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情画意朝阳庄
(散文)
作者:邸萍
春来处处风景如画,朝阳庄则是如诗如画!
东西南北,除却东面,三面青峰连绵,群峰错落更叠间由浓入淡由深入浅渐行渐远隐隐接天而去。单看这层叠飘逸袅袅入云的山峦,便是一副绝妙的水墨丹青。
山路蜿蜒,从两峰山脚相接平缓处借势匍匐而出,却不崎岖难行。迎着初春的骄阳,金光铺面,如锦似缎。眼波转角处,皆是大自然的绝版杰作。无觉中总是魂不守舍的神、左顾右盼至无处安放的眼……一路从山间行来,都似在这锦缎上流连踟蹰。纵速度慢到不能再慢,还是多次欲罢不能到驻足。
“弱水三千,愿取一瓢饮”!以前只知待世间之至美,应是精诚专一。如今唯叹若着眼处皆是世间至美,亦只能任瓢飘零,又如何能做到不三心二意!?
向北遥望,一座大山青松繁茂,其华如盖,又如绿瀑般由山巅倾泻而下至半山腰。山腰接处林间石屋若隐若现,便是朝阳庄旧址所在。
山之南,谓之阳。择山腰之高,迎日出第一缕光,是谓朝阳。朝阳庄,真名副其实。
透过丛生的小灌木,约略还可以看出房前屋后旧时的老路。曾几何时,不知那已经荒芜的路上承载过多少匆忙,多少悠闲,多少欢歌笑语,又多少“和羞走,倚门回首,却把青梅嗅”的脉脉情怀……大大小小的石块被修葺的整整齐齐,搭成一堵堵坚固的墙,一间间或大或小的房,一座座布局周密的院落,顽强的固守在高树矮丛间。院墙斑驳的大石块上,昔日顽童的“精雕细刻”依然清晰的印证着那逝去的天真烂漫的纯真岁月;古老石房昏黄的灯光下,似还摇曳着老母亲穿针引线密密缝的慈爱身影;星斗满天的夏的庭院里,似还在上演着齐家欢聚“开轩面场圃,把酒话桑麻”的谈笑风生……“鸡声茅店月”的灵动和寂美,“白云深处有人家”的神秘悠扬,老老少少一代代更迭交替在时光里的大同小异的故事……如今都付这几处断壁,几处残垣,几处空空院落。“少时不识凌云木,待到凌云始道高”,院落里儿时随手植下的不起眼的小树苗已几近参天!而那个小小顽童或早已成为令人敬重的渊博学者。光影流年。“逝者如斯夫”,俱往矣!
但谁又能否认,那曾经真实的一切,其实还静默的躺在时光的怀抱里,被这里的一石一砾、一草一木坚定不移的守护着。一如往昔,在留守中不舍又宽容的凝望着他的代代子孙迎着朝阳的第一缕光奔向山脚,奔向山外更好的前程。
“青山不老,为雪白头”。但这里青松稠密如流如瀑,似不许人间见白头。想那鹅毛纷飞的苍茫里,在这如流如瀑的绿幕辉映下,在这石墙石房的石院里,素手接一朵洁白的雪花,轻落掌心,任它慢慢消融幻化成一线水……那份闲雅,便顺着掌心慢幽幽浸入心再浸入神!但此时初春,置身石院向下望去,“一川烟草浪,衬云浮”的胜景,尽收眼底。
村落所居的山脚下,一条阔长的天堑从西面群峰中急急穿出向东奔腾而去,气势恢宏如虹。勤劳的朝阳庄人在这堑底打理出一块块大大小小相间交叠的田地,按时节涂上不同的色调,居高望远,这天堑便成了流淌在山间的五彩缤纷的河,自然的巧夺天工与人力的智慧巧饰结合,独具匠心中又觉浑然天成。
下至山脚,沿路前行,旧址东面不远处便是乔迁新村。
乔居并非远居,旧址、新村遥遥相望。世代而居,历时五百余年,木石有情,人亦有情,朝阳庄这幅水墨丹青的绝世长卷还需要一代代的朝阳庄人沿着前人的足迹继续泼墨挥毫……又怎舍弃之远去?
“万古人间四月天”!这一年中最好的时节,沿途两侧花期正盛的油菜花,或星星点点,或团团簇簇,或绵延成大片的花海。微风拂过,浓浓浅浅的丝丝花香次序飘过。轻合双眸,仰首天地,尘色尽弃,自然清明间恍若早已化身周遭草木馨香。漫步花丛,厚密的花粉放肆又赖皮的直往人的衣服上蹭,再晕染成散射的妍朵,却别开生面,让人不忍抚去。拢着这一身花香,就像将整个春天别在了衣袖,即使再褶皱的心绪,也会被这杨柳风中的花海香阵抚平……
听说,旧时朝阳庄的男孩子很难娶到心仪的姑娘。我想,定是这世间的玲珑心思太少,难以攀上这如世外桃源般的朝阳庄荡漾在一年四时光景里的诗情画意!
无须问这如诗如画的世外桃源究竟在何处,缘,妙不可言!缘至,自然身至。
东平明湖中学:邸萍
2022年4月15日
作者简介
邸萍,祖籍山东潍坊,1981年生,毕业于曲阜师范大学,教师,中共党员。喜好写作,钟情传统文化。常年坚持练笔,笔耕不辍。自2006年起,其诗歌、散文、杂谈等不同作品陆续见诸报端,散见于《当代散文》《东平湖》、《泰安日报》、《今日东平》、等多家报刊。
(图文供稿:李广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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