下自己的前生今世？”
“这个……”隋梅欲言又止。
雪松厉声制止沙朴，说：“沙朴，你怎么一点不懂规矩，隋梅年事已高，我们是来慰问的，怎能惊扰老前辈。”
隋梅见雪松这样说，反到不好意思起来。他用慈祥的眼神看着沙朴，缓缓说道：“其实也没什么，只是尘封太久了，我自己都快忘记了，今天难得你们远道而来，我就给你们说个故事吧。”
隋梅讲的故事是这样的：相传1400多年前，在附近临海白水洋的一个地方，有一对杨姓夫妻喜栽梅花。他们生有一女，取名“梅女”。梅女长到18岁，聪明非凡，尤其是一手刺绣更是出色。这年春天，杨家院中梅花盛放，乡邻们都来赏梅。
消息传到城里，有个不学无术的刁少爷，带着家丁也赶来赏梅。他见梅女美貌风姿，就对她动手动脚，梅女惊怒之下，拿起扫帚将他赶走，却因一时忙乱，将头上银钗掉落地上。刁少爷随手拾起银钗，藏入怀中。两天后，刁少爷请管家出面，带着彩礼来杨家求亲。管家对梅女父亲说：“日前我家少爷来你家赏梅，已蒙梅女当面相许，并以银钗为凭。”梅父心知有异，唤出梅女相问，知道是刁少爷仗势要挟，遂断然拒绝。管家一听，两眼一楞，留下彩礼，扬言三日后来娶，便顾自走了。梅家父女心急如焚，与乡邻们商量，决定让梅女改扮男装到国清寺暂避。
临行前，梅父将一包梅核交给梅女，要她种植于寺中，留芳异地。梅女到国清寺，灌顶法师见她聪慧，就让她协助整理经曹著作。梅女私下又用姜黄色的丝线，将《法华经》绣在白色缎子上，积年累月，共绣了69777个字。三年后，刁少爷暴病而亡，梅父来国清寺接女儿回家。梅女向灌顶献上白缎经卷和一包梅核。灌顶打开经卷一看，惊喜万分，感动得说不出话来。灌顶法师把梅女留下的梅核埋在寺院右边的花坛里，不几年，梅树越长越茂，每到早春，疏枝横斜，香满古刹，并且还会结果。人们把它结的果子称为“长生果”。
隋梅讲到这里，哽咽着说不下去了。银杏一行听得津津有味，感慨万千。沙朴激动地说：“那梅女留下的梅核，经灌顶法师种下后长大的梅树，就是您老人家吧？”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隋梅点头称是。
“太神奇了，那后来呢？”沙朴啧啧称奇，继续问道。
“后来，你想想，1400多年的历史，苍海桑田，几多欢喜几多愁，我什么场面没有见过。直到‘十年浩劫’时，我周围的多少兄弟姐妹都没有逃过一劫，而我因为‘朽木不可雕也’反而幸存了下来。”隋梅长叹一声，掩面而泣。
“前辈不必难过，俗话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我看您现在鹤发童颜，似有返老还童之态，应该高兴才是。”雪松劝慰道。
“哎，我早就想明白了，一切随缘吧。上世纪七十年代，我也没想到枯木逢春，在靠近墙头上约30厘米的枝干，竟渐渐长出许多须根垂挂接近地面。以后每届冬时，花开盛景，引得人潮如织，听说人们春节长假都是冲着我而来的，弄得我很难为情。”隋梅破涕为笑。
银杏接着这个话题说。“那还真是的，来国清寺游览的宾客总以一睹隋梅英姿为快。许多文人墨客亦竞相撰文吟诵。郭沫若有诗调侃：塔古钟声寂，山高月上迟，隋梅私自笑，君梦复何痴。”
雪松补充道：“要说诗文，我觉得还是诗人邓拓写隋梅的《题梅》诗最传神：剪取东风第一枝，半帘疏影坐题诗。不须脂粉绿颜色，最忆天台相见时。”
“我还听说，徐霞客将自己的第一篇游记写给了天台山和她的隋梅。”沙朴也来凑热闹。
“别提了，这些都是过眼烟云啊。”隋梅摆摆手，满不在乎地说。
