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风景
害虫请求我们重新检查他手里的螺丝钉。
就在那时候,酒吧招待把果汁喷在冰块上。
它决定投票给墨水(那个村庄)。
带进来冰冻的,也许已经
腐烂的墨水引起了惊讶。
惩罚大街附近露出几处
新隆起的块。那棵泳者们的树
解释了灰尘。飞行员知道。
全国各地,快速的延伸仪
被彻底弃之不用……西红柿……
炭矿百分之九又二分之一
运作良好。一座毛绒绒的小山
宣布了对催产补液瓶装厂的
极度厌倦。好像再没有
方向盘的油或什么——关于它
你最好打电话给他们——我不知道,
我提前布置害虫们面向蓝色岩石。
气压计沿着墙慢慢滑落
它已经完成数据记录。
玻璃圣殿重复摩根山丘的
恐慌。
你们知道那些公正的教义已经——
分裂……衬纸已经取下
别针,或松开,而蓝气球
在污秽的街道上涌出,弄皱
外面原来的纸。梯子坏了。
一个最后的世界
这些精彩的事物
种植在一个圆形头脑的表面上,它将成为我们当下的时代。
事物的标记属于某人
但假如那个某人是智慧的,
那么事物的整体或许会不同于
它开始时被认为的那样,在一个天使包扎好双筒望远镜之前。
然后关于大时代向它的约数讲述的
人们完全说不了也听不见。
男人们之间所有的边境都关闭了。
现在一切尚未变化却已不同
如同在不同时间穿过相同的街道
没有什么旧的能够喜欢新的。
一个巨大的优点已经被放在所有事物的头上
它,低垂时,快到它们脚下的地方
以便地球石在一个错误接近时已经在记忆中盯住它们。
不过,还不是太晚,这些事物可以死去,
只要一朵银莲花会抓住它们,催促它们赶往最疯狂的天堂。
但已然拔掉了自己,谁还能活在阳光下?
而真相是冰冷的,正如一个巨人的膝盖
似乎会是冰冷的。
然而曾经和黄褐色的真相玩耍过
曾经看过靠变幻无常的宇宙的重量支撑的桌子上一个盘子
里的冷鲻鱼
他希望远远地离开自己。
那些快活的松树林子里没有篮子,在他希望自己在的那个
泡沫里
波浪涌动,没有白泡沫。
男人从来离不开女人,那个中性化的性
算出她的方程式,指望她的主人给予慈爱,
因为男人从来不冲女人微笑。
在森林里一次夜的塌方会暴露她微笑了。
枪声响起,把狗吓退进屋里
但女人——绝不。她完全脱离了这个世界。
她爬上树去看他是否在途中
阳光照射在潮湿的湖边
而她快乐,倘若她自由
因为他像闪电风暴那样强加给她力量。
一旦成为一个欢快的老头,
一个人将永远无法改变事物的核心,光因此更加猛烈地灼伤你。
已经为改变感到高兴,如果有更多的,介意的永远不会是你,
既然被改变的也不会是你,但是在傍晚,在刺眼的灯光里,
怀疑来自
许多四下散落的远方,又不贴得太近。
随着它沿着房子落下,你的财富
朝其他人喊叫;黑暗不会接受你,你被折叠进去,如同
银币折叠进堆草垛的声音。
那是九十五年前,你在宁静小港散步;在一个巨大的飞檐
下,六个穿黑衣服的男孩慢慢站立。
今天六件礼服大衣,明天六个黑色的真菌,
然后是后天——但后天本身是发黑的灰尘。
你讨好黑曜石的池子
从巨大的高度,暮色如石落下,击中你。
总是挡道的你
花朵
你是否害怕呼吸般的颤栗
但没有严肃的呼吸;湖泊为它怒号。
天空迅即遮住大地,错误的乳房给孩子吸吮,而且,
你手里拿着什么?
