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阳照三江,茂圆酒楼喜洋洋。

到綦江区三江老街茂圆酒楼,吃大舅90大寿生日酒,坐俵侄儿的车,半个世纪后,再回大垭坝,母亲故乡游,饱览山村风光,赏油菜花儿黄。

上午,我们从南坪四公里枢纽站,乘坐开往石角的高速大巴,三江老街茂圆酒楼下车。

吃大舅90大寿生日酒,挤出时间,将大舅一生中留存的数十张老照片一一翻拍。

虽然大多泛黄残缺,毕竟过去了快一个世纪,留下大舅90年风风雨雨,饱经沧桑的岁月痕迹。
11点30分,寿宴主持人,年过七旬的退休教师幺舅,用传统的寿宴组织模式,拉开大舅90大寿生日庆典的序幕。
有请老寿星欧建林同老伴响亮登场,儿女们携大舅大舅母缓慢登台,端坐在字幕游走的寿台上。
老寿星大舅、大舅母端坐寿台,两位晚辈步上寿台,手捧寿茶,为老寿星敬上一杯“劳苦功高”的辛苦茶。

儿子儿媳、女儿女婿为严父慈母拜寿,祝老父亲老母亲寿比南山!福如东海!

孙子孙媳率小曾孙、孙女孙女婿率小外曾孙为老寿星拜寿,祝爷爷奶奶、外公外婆、祖祖安享晚年!

年近七旬的二姨妈老大,大表哥简短贺词,介绍了大舅坎坷而艰辛的一生:大舅生在民国,长在大垭,干过乡会计、镇办企业会计,错失良机,打一辈子临工短工,白头到老。

把一儿两女抚养成人,成家立业,儿孙满堂。感恩党的政策好,同大舅母一起买上超龄社保医保,基本老有所依,老有所乐,祝大舅大舅母晚年幸福!

年近6旬的小幺儿代表大舅全家,答谢亲朋好友前来祝福,吃好,喝好,祝全体亲朋好友幸福安康!
大舅8姊妹,2个舅舅,6个姨妈,大舅排行老二,我94岁高寿的母亲排行老大,二姨妈排行老三,享年81岁,已在5年前仙逝;亲因年岁已高,行动不便,未亲临贺寿,我们三兄妹带上母亲的贺礼,随同健在的姨孃姊妹、二姨父及亲朋好友,前来祝福大舅:90岁生日快乐!
庆典结束,全体宾客举杯颜欢:祝福老寿星生日快乐!

饭毕,我们随同大舅、大舅母,幺舅及姨孃姊妹,乘坐侄男侄女驾驶的4辆小车,沿着那条从三江~大垭坝,15公里长的两车道,上世纪70年代修建的山村土公路,90年代改造的碎石路。
进入21世纪新农村建设,提档升级的水泥路,整洁清爽的路面,让我们乘坐的4辆小车,一路畅通无阻,一路饱览了山村风貌,一路鉴赏了沿途层峦叠嶂的油菜花,在春阳洗礼下,迷住了我们的双眼。
15分钟车程,我们一路来到大垭坝欧家清明会祠堂,母亲老家,姨孃姊妹生长的地方。
孩提时,我们5兄妹,背着两大背母亲喂养宰杀的年猪,熏制的老腊肉,2只红公鸡,从伍都坝养路工区,沿着川黔铁路,歪拽歪拽步行20多公里,翻越茶店,越过水狮囗,跨过一弯弯冬水田,穿过层峦叠嶂的油菜花,来这里看望外公外婆。
外婆见我们走来,连忙上前,接下我们背来的贺礼,放下背筐,赶紧跑到鸡窝旁,捡来一大群母鸡刚下的蛋,一会儿,为我们煮来热烙的醪糟汤圆荷包蛋,甜咪咪的醪糟汤圆荷包蛋,吃得我们舔口搭嘴,就连碗檐也舔得干干净净。
告别外婆时,外婆为我们捎上许多许多,我们最爱吃的,外婆亲手做的,又酥又脆的砂炒苕块,桐叶老麦粑,糯米泡。外公外婆辛苦了一生,外公享年71岁,外婆享年68岁,直到上世纪70年代中期,外公外婆走后,来的次数渐渐稀少。
近半个世纪,再回大垭,看母亲老家,大舅留下的老屋,依旧藏在公路坎上的那片茨竹林背后。母亲8姊妹,母亲、大舅、二姨妈、三姨妈,大的4姊妹,生在民国时期,綦江老瀛山半山腰的永里六甲岗尾巴(现綦江区石角镇民建村)老房子,小的4姊妹,生在这幢土坯子墙,水泥瓦盖老屋,6个姨孃姐妹在这里长大、出嫁。

