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恩书院《乡村季风》微刊第八百一十期:

律韵乡心(旧体诗词曲赋):
【桂枝香•冬吟】•赵立吉
追风枯叶。恰堕落飘零,姗姗欣悦。天际云烟迭绕,黯然光伐。望乡目送征途远,向苍茫、偶尔飞雪。袅溪流水,川河缀影,寂寥凄切。
朔冷冬、严寒季节。恨檐外昏鸦,头上啼越。漫逐红尘,为此感情千结。皱妆白发难梳理,瘦腰身、惆怅心折。独嗟思念时时迷惘,与谁伤別。
【丑奴儿•故园几度梨花雨】•黄良超
故园几度梨花雨,缱绻春光。烛影昏黄,不忍回眸懒画妆。
隔窗望月盈霜露,嘱语梅香。试问刘郎:金屋翻教画阁凉。
【破阵子•倦神慵】•黄良超
一天霜意露华浓。倦神慵。杏腮红。烦促厌厌,锁事绕云松。自是老来音问少,风信子,月朦胧。
婆娑竹影跨墙东。绿簑翁。蹑行踪。黄发垂髫,忍使半床空。风劲寒凉心力悴,还曾似,玉玲珑。
【少年游•但惜老残身】•黄良超
一言警醒梦中人。但惜老残身。时常早起,舒心纳气,晨练喜归真。
莫羡温柔纨团扇,浅笑亦生津。健身健体,迩年益寿,洗炼却风尘。
【调寄•满庭芳】•黄良超
谨以此献给参加2021年度播州黄氏江夏文化促进会年会的全体宗亲:
乐叙宗功,怡然酣畅,睦邻旺族言欢。恭逢盛世,藉溯本清源。彰我先宗教化,效孔孟,道义披肩。群英会,弦歌劲舞,老少贺平安。
港湾。人毕集,盈樽把盏,细数流年。看播州黄门,再赋新篇。趁此良辰美景,共祝愿、舜日尧天。今凭借,满庭嘉树,快意抒心言。
大寒吟/徐真权
节至大寒时待春,一年四季又移轮。
光阴催急容颜老,不住近邻花甲人!
教师素质检测/彭晓辉
岁杪霜花岁首梨,一如六月展虬枝。
腾蛟起凤捎绳墨,望月穿云对锦旗。
小试牛刀合笑傲,重弹古调扔分歧。
冻风不冷高山水,少长同行筚路宜。
冬日杂诗/彭晓辉
弹铗冻雨横,论道是书生。
四九黄花老,三冬落木盈。
栖鸦留故垒,啭雁住南亭。
拈句孤芳在,和弦眼耳明。
播州黄氏2021年会盛典/黄成海
风丝涌动满城寒,殷挚华宗汇港湾。
妙舞婀娜辞旧岁,清歌缭绕继来年。
情真意切杯遗热,笃论高言盏漾涟。
未雨绸缪描远景,同舟共济绘新颜。
【踏莎行•伊人悴】•黄成海
僻馆人疏,璃灯光旖。相怜对饮诗仙忌。夜深空巷影随行,朔风披拂心先醉。
路远天涯,情投地迩。晚逢难却相知己。苍山只顾四时颜,几时铭记伊人悴。
【破阵子•和黄老师】•刘朝明
曾经心意两相同。几时逢?酒杯中。促膝长谈、听暮鼓晨钟。花信催来君不醉,望明月,沐春风。
烦愁琐事也匆匆。雪消融。笔开封。诗向谁吟?我自向苍穹。凭借虎威多笑傲,辞旧岁,庆年丰。
行走灵动的字行间(现代诗歌):

闲情趣事(散文、小说、生活随笔):
代妻受过/黄兴洲
严家又开始吵闹,还是因为养老那点事,这一回吵闹升级了,严老格嫌大儿媳说话太冲,骂人太难听,赌气一根绳子掛在大儿门前的柿子树扠上吊死了。
死人头上有浆子,谁粘上谁倒楣,严老格的二儿三儿四儿这回倒心齐了,把老头尸体放在大哥堂屋里,联合告老大两口子虐待老头,要求派出所逮老大妻子。
本来清官难断的家务事,平时吵了闹了,狗皮袜子无反正,邻居北舍来劝劝架,最后只是摇头叹息走了。大小队干部上门调解几次,平息几回,治标不治本。
