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的元宵节【散文】
文/王世杰(陕西延安)
懵懂的孩童时,就喜欢跟随大人们出去看闹元宵。
在我的故乡,每到农历正月十五这天,四乡八村的人们都要组织各种各样的活动,有跑锣车、舞龙和舞狮的,有跑旱船、踩高跷、抬芯子的,有耍杂技、搭台唱戏的,每次,都让我看得眼花瞭乱,兴奋得整夜睡不着觉。

从那时起,我就对元宵节产生了极高的兴趣,并深深地典藏于心海里。我曾好奇地问过村里的老人,为啥要在正月十五这天耍热闹?他们都表示也不甚明白,只是说敲锣打鼓能驱邪求福和保四季平安。
不记得小时候哪年的正月十五晚上,我曾参与了大人们用秸秆、柴草做成火把,然后点燃,举着火把在田地的四周转了一个大圈。长辈们说,这样可以驱赶虫害,祈祷能获得好的收成。直至今天,我们家乡还有人在延续这种民俗,只是不那么公开了。

我的老家关中还有一个乡土习俗,是在正月初六以后,外爷、舅家要给不满十二周岁的外孙、外甥送一只宫灯。在十五这天晚上,孩子们会怀着极大的兴趣,打着外爷、舅舅送的灯笼,三五成群,兴高彩烈地在大街小巷奔跑玩耍,比赛看谁的灯笼大,谁的好看,谁的最亮,成为儿童们元宵节最大的乐趣。
随着上学、读书和年岁的增长,我对人们之所以那么有热情地去过元宵节有了初浅的认知。我们的祖国,是一个拥有五千乃至万年文明历史的泱泱大国,有着经久传承的不被改变的优良传统。

元宵节,追根始于两千年前的秦朝,之后的历朝历代,节日的内容都有所增加或改变。史圣司马迁创建“太初历”时,就已将正月十五定为元宵节。
后来的元宵赏灯,更是因上古民众在乡间田野持火把驱赶虫兽而来。以至古时各代又演变出了放“光明灯”、“照田蚕”、“天灯”等多种作法。灯笼从此便成为了过元宵必不可少的东西。它的形状也愈演愈多,有仿照事物形象编制的形象灯,如龙灯、虎灯、兔灯等,有根据民间故事编制的活动灯,如牛郎织女、二十四孝等等,一展工匠的技能和智慧。

同时,历代因为正月十五是一年中第一个月圆之夜,是一元复始的回春之夜,便逐渐给这一节日孕育出了上元节、小正月、元夕或灯节众多的名称,各种各样、五花八门的庆祝或祭祀活动就不断地应运而生了。这就是汉族和部分兄弟民族由此原始的崇拜、信仰而衍生出的元宵节。
到了今天,元宵节虽不象古人那样,以迎紫姑、走百病、消灾祈福为目的,但却给它负于了更积极更向上更健康的含义,成为了中华民族的一个具有浓厚色彩的盛大节日。

如今,从国家领导人到地方政府,从家家户户到每一个人,对元宵节都有不同程度的重视。除去特殊的情况,我们延安的宝塔山下,每年都要举行“延安过大年”新春秧歌大汇演活动;鄜州大地,更是在一年一度的元宵节,举办秧歌汇演、戏曲公演、放映电影、灯展等一系列活动,将从除夕开始延续的庆祝活动,推向又一个高潮。可因为新冠肺炎疫情的影响,这样一年一度令人期待的活动被搁置了,不能不说是一大遗憾。

回忆往昔,在我们当地每年元宵节的各种活动中,尤其是灯展和猜灯谜活动,城乡广大群众都有着极其浓厚的兴趣,参与的男女老少就更多了。随着我国社会日益发展进步,灯笼的技术含量也在不断提高,闪光的、动画的、发音的,品种多得数不胜数。每年的灯展,我都会和大家一样有着浓厚的兴趣而积极地参与其中。看到那赏灯那人头攒动的火热场面,浏览那满街的宫灯和绚烂的霓虹灯,让我不由得想起了辛弃疾一阙颂元宵盛况的佳句:“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宝马雕车香满路。凤箫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千脍炙人口,千古传诵。

处在新时代的今人,一如既往地延袭了古人的风俗,在狂欢和参与、参观了各种活动之后,品用雅俗共尝、甜而不腻、脍炙人口的古人称之“浮元子”,如今叫的“元宵”,也是一个必不可少的环节。一家人,每人一碗热腾腾的元宵,高高兴兴,团团圆圆,屋里屋外,萦绕着天伦之乐浓厚的情趣,使人们久久地沉浸在一种难得的祥和的温馨的意境之中。
让人期待的元宵佳节就要到了,又将是一个月圆之夜。我的心境,会与古国千万的人们一样,去赏月,去兴奋,去陶醉,以上元为起点,去迎接更加美好的明天。

作者近照

作者简介:王世杰,笔名晨钟、高原晨钟,网名葫芦河;西安市人,现居延安市;富县作家协会副主席,《中国诗歌网》认证诗人,《中国作家网》认证作家,《洛滨文学》总编;曾被省政府两部门聘为信息员或经济信息员,同时被多家主流媒体聘为业余通讯员、特约通讯员、特约记者,发表了大量和产生影响的新闻通讯,并先后在《人民文学》《解放军报》《诗刊》《农民日报》《人民邮电报》《中国农机安全报》《陕西日报》《陕西农村报》《延河》《山花》《人民网》《新陕网》《丝路金融文学网》《延安日报》等数十国家、省、市级报刊杂志及网媒发表诗歌、散文、小说、纪实文学、随笔、评论等千余篇并多次获奖,大量文字见于全国著名和各大网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