银杏朝沙朴看看，似乎想到了什么，说：“沙朴，你不是喜欢捣鼓文字吗？你今天来到这里，有何感触，写几句给我们看看。”
沙朴说：“那我就献丑了。”清了清喉咙，朗声念道：“今天，我心怀虔诚来到寺院，仰望隋梅，与这株苍老遒劲、冠幅华盖的古梅静默对话，隋梅孤傲挺立着。一千多年过去了，仍然馨香四溢，想象着他每一片枝叶都染上了历朝的经文、历代的香火，每日都在汲取博大精深的中华传统文化，不禁在内心为他默默点赞。”
见银杏等都静静地听着，沙朴喝了几口茶，继续念道：“中国楚、晋、隋、唐、宋五大古梅，其中隋梅就在我的眼前。这是棵青梅，开的是白花，老干虬枝，浑身都透着一种古老与历史。国清寺的僧人视他为镇寺之宝，他见证了国清寺1400多年来的荣辱兴衰。灌顶大师植树时可能没有想到，只是觉得万物皆有佛性，把精心栽培梅树作为一种修行吧。而这棵梅树却在这晨钟暮鼓中开了一年又一年，经历着千年的人事更替，依旧笑立墙头。千年不过瞬间，看着隋梅饱经风霜，日日听经文，夜夜汲养分，每时每刻的供养，让他在每一个早春都喜上枝头。虽说花开花谢终有时，但那不正是‘待到山花烂漫时，他在丛中笑’吗？”。
沙朴念完了，雪松一本正经地说：“嗯，写得不错，颇有几分禅意，我看你称得上铁粉了，就别走了，留下来陪伴你的偶像隋梅老前辈吧。”
一句话，把大家都逗乐了，笑声回荡在山谷里，悠扬且缠绵。
周生祥先生和夫人在润园小区合影
《植物慰问》
文／周生祥
2022年元旦的凌晨，润园小区植物界的带头大哥香樟一醒来，就发通知让银杏、枫香、雪松、沙朴、桂花、毛竹、红叶石楠等植物来业委会办公室商量工作。不一会儿，通知到的植物都来了。
沙朴一进门就嚷嚷开了，说：“今天不是元旦吗？人们都放假休息，小区里静悄悄的，香樟王搞什么名堂，大清早的把我们叫来。”
“就你话多，人们是人们，我们植物是我们，人们定元旦为法定假日，我们植物又没有法定假日之说法。”雪松批评沙朴。
“是啊，2021年过去了，人们工作了一年，累了。在新的一年里，先休息好，养足精神，好继续奋进。”枫香接着雪松的话题说。
“瞧你们说的，人们工作了一年累了，难道我们不工作？我们不累？我们也一样的。前几天你们都总结了吧，反正我是光大大小小的总结会就参加了10多场。”沙朴不服气，反驳道。
“参加10多场总结会？有意思，都有哪些？” 红叶石楠很好奇。
“我报给你听，有小区植物总结会、小区西部区域植物总结会、沙朴家族总结会、乔木树种总结会、落叶树种总结会、下山进城树种总结会、学习积极分子总结会、微信朋友游玩圈总结会、文学爱好者写作总结会、公益活动志愿者总结会……”沙朴一口气报出了这么多。
红叶石楠正待发问时，看见香樟走了过来。香樟对沙朴说：“你参加10多场总结会不算多，我参加了起码有二十多场。并且我不仅是参加，还要作汇报，还要写材料，不比你轻松吧？”
“那我怎么能和您比，谁要您是当领导的。”沙朴对香樟是心悦诚服的。
“那我就不明白了，香樟王既然参加了这么多总结会，也很累了，这新年第一天又把我们叫来干什么？”桂花提出疑问。
香樟走到台前，示意大家都坐下来，大声说：“我们总结来总结去，普遍存在着两多两少的现象，就是成绩说得多了，表扬听得多了，问题提得少了，缺点揭得少了。你们说是不是这样？”
听香樟这样说，植物们都静了下来，细细一想，还真是这样，每年的年终总结，看似热热闹闹，实质大多是走个过场，也没解决多少实际问题。银杏站起来说：“香樟所提问题，我深有同感，作为小区植物的负责人之一，我要作自我批评。香樟今天急忙忙的把大家召集起来，一定是发现问题所在了，请香樟明示。”