留下大舅、幺舅在这里镇守老屋,随着大舅大舅母、幺舅幺舅母年岁已高,10年前迁到三江场镇居住,留下这幢孤苦伶仃的老屋镇守疆场。

我们陪同大舅大舅母再回老屋,与老屋留下依依不舍的挂念。

一双步入夕阳之年的女儿,扶着大舅大舅母,矗立在老屋前,留下半个多世纪的眷恋。

孙子、外孙、外孙媳,回到爷爷奶奶、外公外婆的老家,与爷爷奶奶、外公外婆、父母的老屋留下永久的纪念。

人老归乡,树老归根。大舅的儿孙辈,在老屋坎下的公路边,新建了一幢一楼一底,五室两厅双卫一厨的小楼房,伴随侄男侄女们的渐渐老去,侄男侄女退休后,返回新屋安享晚年,吮吸山村清馨空气,延续祖辈传承的香火。

孙子辈专程把爷爷奶奶接来,扶着行动不便的奶奶,与身旁的新楼合影留念。

近半个世纪,再回大垭,看母亲老家,一切都感到那么亲切,那么新鲜,孩提时来外婆家看到的大垭小学(民国时期的欧家清明会祠堂),紧邻外婆老屋旁,常常听到从校园里传来的朗朗读书声。

大垭小学虽在上世纪90年代已经被拆除,但远去的那片朗朗读书声,依旧在我们的耳边回荡。尤其是我们儿时伙伴,学校黎老师家的4个帅小子,用“勇猛刚强”取名的黎勇、黎猛、黎钢、黎强,给我们留下深深的印象:4兄弟在这里念完小学,考入重点初中、高中,上完大学,走上科、处、厅级干部岗位到退休,成为我们人生旅途前进的动力。小学拆除后变成的那片长满青菜的菜地,正巧碰上邻居二舅在菜地里采收蔬菜,我们连忙上前,接过二舅手里的镰刀,亲自操刀,砍下一窝又大又嫩的青菜。

夫人举起砍下的青菜,乐得春阳哈哈大笑,再过一把知青年代劳作的喜乐之瘾。

近半个世纪,再回大垭坝,看母亲老家,让我们看到山村的巨变,大垭坝变成了小康村,家家户户实现五通:通闭路电视、通水、通电、通广播、通公路,春暖花开盖满村,桃花李花开满园。

金黄色的油菜花,层林尽染,好一派山村风光,曾经在这里土生土长的舅舅、舅妈、姨孃姊妹,撒落在屋基旁,与身后的山村风光,坎下的油菜花儿黄,留下难忘的印象。

我们漫步在油菜花田埂上,一路观光一路舞,一路与山村春色留下灿烂的笑脸。
15点,我们原车返回三江,转乘三江开往四公里枢纽站的高速大巴,结束三江山村游。
再回大垭坝,母亲故乡游。大垭坝的一山一水,一草一木,田园山村,外婆的老屋,外婆老屋旁的小学,那朗朗的读书声,童年的小伙伴,外婆的荷包蛋,外婆的砂炒苕块,外婆的桐叶粑……永远浮现在我的脑海里。

别了,大垭坝,别了,母亲的故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