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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诗絮文化中心》
刊发
|为罗亭鸣不平|
作者：王佐臣
校对 东方旭英
图文音乐 尘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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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罗亭-鸣不平》
作者：王佐臣
我的青春时光整整十年，是在崇明岛上那个叫前哨农场的地方度过的。回首往事，那时的日子极其简单，乏味。白天往返于田头垅间忙碌农活，到了晚上属于自己休息的时间，更是一头雾水。由于我时常不甘混迹于寑室“打牌”和“侃大山”之类活动，习惯独坐海堤，或伫立打谷场一角眺望星空叩问末来，放飞胸中苍白的理想风筝。至今犹记那时的天边星星点点，似一双双会说话的眼睛，向灵魂示意，与情感交流，收获着林林总总的忘乎所以。有时甚至还会情不自禁地轻轻地叫一个个神圣的名子，时而庄周，布鲁诺，王安石，时而又转换成顾炎武，狄更斯，龚自珍等等，等等……。其中，自然也少不了俄国作家屠格涅夫笔下的青年才俊……罗亭。
真是应该好好谢谢罗亭，他陪伴我度过了那个年代。尤其感恩这位罗亭，曾给不谙世事之人，诠释了人生必修的一堂堂大课。从上世纪七十年代到至今，罗亭的身影总是与灵魂亲密无间，携手春秋齐头并进。个人认为：作为血肉之躯除了礼仪，及面子工程之外，作为一个人，还是需要有讲真话勇气的，还是需要有自知之明理性的，还是需要有大无畏牺牲精神的。这三点，往往说说起来很容易，然真正做到，却是难上加难！而且世上大多数人，都不易兼顾周全。然罗亭偏偏鹤立鸡群光芒四射人世间，风度翩翩於时空中。难怪他成了我青春时期的偶像，精神慰籍。每每重温屠格涅夫《罗亭》，最爱反复吟诵那段：在一个偶然的机会，罗亭闯入贵妇拉松斯卡雅的客厅瞬间，他以其丰富的思想和闪光的言语，一下子吸引住了在场的所有的人。回回读到这儿，自己好像长了翅膀，穿越在十九世纪的斯拉夫庄园，盘旋在那别具异域风味的上空，聆听罗亭激情的讲演，特别看到保守派，在他面前无力反驳并狼狈败下阵来的情节。顿时不由自主被他的勇气与才华感染，征服，大呼过瘾和痛快！尤其我读到庄园主的女儿娜塔里娅小姐暗暗倾慕于罗亭，向他表白的这一页更是热泪盈眶，喜出望外！纵观罗亭先生品行，除了能言善辩，到处宣传革命信念与真知灼见之外，的确征服过不少人的心，也赢得了美少女娜塔利娅的爱慕。面对既无钱财，又无地位的罗亭，庄园主米哈伊洛芙娜夫人，当然不允许女儿与一个激进分子亲密往来。然而被爱火燃烧的娜塔利娅，不理不睬母亲的竭立反对，反而明确告知罗亭，“宁可抛弃亲人和家庭，也要与他远走高飞“。让我倍感人格的力量，爱的浩瀚，伟大。
罗亭执着先进理念，浑身散发极高的美学素养。他关心底层人群疾苦，追求人性完美，并立誓为血与火的理想，奋斗终生。就这样一个磊落之人，近百年来却遭到不少的非议，说他“徒有天赋和才智”，却不懂运用。称罗亭则是个“语言的巨人，行动的侏儒”。还有人信口开河，诳叫罗亭之所以不幸，“根子是脱离了现实，得不到人民的支持”。我的看法与此类持批评意见的人，恰恰相反。倒是这些眼高手低的人，脱离了当时十九世纪俄国背景，忘记了罗亭是个人而并非是神。况且屠格涅夫所塑造《罗亭》的本意，乃是颂扬当时有血有肉的革命者形象。作家将自己同时代许多进步知识分子，如巴枯宁、赫尔岑、格拉诺夫斯基等人的性格，特征，甚至把自己的经历都融合到罗亭的身上。并且书中讲到罗亭所参加的那个“波科尔斯基小组”，也是以十九世纪三十年代莫斯科的文学哲学团体，斯坦凯维奇小组为原型的。高尔基曾赞美：“罗亭是巴枯宁，赫尔岑的化身”，这个说法非常形象。同时我认为：罗亭不懈追求光明，不惧个人危险勇往直前，毕生高举真理的旗帜，向腐朽，黑暗挑战那百折不挠的精神，堪称是真的勇士，年青人的榜样。我承认：“金无足赤，人无完人”。罗亭虽然也有他的局限，但仍不失为一个失败的英雄。综上所述，他决不象那些一知半解，或睁眼说瞎话的人乱说的“多余人”'，或“语言的巨人，行动的矮子'。罗亭他离开心上人娜塔莉娅此事决非是软弱，更不是胆小鬼，可怜虫，而是他从大爱出发，自我克制内心苦痛，最后选择为人类的进步事业牺牲了个人一切，直至最后献出了宝贵的生命。这些壮举，问世上又有几人可及？难道污蔑者不感到扪心有愧吗？
鲁迅先生说：“中国一向就少有失败的英雄，少有韧性的反抗，少有敢单身鏖战的武人，少有敢抚哭叛徒的吊客”。是啊！多做多错，不做不错的混乱现像，多么令人心寒啊！有些人为了一己私利不讲原则，擅越道德底线。有些人为了苟活甘做墙头草，一有风吹就两边倒。还有些人“马后炮”，或“三年早知道”，好事都与他沾边，坏事的全指责别人。就拿罗亭来说吧！他虽有时代的局限与个人不足之处，虽说他是悲剧性人物，但在我心中他是山，他是海，他是失败的英雄。并觉得这个正面形象理应受到尊重，应受人爱戴，而不该屡屡被抵毁，处处遭诽谤。我写此文目的，就是要大张旗鼓地为罗亭鸣不平，为古今所有失败的英雄鸣不平，向他们致敬和唱挽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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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王佐臣，笔名尘缘，1953年出生，上海籍《全球汉语作家协会》理事《当代作家联盟》签约作家《江南诗絮文化中心》总编《中外诗人.上海分社》社长《凤凰美洲爱情诗社》副社长《中诗报五室》《华东诗社》《多瑙诗社》等多家平台顾问《中诗报贵州工作室》特邀评论员《中华诗坛》首席评论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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