香樟问：“我们小区的环境好不好？”
“好！”植物们齐声回答。
“我们住在这里幸福吗？”香樟继续问。
“幸福！”植物们异口同声。
“我们不能只顾着自己，我们是不是应该去帮助照顾外面的同胞呢？”香樟抛出了问题。
“外面植物这么多，我们帮得过来吗？”沙朴提出了疑问。
“是的，外面植物是很多，要全部帮是帮不过来，但这不是我们可以不帮的理由，大家想想，我们可以从哪里开始做起。”香樟望着大家说。
“我觉得应该从关心帮助重点保护野生植物开始，特别是对那些濒危植物，我们更要伸出援手。”银杏的想法得到了大家的一致肯定。
“那你们说说，在我们浙江，最需要关注的同胞有哪些？”香樟拿出纸笔，准备记下来。
沙朴第一个回答：“普陀鹅耳枥，那可是独一无二的。”
“百山祖冷杉也很稀缺，都是濒临绝境的植物。”毛竹也提了一种。
“我听说天台国清寺有株古树隋梅，名气大得很。”桂花接着说。
其他植物也报出了自己知道的古树名木，香樟都一一记了下来。等到大家提得差不多了，香樟停下记录，说：“大家提到的植物，都是国宝级别的，他们生活得怎么样？我们作为同胞，不是应该关心爱护帮助吗？他们习惯于当地的生活环境，我们去请他们来润园，看来是不适宜的。现在正是元旦春节时期，他们来不了，我们可以走出去，先去看望他们，带去我们润园植物的慰问，了解清楚他们的现状，看看有什么需要帮助的，我们再做针对性安排。”香樟的话得到大家的一致同意。
接下去讨论派谁去及先去哪里的问题，经过商议，确定由银杏、雪松、沙朴三个组成慰问团，先去慰问普陀鹅耳枥。听说普陀鹅耳枥在普陀山上，植物们都很向往，羡慕银杏、雪松、沙朴三个能率先前往。红叶石楠不无遗憾地说：“沙朴，你太幸运了，能上普陀山，我做梦都想去那里。那你这次去，能代我去普陀山寺庙里给菩萨烧几柱香吗？”
“你在说什么啊，我们是去工作，又不是去游山玩水，你怎么想到去烧香拜佛了，真是南辕北辙。”沙朴一口回绝。
银杏见事已定下，说干就干，立即招呼雪松、沙朴来身边，一番商量后，马上启程前往普陀山。
却说这普陀鹅耳枥是桦木科鹅耳枥属的一种乔木植物，其树皮呈灰色；小枝呈棕色，披着长柔毛和黄色椭圆形小皮孔，后渐无毛而呈灰色。叶片厚纸质，椭圆形至宽椭圆形，长5-10厘米，宽3-5厘米，顶端锐尖或渐尖，基部圆形或宽楔形，边缘具不规则的刺毛状重锯齿。属于中国的特有种，仅见于浙江舟山群岛的普陀山。普陀鹅耳枥听说银杏一行从杭州赶来看他，心里很激动，一夜无眠。第二天一早果然迎来了银杏等客人。
银杏一见到普陀鹅耳枥，紧紧握住他的手，说：“久闻大名，无缘相见，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我要先作检讨，早就应该来拜访您的，我来迟了。”
普陀鹅耳枥说：“哪里哪里，银杏您客气了，我们植物界谁不知道您银杏大名鼎鼎，知识渊博，日理万机，你们能来看我，是我三生有幸。”
雪松传达了香樟对普陀鹅耳枥的问好，并解释说香樟因忙于小区业委会的工作不能前来。普陀鹅耳枥表示感谢和理解。