是一块石头。
所以激情被分成最细小的单元
这些里面许多失去了,剩下的那些黄昏时给了那个不安的
老头
那个沿着路基蹦蹦跳跳的老头。
在一个喑哑的丰收里
激情被锁起来,相反,使用了创造的状态,也就是说,使
用同义词。
长者
嘴唇上的蜜并不令人满足,所以
点燃了火把。女人举着它,
以为自己只适合生孩子的她用火的蕾丝装饰起来
这正是她想要的方式,树木以迟钝的仪式将自己
码放在她里面,灰尘。
一只虫子携带灵丹妙药
赤裸的男人们恳求地面,用双手咀嚼它
火活着
男人们被抓住
她帽子掉了一半,在那里抽泣,而大屠杀依然带着了不起
的稀薄的能量在继续
银色的火焰让黑暗平静下来。
在干燥的海滩上休息不被打扰
花朵
而夜晚侧身站着观察你的骨头
毒蛇
男人们是否后来回家
因为我们想要在树的水壶
下面旅行
我们以为天空会融化来见我们
但说实话空气变成烟雾
我们被迫回到已成另一个地方的臭枕头上。
或者在天堂和不存在的
地方之间的某处被自己的同志们迷失,变得越来越小。
在另一个地方,一片神秘的雾升起像一面墙,我们亲人的
眼泪顺着它流下来。
熟透的香蕉垂挂在叶子上,蛋糕和珠宝盖住沙子。
但这些不是伴郎
但存在着透过漠不关心看见的
其他人的时刻,只是裸露的方法
但我们能记住它们,于是我们得救了。
一个最后的世界在轮廓上移动;
它们比我们上次关心它们时看见的要小。
天空是一匹巨大的摇马
而在其它事物中死亡是一座摆满现代家具的办公大楼,
一件明智的东西,但对我们没有意义。
一切正在被吹走;
一匹小马嘴里含着一封信跑过来,信热切读完
随着我们驰骋进火焰。
新现实主义
我已经失去那些美丽的梦
醒来时它们入了伍,
寒冷,待发:那个世界现在是一场战争。
便携式的笑蒙蔽了另一个地方
战士的帽子装着沙子。
金色头饰湿漉漉的
光线带走你的照片
倘若太空可以想象一名飞行员
云是破布,小麦是太阳
小舞者用凝固的血装饰了被单
打了孔的喷泉假定
中间的领巾合适
带着罐头黄桃和紫罗兰
一片静谧中
嗞嗞的苏打水
和太空一起发黑,它的空白
掷向水,阴森的引擎
突突响,起初是否定
你看你不能对我这样
哎呀,我们在把眼睛和阴蒂
与小小不断的猛拉
隔开一百万英里
树流下粪便
山里空气是我们三次谈话的主题
孩子欢快地跳过
西方的页面——甚至好过它是
白日之石
警察在我们玩的地方
为作品站成了一道边界
撕破的一页带着热情的绿洲
我们是否要请他们来到
那小猫,被淹没的石头跟上
草和固体的卵巢
一个附近的菠萝
后厂房上面的木材
特别是你不是因为你出名
那棵正午的树——你的根的托词
在几滴兴奋剂中间
因为股票交易发了疯
旁边
是你的愚蠢的银行。
你经常几个小时后问我
玻璃尖峰,它的保养和坍塌
知道假如我们在谷仓里
稻草板就会……该死
植物园里茉莉花和丁香花怒放
而我在这里能闻到的只有新闻纸
茶下沉了
一切都轻易地下沉了
他不断回来,顺从的
黎明的诅咒
编织着下午——一声口哨是结果
在他们气候里的某些夜晚总统
他的任期装满冰
餐具柜在几百万支蜡烛下面裂开
而且希望……一个灰色的尼亚加拉。
在岩石上击碎的水下面
鸽子影响到人……在他自相残杀
和鸦雀无声的双重负担里
鼠群咆哮还有一个埃塞俄比亚人
水珠洒落在陶土婴儿身上
氧气一旦抽走那
武器又可以自由地移动
士兵们在驻防地安逸地
叹息,你不再信任我了。
