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邓才升同志简历
邓才升,男,汉族,1972年5月生人,江西省萍乡市芦溪县银河镇人。现供职于萍乡市武功山中等职业学校,任萍乡市电瓷电气技工学校工会主席。大学本科学历,中学高级教师,中国民主同盟盟员。芦溪县第三、四届政协委员,芦溪县作家协会会员,萍乡市作家协会会员,江西省作家协会会员;芦溪县诗词学会会员,萍乡市诗词学会会员,江西省诗词学会会员。先后有100余万字见诸各级各类报刊杂志。2006年11月,诗词专著《情落人间》由作家出版社出版,2015年3月由北京旅游教育出版社,出版个人书法专著《硬笔书法教程》;2021年6月,由吉林文史出版社出版散文专著《拨响尘封的心弦》;2022年4月,百花洲出版社出版诗词集《煮诗蒸词》。

坚信不负爱的人
散文/邓才升
那是多年前发生的事,由于印象太过深刻,至今记忆犹新。那年,我和老婆结婚差不多快七年了,一直以来,两人的感情,似新婚黏糊,好得不得了。自古老话中,常说的那句潜台名句,“三年之痛,七年之痒”,对于我们,好像根本就没那回事。
记得那年仲春的一天早晨,大概起晚了,我一阵忙乎,急冲冲出门上班,时间显得异常紧迫。我披好衣服来不及穿妥当,噔噔噔,三步并两步,近似溜烟小跑,刚从三楼跑到楼下底层,我才反应过来,由于出门太急了,竟忘了和老婆,坚持了多年的拥抱、吻别仪式。
我一个急刹车,赶紧停了下来。怪不得,刚才我顺板梯而下,找不到平日里熟悉的节奏,脑子晕乎乎的,身子轻飘飘的,全身上下总感觉哪里不对劲、不协调,像丢了什么贵重物品,可一时就是又想不起来。
不怕你们笑话,我老婆特黏人,看过我的散文《大智若愚黏人妻》就知道,我老婆黏人功夫绝对一流。结婚以来的这些年头,在老婆的猛攻猛打下,我和老婆,不管每天工作有多忙,相互约定,在早上出门上班、送女儿上学,或者是晚上睡觉前,彼此间都要给对方,一个爱的抱抱加一个吻。约定终于俗成,久而久之,我对妻,也早已服“黏”称臣。
那时,作为上班族的我们,虽然各自所在单位不同,方向相背,我往宣风宜春方向,老婆往源南萍乡方向,但咱家与各自上班地,彼此间的距离差不多,时间也差不多,因此,我和老婆早晨,往往一起动身走,出门临别之际,我照例总会和老婆热烈拥抱,少则一分钟,多则三五分钟,回回不厌倦,满满仪式感。期间,各自为对方献上一个爱意浓浓的吻;然后,下楼,再挥别,哼着小调,各奔“前程”,美滋滋地开始了,咱小老百姓人生旅途中的,崭新一天。
但是,几个月前,老婆所在单位,当地一个省属国营某发动机总厂,效益不行了,买断保险后,老婆毅然与原单位拜拜了。失业就得重新谋事做,在找工作很长一段时间内,老婆都碰了硬钉子,此后老婆的情绪、性格,开始变得敏感、暴躁,一贯开朗活泼的她,对身边人似乎都越看越不顺,就是对自己,也似乎少了许多耐心与自信。
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征途才开始,生活得继续。那段日子,我更是小心翼翼,在每天上班前,总是积极主动,依然紧紧拥吻老婆。只是,在那轻轻“对吻”中,老婆的配合与热度,感觉已大大逊色之前了。原来,被生活击得七零八落的老婆,已没有多少心思涂脂抹粉的刻意打扮了,每次相拥仪式,也抱得软绵无力,吻得漫不经心。但每次,从她凝望我的眼神中,我能明显感觉到老婆,对生活的焦虑疲惫,和对我的深深依恋。
今天,到底是怎么啦?自己完全没有了,往日的淡定和潇洒?就是因为顶头上司工会雷主席的一个电话,说单位大领导,临时召开紧急会议,八点整,单位所有人,务必准时到会。
就一个“加急通知”,就让我自己的节奏全乱了?良好习惯破坏了?让自己忘了,多年来,对老婆的承诺,对爱的坚守?或许,时下正处在人生十字路口,迷茫期的老婆,因为老公“抱和吻的缺席”,今日一整天都会魂不守舍,都会坐立不安,郁郁寡欢……
一边是单位的催命通知,一边是老婆的期待眼神,我犹豫片刻,还是义无反顾,折道而返,几个箭步冲上楼去。
这样往返一折腾,当我火急火燎地赶至单位时,最终的结果是,会议已进行了8分多钟。这是我上班10年来,在工作上的第一次迟到。
雷主席说:“你从来不迟到的,今儿怎么迟到了?你说我们单位100多号人,就你迟到了,叫我的脸往哪搁?人家会怎么看?”
