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爱的光亮
文/杨志艳
小时候就爱跟左邻右舍的同龄小伙伴们在一起玩耍嬉戏,直至霞光如金子般笼罩大地时我才感觉饥肠辘辘,然后依依不舍地跟小伙伴们挥手告别,最后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时间已过了饭点,我必定会怯怯地站在屋跺旁向门里张望,企盼严厉的父亲此时最好不要在家里,如若在家那就祈盼他正忙于手头上的活计,没有闲工夫来教训自己。我的家庭跟许多中国大家庭一样雷同:严父慈母。每当母亲看见我蹑手蹑脚、畏畏缩缩地向厨房挪步,她定然会操着那独特的大嗓门呼唤:“过来,你瞧瞧你整天比男孩子还疯,好好的衣服穿出去耍成了泥猴,一个女孩子家家的不知道羞。”我只好怏怏地走到母亲的跟前,一边听她唠叨一边见她从衣柜里取出一条干毛巾,然后掀起我的后背将干燥的毛巾毫不迟疑地放了进去。
知女莫若母。母亲定然知晓我跟小朋友们玩躲猫猫的游戏会把后背浸湿,所以她的“独门秘笈”就是用干毛巾平整而妥帖地置于我的后背,让毛巾把汗水与皮肤隔离,倏尔倍感舒爽。压好了手巾我便蹦蹦跳跳地就去揭锅盖了,果不其然有一大碗米饭与热蔬等着自己,端在手心里温度刚刚够好,于是我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母亲是个聪慧的家庭妇女,她巧妙地利用灶里的灰半遮半掩住柴火烧烬后的旺碳,用它们的不充分燃烧来为箅子上的饭菜续温,这样以来孩子们即使是晚点儿回家也可以随时吃饭。
长大后我长年辗转南北,已没有口福顿顿享用母亲做的一日三餐。每次过年回家我都不大习惯去走亲访友,成年后的性子跟小时候的那个自己截然相反,只喜欢静静地窝在家里陪母亲看会儿电视,听她说东家长西家短的,譬如:她会絮絮叨叨地说起哪位熟识的好友或亲戚,他们的姑娘出嫁了,那个小时候净爱调皮捣蛋的浑小子终于娶亲了。我和她一个掐菜一个淘米,一个剥蒜一个切菜,配合的相当默契,不大一会儿的工夫那些家常小菜就端上桌了,我们一家子人围坐在一起吃得其乐融融,正应了那句“家人闲坐,灯火可亲”。
后来,母亲移居到了城市,我也有了自己的孩子,舟车劳顿的我不想母亲太过于操劳,便会邀请她一起到外面吃饭,每次结帐时母亲都会嫌外面餐馆里的饭菜太贵了,口口声声地说还不如她在家随便弄几个小菜,我便安慰道:“今天睡一觉,等养足了精神明天我就陪您逛菜市场,这次哪个当主厨呢?”母亲粲然一笑,带着些许得意的神情说:“就你那三脚猫的工夫还能当主厨?你当我的助手就是抬举你了!”说完我们不约而同地“扑哧”一声笑了。
岁月不居,时节如流。天底下母亲大抵都像她这样母鸡庇护鸡仔般为子女奉献了自己的一生,我也希望自己永远倘佯在她的爱里不要长大就好,于是我最祈盼在临近年关时接到母亲的电话,习惯她用一成不变地语调说:“年货我都置办齐了,就等你回家当俺的助理了,今年我主厨,你洗洗碗,帮我打打杂就OK了!”那个喜欢拥有决定与支配权的母亲又在那儿铿锵有力地发话了。听到母亲宏亮叫喳的声音我就会倍感欣慰,她健康安在就是我们做子女最大的福气,有母亲在的地方才有家的温暖 。
但凡母亲的爱都像春风,抚慰与呵护着尘世间每朵盛放的花,而且也并不奢望回报,如清泉浇灌田野里的禾苗,待到根深苗壮,日益葳蕤之时,自己却在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光阴中渐渐老去直至枯萎。
人类得以繁衍生息是因为心中存爱,一旦有了牵挂与惦记就有了为之生活下去的目标与奋斗的源泉。一个女人对子女与生俱来的爱会让她心甘情愿地穷尽一生去忙碌着,全然忘了自己,直至每个女儿成长为独立坚强的自己,然后又把这种爱传承与延续下去。
世上的爱总体来说有多种,而只有母爱是唯一且温暖的,它绵延不绝,是高尚,也是光亮。
杨志艳,性别:女,单位:湖北省竹山县行政审批局交通窗口。作品散见于《读者》《散文选刊》《演讲与口才》《佛山文艺》《散文》《好日子》《文苑·感悟》《做人与处世》《思维与智慧》《37度女人》《新青年》等刊发多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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