这边银杏、雪松和普陀鹅耳枥说着话，那边沙朴仔细朝四周看了一遍，见普陀鹅耳枥生长在普陀山风景区佛顶山的慧济寺西侧，身高约14米，胸径60厘米，树冠宽12米，树皮呈灰色，其貌不扬，要不是特地说明，并无特别显眼之处。沙朴转了一圈，回来见过普陀鹅耳枥，客套一番后，沙朴就问：“听说您是《国家120种极小种群野生植物物种名录》中现存植株最少的一种，也是中国第一批《国家重点保护野生植物》中的一员，属于《世界自然保护联盟濒危物种红色名录》中的极危级别树种。是这样吗？”
普陀鹅耳枥眼圈一红说：“人类怎么记录我的，我也不是很清楚，反正我在250年前就来到这里居住，那时还属于康熙末年到雍正时期，多少年来，一直孤零零的，直到后来列为濒危物种了，一下子来看我的人就多了，还给我繁殖了许多后代。”
“哪是谁先发现您的？”沙朴继续问。
“是植物分类学家钟观光教授发现的，那是在1930年。后来，林学家郑万钧教授在1932年根据其发现地点给我取了名字。”普陀鹅耳枥据实回答。
“我有一事不明，那当时这个地方为什么会只剩下您孤零零的独株呢？”雪松插问。
普陀鹅耳枥叹了一口气，慢悠悠地说：“这个说来话长，首先是人为原因，由于有段时间这里的原有森林植被遭到乱砍滥伐，毁林开垦，生态环境受到破坏，导致原有植株日益减少。其次，还与我自身授粉结实困难有关，因为我的种子种壳厚、坚硬，萌发性差，苗圃出苗率仅2.5%，因此当居群遭到砍伐后，难以天然更新。另外，我的雌、雄花相遇仅有9天时间，授粉期十分短暂，花粉萌发率低，且自花授粉通常败育；加之普陀岛大风频繁，果实未成熟前就被吹落，因此我想天然更新可谓难上加难。”
“原来如此！”雪松喟然长叹。
“我关心的是现状，现在情况怎么样了？”银杏急忙问。
“现在好多了。”普陀鹅耳枥松了一口气，欢快地说：“从20世纪80年代至2000年，杭州植物园、浙江林学院、浙江省林科院和舟山市林科所、普陀山林场等单位，通过就地保存和迁地保护、人工辅助授粉、人工播种和扦插繁育等办法，成功繁育我的子代苗木300多株，初步缓解了我的濒危状态。现在他们总结了一套有效的采种、种子水选、消毒、储藏、播种、苗期管理、苗木移栽等有性繁殖育苗技术，持续开展了扦插育苗技术研究，攻克了扦插时间、采穗母树与穗条选择、穗条激素处理等扦插繁殖难关，最高扦插成活率达89.5%。初步开展了本砧嫁接繁殖试验，最高嫁接成活率达到了12.5%。除此之外，还开创性地开展了组培育苗技术研究，利用芽体和种胚作外植体均成功获得了克隆小苗。艰辛的努力终获巨大回报，他们繁殖我的子代苗木超过了1万株，为我们这个物种保护和解濒做出了突出贡献。”
“这太好了，那我们也放心了。”银杏感叹道。
这时，一阵冷风吹来，吹得树叶哗哗作响。普陀鹅耳枥反应过来，连忙招呼客人说：“快快进屋喝茶。”
“今天我们来打扰到您了。”银杏抱拳致谢。
“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普陀鹅耳枥朗声大笑道。
银杏、雪松、沙朴受到感染，也哈哈大笑起来，笑声在普陀山上传得很远很远。 【作者简介】： 周生祥，笔名：三明、三鸣。男，浙江诸暨人，高级工程师。从事林业调查规划设计工作三十多年，对林业调查规划设计有深入了解与研究，在行业内具有较高知名度。喜欢文学创作，出版《跨界》、《天候·秋》、《天候》等长篇小说。现为青年文学家杭州作家理事会副主席，绍兴市作协会员、杭州市江干区作协会员，诸暨市作协会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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