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 家
文/瑞明
入冬以来，老家本家两位堂叔去世，家兄也作了古，根据风俗，就不断的回老家参加仪式。
今日是大叔五七，没有开车而是选择坐公交回去，为的是可以轻松的欣赏回老家沿途这冬季冷凝萧条的味道。
公交车速度不是很快，如今乘车出行的多为老年人，他们或是在城里给子女看孩子的来回奔波于城乡之间，亦或城里退休的老人，没有什么事做，就三五成群结伙去乡下消遣消遣，我无心听他们那些杂七杂八的“奇闻异事”，而是将目光放逐于山野，村落，乡路。
路不再是久远的那泥土小道，都是虽然弯弯曲曲但都洁净的水泥路柏油路，远远看去，就像一笔恰到好处的水墨，点缀连接着这山野村落，树木早已落尽繁华，正在沉寂中默默的孕育着生机，待春风吹起的号令之时，便会用加深变换的绿侵染山峦乡村，期间点缀上红黄白紫，那叫热烈。
老家不是很远，与城市距离恰到好处，其实只要出城，就是老家山野那味道，因为从小在乡村长大，一草一木，都深深的烙印在我心里，不管此后去了哪里都会把所有的东西和老家做比较。这就是乡愁吧？
老家我还有一处房子，虽然年久失修，但每每回去，总感觉到母亲的目光，总感觉她在老家的家里每一个角落，院子里每一寸地方用我熟悉的各种或站或坐的姿势在看着我，有时候自己不自觉的脸上会划过那种面对着母亲那慈祥和蔼可亲的样子而出现的表情，然后再面对母亲不在了的现实，摇摇头，鼻子一酸。
老家大街上已经不是记忆里那样街坊大人小孩熙熙攘攘的了，几乎见不到几个人，大部分已经外出打工或城里定居，偶尔遇到几个认识的，都是曾经的同伴，都已经如我年近花甲。有几个回乡来的青年人，却总要问是谁家的孩子，…真可谓:“少小离家老大回……儿童相见不相识……”。
大叔二叔及大哥都六十多岁去世的，他们都是普通再普通的人，但他们都有坎坷与心酸的故事，他们都曾经是那个意气风发年代的激情一代，都曾经是强壮的劳动力，生产队的顶梁柱。……如今随着离去，一切都挂上了句号，真的！不用再为任何生计操心劳神，真的“安息”了！
他们都是“老年人”了，自然儿孙满堂，而如今，出嫁的带着另一半以及她们的孩子们回来了，外出的也回来了，为的是祭奠逝去的人，而更大的意义就是本来父母在时那不离不弃的一家人的再次团聚，逝者已矣，而所谓的为了逝者举行的所有活动其意义就是让本来一家人的一家人再次有相聚一起的机会而已。大家缅怀逝者，拉呱一下各自安好，成绩，烦恼，还有在一起的那个岁月的亲情故事。
老家的家，山坡还是那山坡儿，一切都是，只是不知怎么滴，立在儿时那道高高的山梁举目四望，总有恍惚的味道。
白马河那如练清澈蜿蜒的水看不到了，两岸那森林般自然风光少了，就连自己小时候觉得很高的山似乎矮了很多，沟也浅了，浅到感觉一步就能迈过去。
哎呀，老家，我老家的家，老家的人哦，你们可要都是我心里的样子，一切才安好。
陈瑞明，网名:东山之月，热爱诗歌散文书画音乐，作品千余，有刊载媒体传播。书画作品几百，有奖项。
退役军人，中共党员，六汪文学艺术联合会副主席，区作协会员，网络作协会员，中国十佳社之一子衿诗社成员。区楹联协会副秘书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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