一个下雨天带给我们真相
妇女参政权的倡导者们宣布过
蜡把它混杂成一团
唯有美提供出自圆形
和椭圆形的罪恶
某种和黎明的边缘匹配的东西
它在里面发生的房屋
高墙的墙面上的宽恕
大地焚烧了季节在它的上面渣子
栅栏拆除了,所有瓦片消失。
又一次,坐气球上升
在电话薄的黄页里读到
滑板车和那个埃塞俄比亚人已经走了
楼房要拆除
愉快地眨眼……你说太阳在落下
只有更多的滑轮
更多尼罗河……这些时刻,我经常想到那个人
他……付款给他提出
索赔的那个夜晚一个完美的宇宙
玛瑙,沉着的,温和的……你看会议结束了
有人朝我走来
他们遮掩在新的纯洁中
沮丧的天空,货物
一片天空,无论如何那杠杆
种植园三人团队
从未收到嘉奖。与难以区分的
白天相混,还有夜晚,那新月
与正在进行中的灰尘转动
涌进夜晚的人群在秋天停下
光不可否认地流走
净化是廉价的。被一辆重型卡车堵住
移开你的压舱物,在方格布里
熠熠闪光
警长
剔除,一切优越,粮食
永远消失,港口
它大牧场
撕破的花撒在好奇的日子上面
所有未被消除之物的桅杆
固定了你微笑的方式
阳光运给我
轨迹……只有在你超越的地方才停止
而奠酒。答案已经结束,
云迅速升起,家具
老去,旁边是阳光下
撕破的一页
粉红的飞蛾接近它的边界
第一百万次变化
如果我们必须继续
燃烧的绿洲
沙漠被静音,努比亚人扎进梦中
被猫头鹰吓坏了。你不得不索取罚金
我们改变这个凹型块体,我们三个人之间的差异
山峰保卫着迷雾他的门
一张三人桌
灯熄灭了——它渗出
你的想法——栖息在完全粗俗的标志上
也不是最坚硬的,但收养是不行的
她说话时既镇定又狂喜。
也许最终我会不再介意
笑话总是和我过不去。
栅栏已经从所有的窗户上拆除
光线照进她的妆奁的方式中存在着
某种宁静的东西。从大海中取出的葡萄酒——他们不知道
我们会永远放松
我们离开了陆地,因为如果你离一种香水
太远,你能榨干它的生命
一只海豹映入眼帘,然后其它所有的
在盛大的阳光下发黄。
一条看门狗尽职了,他们胜利了。
那一天荒凉——冰取代了空气
孩子们对以前的音乐叹息
替代狗的尖叫。
她不愿再往前走了——
一家有植物的小酒馆。
在天边爆破
然后一个续集,一次喧哗。海豚排斥
沙子。推土机的主人们
破坏了建筑工地,而她笑死了
因为繁荣只会让你逃脱一次
在你家门口她曾经解释说
如果返回的商人们上午搭上了货车的边,
一个人该如何在傍晚快速放他们溜走。
法官敲门。百日菊从未
这么好看过——它们是红的,黄的
和蓝的,而勿忘草和大丽花
至少有六十种不同的品种
随着阴影加深
救护车冲破新的一天的
尘土,月亮和太阳和星辰,
冰山慢慢沉入
火山,而大海跑得很远
在滚烫的沙子上变黄,碧如绿树。
不知名的旅行者
被强拖在灰色的车轴上 ,
我已经爬上自己脸上的这块雪石,
我的手杖,但是什么,抓住雪崩
充满慢慢坠落的岩石的空气
深深呼吸进——到达,
白色的房间,一张铺着毛巾的
桌子,一扎冰——一把椅子
腿间的恐惧,清洁工,
紫色和灰色她开始端坐在椅子上。
作者简介: 少况,诗人,译者,出版了诗集《次要的雪》,翻译出版了巴塞尔姆的《白雪公主》、布劳提根的《在西瓜糖里》以及阿什贝利的诗歌。

顔梅玖:寂静的力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