昙花一现的牛凹村
作者/冯甲新
(原创 乡土文学白杨礼赞 )
2022-04-12
在很早以前,距白杨镇南约一公里处,曾经有一个古老的小村庄,传说中人们都叫它“牛凹村”。
“牛凹村”的西边有一条土岭围绕着这个村子,土岭向南延伸,两端各隆起一个土丘。从远处望去,好像一双巨大的手掌把美丽的村子像珍珠般地捧在手中。土岭的外侧有一条古老的河流,它发源于半壁山南麓,途经龙潭沟、高头村、白杨镇西的西寺庙后边,向南弯弯曲曲流过“牛凹村”西边,然后经徐阳汇入顺阳河,向东直奔伊河。
据说在过去,这条河流常年清流不断,水草丛生,杨柳成荫。那水中鱼虾漫游,蜻蜓点水,河蛙吟唱。村妇们头顶蓝莹莹的天空,脚踩青凌凌的流水,在河水中洗涤着衣裳。古老的河流滋润着“牛凹村”这片肥沃的土地。
“牛凹村”座北向南,村前是一片肥沃的良田,土地平整,质地肥厚,这得天独厚的自然条件,养育着这个美丽村庄的人们。
“牛凹村”地理条件优越,道路四通八达。村子东西两边各有一条南北大路直通白杨镇。向南一条路通过徐阳马良寨、章屯。另一条路通向沿村、南留、石垛街。村前面一条东西大路,向西可通到刘庄、蝎子山,直达董王庄,向东可达东王坡、晁沟、鸣皋。
据说村子里居住有芦、冯、牛等姓的十几户人家。据我们家先辈人传说,我们冯氏家庭曾在牛凹村居住。我们家族的三处祖坟,都还在牛凹村的南边和西边不远处,我们家族每年都还到此修坟祭祖。祖辈们留下的几亩耕地,父辈们还在耕种着,上世纪50年代合作化后交给集体所有。
这里原本是一个环境优美、美丽富饶的小村庄。在旧社会那兵荒马乱的年月,住在荒郊野外的庄户人家,怎能经受起土匪恶霸们的抢劫,怎能经受那连年征战、山河破碎、生灵涂炭的摧残。人们在那里无法生存,就陆续搬到白杨镇上来居住。从此这个美丽富饶的“牛凹村”就消失在漫漫的历史长河里,只留下“牛凹村”的传说。
1949年新中国建立后,人民过上了休养生息的太平生活。经过20年奋斗,人们走上集体化道路,生活条件逐渐好了起来。随着生活的好转,人口逐年增加,住房拥挤更成了突出的矛盾,为了解决人们居住拥挤的困难,三区报请上级有关部门批准,决定在“牛凹村”原址上重建新村,18户住房比较困难的社员提出申请,管理区研究后,经上级有关部门批准,于1968年开始建村。
新建的牛凹村座北向南,东西两条街,南边第一排中间留一条南北街,连通北边那条街,形成丁字形街道。前排有9户人家,从西向东排,南北路西有四家,第一家是乔红森,其次是王秀欣、杜自新、杜有才。南北路东第一家是党保山,其次是李四季、牛长水、田国涛、田九长五家。后排自西向东排9户人家,队部是头一所。其次是党山、杜平山、刘灵召、田龙站、孙长见、牛光喜、李双标、崔芳、王修道。
1968年开始建村,经过两年建设,村子初具规模,共迁入18户人家、75口人,土地由去牛凹的户在生产队拨地,经过管理区适当调整,把抽出的土地集中到一起,牛凹村前好地50余亩,其余50余亩分布在村西和沟西,合计100余亩土地。
在建房挖地基时,杜有才等几户人家,还挖出了以前迁村时留下的房屋基石。生产队在打红地窖时还挖出一口大铁锅(在1.5米以下)。田龙站几户人家在挖砖窑时还挖出龙骨化石一架。
1968年初建队时,杜自新被推选为第一任生产队长,牛光喜为会计,王秀欣担任保管员。在白杨镇排序第五十生产队。经过全体干群的共同努力,生产队逐年发展壮大,安装电磨,组织铁匠铺,办起了幼儿学前班。他们建了两座砖窑。由于小村西边土岭环抱,早上太阳一出来,就照耀全村。为此牛凹村就定名为“向阳村”,并以此呈现在白杨行政区划的版图上。
日出东山照牛凹,袅袅炊烟绕农家。绿树成荫鸟儿叫,白杨树上一支花。
这个美丽的小村只存在了17个年头又消失了。
在历史上,郭家胡同和西河滩的人都有些分歧,文化大革命期间又出现了派性斗争。18户人家又分成两个生产小队,各自为政。常言道,人心齐,泰山移。四分五裂的小村子,哪有宁日。再加上村子距白杨镇较远,遇到风雪雨天,道路湿滑,学生上学困难,人们生活有诸多不便。1982年,上级放宽了宅基地政策。三区开始在南关给社员方宅基地,住房拥挤的户都可以申请方新宅基地。牛凹村的人们就找管理区申请往回迁。经管理区批准,1985年开始,牛凹村的住户都陆续搬回到南关居住。那个村庄又变成了平地。
牛凹村的第二次建村,从兴建到回迁只经历了17个年头。这个村又消失到历史的长河中。那村址后来由建起了一座化工厂,几年后由于环境问题,停办了。这几年由王武都在那里建起了现代化养鸡厂。
为让子孙后代铭记这昙花一现的美丽村庄,写下这篇简要的记述。正是:
世事变迁如云烟,山河依旧在人间。古今多少风流事,留下史记后人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