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喜读《格律体新诗》第23\24期
万龙生
在清明节后,暖意浓浓的暮春时节,收到了晓曲寄来的《格律体新诗》第23\24期(四川省诗词协会格律体新诗创作研究会主办),喜不自禁,乃于灯下匆匆展读,顿觉一股春风扑面而来,浓郁春色美不胜收。便一鳞半爪,记下一些感受:
一、入眼直觉,板式改变:由窄l16开改为大16开,更显得气派;封面素雅简洁,庄重大气。
二、23期的格律体新诗部分,没有按以往习用的“三分法”划分,而是突出了“定行诗”的地位,且在目前已经得到业界公认的四行、六行、八行、十四行之外,十行诗也跻身其间,有提倡之意;另外,四行诗又全用汉语柔巴依组曲,使这一特例进一步得到肯定。显然这样的安排,是编者有意为之。
三、本期的《理论探索》部分,三篇文章都很有分量:
早在半个世纪前卞之琳先生就提出了诗歌翻译“功过参半”论,而我的《诗歌翻译的功与过》一文斗胆进一步指出是“过大于功”,并强调了“以格律译格律”的正确方向,还举出重庆翻译家杨开显的成功译例予以证实。
我从博客里找出的一篇短文《80年前的真知灼见》,则是对梁宗岱未曾得到足够评价的诗学著作《诗与真》的再认识,将其提到了“新诗史上的重要论著”的高度。
——以上就算是“王婆卖瓜”吧,我也不避嫌了。
另外一篇论文是赵青山的《【诗经】的诗体与新诗格律》,与晓曲不谋而合,互相呼应,进一步把咱们今天认定的格律体新诗“三分法”的源头全面地追溯到《诗经》,有理有据,令人信服。这不就使我辈更加胆直气壮了吗!
四、继《东方之韵·格律体新诗集》丛书问世后,一套9本的《格律体新诗集萃》又于去年7月由团结出版社推出,其意义之重大,不容小觑。作为主事者,以第24期整本《格律体新诗》浓墨重彩,予以评论,是完全必要的。所发文章都很有分量。既充分肯定,又实事求是,毫不虚夸。而且不止于就书论书,而是将此《集萃》置于整个中国诗坛的大环境中予以审视。
尤其是吕进的总序《新诗的盛唐就在前方》,读之让人眼前一亮,心情为之一振。这与此前为《东方诗风格律体新诗选》《东方之韵·格律体新诗集》所作序言一个主题,而又根据诗势的发展而有所拓展、深化,堪称格律体新诗之三支进行曲。
斯原的长文《美妙诗体·浓郁诗意》则有合有分,不但做了总体评价,又对每本诗集都根据其特点具体分析;从题目可知,不但着眼于诗体,也重视诗质。不费心细读深思,是写不出这样精到的评论的。说是作者具有史家眼光,决不为过。
80多岁的尹贤先生是资深诗词家,却对我们格律体新诗事业给予一以贯之的支持。这次他写的评论也是“煞费苦心”而为之:选了12首例诗条分缕析,娓娓道来,还与《东方之韵》相联系,对《集萃》做了整体评价。
90高龄的高平先生在收到《集萃》后,在给我发来的一封长信中,不但高度评论了这套《集萃》,而且借此机会谈了他对新诗格律建设的意见。来而不往非礼也,我也作了回复,与之探讨。这一来一往此前已在网上发布,引起较大反响,就不多谈了。只是高平先生在信尾的一番深情表白,不可忽略。他把我们两个耄耋老翁(他还长我9岁)称为对诗“自做痴情(不只是多情)的诗人”,而且“本性难移”;而我在复信中则以“持之以恒,痴情不改”与之呼应。我想,我们的队伍中,这种矢志不移的“诗痴”还不少,只希望多一些,再多一些。那么,我们的格律体新诗事业就有了成功的保证!
周其伦的文章虽短,却巧妙地借用了吕进总序的题目,径直就是《【格律体新诗集萃】再现新诗的“盛唐”》。虽然稍显夸张,但是与《东方之韵》联系起来,将两套诗丛置于诗史中对其进行动态的考察,加以肯定,也力度不小。
要说有什么不足的话,我以为这期特刊只发布了梁志宏、周琪分别对张静水《南庭集》、段永《脉络之间》所作的评论,而对其他7本的评论文章则付诸阙如。如果编者考虑及此,有意识组稿应该不成问题吧。退一步说,缺乏哪些单本的评论,就以其序言、后记之类代替也未尝不可。

五、忍不住还想谈一点:这两期《格律体新诗》的目录中,一如既往,不乏重庆诗人的身影。不但重庆诗人对《集萃》十分关切,包括为其张罗评论以扩大影响,而且9本诗集中,也有龙光复和我的贡献。成渝诗友的互动早已形成由多种活动、交流(不再列举),由共同的理念、理想而牢牢绾系起来的传统情谊,而今再通过《诗萃》进一步加深、巩固了。传统的“两站两刊”亲密诗友情,近年又加上“一会一院”从组织上增加了分量,还理所当然地纳入了“成渝双城”经济文化圈的格局。今后,我们之间更加密切的合作当然就不言而喻了。
六、上面提到,吕进的总序对我们这次的成果给予了很高的评价,也对我们表示了很高的期许;斯原的长文对《集萃》从诗形与诗质两方面都给予了高度的评价。当然这并不意味着我们可以坐下来松一口气了,这对我们同时也是鞭策,也是叩问:下一步怎么办呢?”
是的,下一步怎么办呢?这个问题已经严肃地摆在我们——全体有志于进一步强化“诗三国”中“格律体新诗”的“弱国”地位的“国民”们面前。除了在好不容易取得了今日的已有成绩基础上,更加艰苦地进行旷日持久的努力外,岂有他哉?
是的!我们没有别的抉择: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路在前方,也在脚下。结果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本来计划在成都举行一次《集萃》的发布、研讨会,晓曲他们经费都申请到了,时间与活动安排也已经决定,9位诗人本来可以大团圆,川渝两地诗人又有又一次交流的机会,可是被万恶的新冠疫情阻止了。令人遗憾,又无可奈何。来日方长,让我们期待新的机缘吧。
2022·4·12清晨改定,渝州悠见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