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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涧的鹅卵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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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靳兴华
在暖阳徐徐的十冬腊月里，
山涧的溪水流量骤减只依偎在涧底，
那些鹅卵石下凌乱的缝隙。
而整个山涧远远望去，
铺满一层大大小小的鹅卵石。
他们不规则分布你簇拥呀我压挤，
都想依傍别人的身躯对自己有力。
眼巴巴瞅着旁边仅有的一绺小溪，
山涧溪水冬天还流淌已实属不易。
溪水潺潺带不动这些大山的弃子，
只希望把它们冲刷得更严实紧密。
经不起风吹雨打就助牢山脚根基，
也算是对大山的最后贡献吧。
或许还能压住几粒松软的泥土，
沉淀清净这条奔流东去的小溪。
那个头高大宛如斗状的大卵石，
则翘首回望那深沉依恋的大山，
是在找寻那沉睡千年的安乐窝？
还是对千年来的位置才生怀疑？
或期盼来一次排山倒海的山洪，
使它能借得十足的外在冲击力，
嘎然间驱使它一口气冲下山底！
你们这一川的鹅卵石啊，
应该感谢自己还乖乖待在深山里。
感谢山上古老森林密布鳞次栉比，
使你们幸运沉睡山涧和大山相依。
如果冲刷滚落到山外的大河里，
会被拖板车拉走被粉碎机碾碎。
成为城市村庄房屋的水泥料子，
再不会是一个我行我素的自己！
在暖阳徐徐的十冬腊月里，
一川鹅卵石不再拥挤和相互嫌弃。
都视对方是大山遗落的患难兄弟，
它们和谐相处守望大山不离不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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