这一回不行,死人了,人命大如天,不处理好将会有更大的隐患,说不定兄弟间会人头打出狗脑子。
三兄弟单告嫂子出言不逊,把老头骂伤心了,老头恼死的。
派出所来带人,丈夫严文看着妻子怀里正吃奶的孩子,自己跟派出所民警走了,只要求一条,必须先把老头尸体抬到父母住的屋里,不能吓得孩子大人不得安生。
老大严文被派出所民警带走了,三兄弟这才把老头尸体弄走。
其实事情很简单,老公俩年老体弱了,兄弟四个轮流配钱配粮抚养老人,应该是天经地义的事,可为这事闹的兄弟妯娌不团结。
老大严文四个孩子,最大的女儿才十二岁,最小的刚三个月,家庭负担重。老二严武做木匠,一个孩子,妻子会缝纫,两口子手头活便,但老二妻子刁钻,凡事不占便宜不行。
老三严双民办教师,虽然工资不高,但月月有收入,两个孩子,妻子在生产队劳动,日子也不很艰辛。
老四严全结婚刚四年,生一个女儿,妻子干活把脚碰残了,老头老太偏向点,都说天下爹妈疼小儿,可是老公俩的生活来源是四个儿子负担的,想偏疼也没多少力量。
四兄弟在配钱粮问题上斤斤计较已非一日,老大妻子的嘴巴碎一点,难免向邻居们诉诉苦,说些怨言。老二妻子听到后,添油加醋向老三老四老太太一学,老太太就骂上了大儿的门。
老大妻子本来心里就有气,平时只不过说说而已,又没少拿一毛钱,没缺一斤粮,对婆婆骂上门当然不甘心,婆媳俩一交火,言来语去话就不中听。惹恼了老头,他拉着一根棍子就去打大儿媳,大儿媳怀抱孩子。腿上腰上挨了几棍子,她泼口就骂丈夫,嫌丈夫不来管她。
妻子骂丈夫不就等于骂公婆的吗?公婆俩发疯一般围上大儿媳。孩子们一看妈妈挨打,一齐去护,打人无好手,骂人无好口,小孩身上也被扫了几下。严文看不过,把爹妈拽开了。
妻子挨了打,不住口骂丈夫出气,老头老太还不干休,邻居们来拉架,一场风波暂时平息。
老头回家不平气,喝闷酒,喝完酒又去砸大儿家门,严文把大门,堂屋门顶住,不让妻子吭声。
老头的气出不来,半夜吊死在大儿门口了。
派出所所长老严了解了事情的经过,企图调解,但三兄弟扬言不判嫂子刑就上告到县公安局。
事情闹大了,不处理个结果不行,最后 法院根据法律有关条文,判了严文妻子有期徒刑三年,严文自愿顶罪,因为孩子太小,妻子判刑走了,家就散了。
为平息严家三兄弟和他们母亲的怨气,法院对严文执行了实刑。
严文服刑三年回来,先去了母亲那里,老妈妈对大儿使坏水,听信二儿媳的谗言,向大儿学说大儿媳这几年不守妇道,招野男人养汉子。
严文回家生闷气,任妻子如何解劝也不释怀。终于在一次喝醉酒后把妻子打了一顿。十五岁的女儿严珍见父亲不分青红皂白打母亲,上去护,痛斥父亲不讲道理,严文一气之下棍棍打在女儿身上。三岁多的小儿子拼命哭,妻子也拼命反抗,气得咬牙切齿说:“这日子不能过了,活着有什么味,你干脆把俺娘几个都打死算了。”
邻居们赶来拉架,并劝说严文不该偏听偏信,弄得孩子哭大人叫,做个男子得能担当,严文抱头也痛哭不止。
更糟的是大女儿严珍一气之下离家出走,找了半年也没信息,气得严文恨不得想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