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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航云南：缺一位优秀的董秘
文/董惠安
“3·21”东航MU5735客机坠毁事件，地球人都知道了。
3月22日，在东航航空事故首场新闻发布会，东航云南分公司董事长孙世英在回答记者提问时的刻板冷漠、答非所问的拙劣表现，地球人也知道了。
我觉得，东航MU5735客机坠毁让我心悸心痛，东航云南分公司有这样水平的董事长，更让我一声叹息。按理说，经过改革开放四十多年的历练打磨，中国企业无论国企还是民企，其作为企业领军人物的董事长，大多是英姿勃发、年富力强、作风犀利、一言九鼎的干将帅才，而这位孙董事长却是表情如同梦游、官僚暮气极重，而且连一句向遇难者家属表示抚慰致歉的话语都没有，俨然是一个从计划经济时代穿越而来的历史人物！难怪有网友讥讽为“问了一个硬核，回答了一个核桃”，“回答了一个寂寞”。还有网友说，看到这样的董事长，看到这样的回答问题，难怪东航要出事了，其实也可以说有这样的董事长，东航出事就不奇怪了，相反，不出事才奇怪呢！
事故的原因还笼罩在迷雾之中，但我蓦然间明白了一个纠结多年的似与本案无关却又剪不断理还乱的问题：企业董秘的薪酬待遇为何那样高？
为什么这样高呢？以东航云南公司此次危机处理的表现观之，我认为某些作为企业总领的董事长，基本上是尸位素餐的、不问企业经营事的、甚至是可有可无的。君不见，孙董在发布会上没说出什么，似乎他也说不出什么。真正能说出事情来龙去脉的，应当是隐身在董事长后面的董秘。据说，在3月23日的第二场发布会上，外媒记者那四个并不刁钻的也是地球人都关心的问题全都补救回答了，我认为这也是董秘的亡羊补牢。看似卑微的董秘，操的是董事长的心，拿一份大大高于普通员工的薪酬也算是受之无愧。
看看网上对“董秘”的概括吧——人美钱多，某企业董秘年入超千万！有人专门整理过上市公司董秘薪酬排行榜，那上榜的都不是一般的高。一般人吃不到葡萄不要说葡萄酸，列位看官不妨上网查一查，我这里就不冒侵犯董秘隐私的风险了。
一般人认为，董秘一定都是美女型的，或者是才女型的，本事大不大不关紧，只要能成功“掌控”董事长就行了，就可以在男权社会跃马扬鞭了，其实不然。一般来说，成功的企业中以及重权在握的董事长身边不缺美女。要想在美女堆中鹤立鸡群，没有一点真本事还真不行。除了对本企业所涉及的专业知识、市场定位、经营状况了如指掌，还要对人事纠葛、官场风云、“护身符”之类的方方面面左右逢源，纵横有道。资本市场上这样流传着一个关于董秘的段子：“有这样一种神奇的人物，他智商情商德商——商商高人一等；董事长监事长理事长——长长吃得开；研究员分析员——员员关系好；大股东小股东——东东搞得定。”可见，“董秘”真不一般。
我斗胆认为，一个成功的董事长身后必有一个出类拔萃的董秘。我还认为，一个成功的董事长，可以对企业所涉及的专业完全无知，可以上不知天文下不识地理，但必须知人善任，最起码要选得到一位称职的董秘（男女不限。学历高、才貌双全的女性优先）。有这样一位能代替自己应对业务经营难题、折冲风险矛盾、处置繁杂纠纷，作为董事长就成功一半了，再加上“嘴不胡说、手不胡摸、×不胡戳、站队正确”，就完全可以不必像周公那般握发吐脯或像诸葛一样鞠躬尽瘁，而可以悠然如溪边垂钓之姜公、逍遥如化蝶云游之庄周，时而打高尔夫、时而出国游，只要把控好政坛天时风向，岂不潇潇洒洒、悠哉悠哉？即使在公开场合亮相并发表讲话，也就是即席发表几句精彩祝酒辞或者访贫问苦正能量抚慰语之类的。
然而，天有不测风云。谁承想飞机坠毁这类概率极低灾难偏偏就发生了，董事长极少遇到的突发性挑战也就发生了，东航云南的孙董此次在发布会上大跌眼镜，确实意外。要问为何未能做到“任凭风浪起，稳坐钓鱼台”？我认为输在选人不当，没有选择一个称职的董秘。也许身边的董秘也是经过千挑万选的，也是优秀的，这个董秘是男是女、水平如何我们不敢妄议猜测，但无论如何这次事故的公关危机处置是一大败笔。也许是此次灾难事发突然，一时乱了方寸，董秘千虑，总有一失，疏忽了对孙董的应急公关的训练指导，作为秘书又不能显山露水，结果让孙董“本色出境”，一不小心把人丢到全世界了，既损人格、又损国格。
细心的人可以注意到，在首场发布会的直播画面中，台上坐了一排人，在记者提问时，没有一个人用笔记录问题。这个外国记者的中文发音不太准确，问题又比较多，一连串抛出，让人很为孙董担心，他是否能够记全问题，结果是听众多虑了，孙董的回答似乎也不需要听那些问题——这更是不该忽略的失误。看来平日航班顺风顺水，很少有危情预案，非常时刻栽了！按理说，平日居安思危，对危机处理有预案，“内事不决问董秘，外事不决问秘董”——何为“秘董”？望文生义，不就是秘密董事长么？或者称为“影子董事长”。一个好的董秘，应当是内外兼修的。唯一的遗憾是，不能代替董事长本尊出镜。据说日本一些企业慰问事故死者家属时，找个董事长替身出面，效果挺不错，但这种狸猫太子的把戏中国人是嗤之以鼻的。我倒是寄希望于芯片技术的突破，届时给董事长头皮下植入个芯片，董秘的智慧才华、信息决策可瞬间传递，到那时董事长就完全可以“稳坐钓鱼台”了！只是芯片植入大法目前还是个美丽的传说，科研人员，努力啊！
关于此次空难，事故现场正在挖地百尺寻找“黑匣子”，以探寻事故真相。据说两个“黑匣子”都找到了，真相很快就会大白于天下。而透过空难信息发布会现场这个东航“窗口”，地球人也在解读东航云南内部管理与造成灾难事故的“内因”。而我认为，东航云南孙董难辞其咎，而他的董秘及其秘书团队也应当深刻反省。
我的感悟是，东航云南，不缺董事长，不缺美女，缺的是优秀的董秘。
董惠安 2022.3.27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