我心一急,结结巴巴地说:“我……我……我……”,雷一听,本来他自己,刚刚被单位大领导批了一顿,心里正窝火,而且没想到我会当面顶撞,平时并没有结巴的我,似乎在模仿谁,雷耷拉着脸,语气激动地说:“你迟到了还对了不成?那你的时间哪去了?你还有理了,是不?”
坐在雷主席旁,平时就喜怒难形于色的大领导,见我呆头呆脑,吞吞吐吐,开始爆发了,说着说着,终于勃然大怒。他双眼瞪着我,右手狠狠地拍打着桌子,让我当着大家的面,务必把原因解释得清清楚楚,并毫不客气地命令道,若你今天迟到的原因或理由,不能取信于我和大家,你自己就立即回办公室,主动写好调离申请,到本县的山区学校去教书。
很少见我们大领导生这么大的气,我当时愣住了,不知如何开口解释,脑子飞速转动。单位上下都知道我是一个直肠子,从不会撒谎。要不今天,斗胆编个谎,圆过去?可,说什么呢?说自己感冒了?说小孩上学路上不小心摔了?说老母亲生病住院了?我,立在原地,内心苦苦挣扎着。
但是,我咬咬牙,最终决定,还是选择实话实说。
会议大厅里,一阵骚动。几乎所有的同事,都交头接耳,窃窃私语起来。有的,为我着急担心;有的,一脸不屑;有的,幸灾乐祸;也有几个,平时看我不顺的,阴阳怪调,时不时还故意嘿嘿笑了起来。是啊,和老婆拥抱和吻别,秀恩爱误时,这,算哪门子理由?
我忐忑地把实话说完,脑子已是一片空白,整个人也像木鸡一样,依然站立在会议厅自己的座位旁,不敢坐下。
约摸过了五六分钟,整个会议厅终于又恢复了肃静。大家的目光,齐刷刷地望着大领导,大厅正上方中央,石英钟表的滴答声,清晰刺耳,我更是手足无措,等待大领导的训斥,等待命运的发配。
短短几分钟,好似一整年。
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大领导不但没有再责骂我,而且,他的脸色慢慢和蔼了下来,开始一一掰着自己的手指,数起了我这些年,在单位的埋头苦干,兢兢业业,并当即提拔任命我为单位办公室副主任。随后,大领导又就单位工作的重点,以及今天会议的有关安排,作了部分调整。
面对大家的疑惑,大领导清了清嗓子,最后大声说道,“我坚信,一个不负于爱,不负于家的人,也一定能不负于工作!”
我轻轻坐好,热泪倾流。整个会议厅,掌声如雷,经久不息。
这掌声,至今还常在我的梦里响起。
(2022.4.15)

混在县城
散文/邓才升
天命将至,感慨万千。回首半世,历历在目。出生求学,谋生就业,成家发展,就像早已消逝的平凡光景,我,一直被一个叫芦溪的小县城,吸引、紧抱、和摆布。
如果九三年,大学分配那一次,如果当时的我,借够了转行“委培费”,可以去市中行上班,然后娶市级城里某千金,顺其自然就定居地级城市,亦或生活在省城?诸如此类的众多顺理成章的事,自己是不是就能逃出“混在县城”?
不可能凑齐钱,只能扎根乡村。看样子,我与中职这块鸡肋,缘分天定。接与不接,我,其实没有多少主动权。命运安排,公派分配,先结婚后恋爱,对于生于农村的我,当时无疑是最佳选择。
不知为什么,我始终相信,一个人的一生中,肯定都会有,许多这样的神奇瞬间,在偶然中成为必然,遗憾里走出震撼,或许这就是生命的真谛。时光无情,转瞬奔五,小小县城,心静如水。俗话说,习惯成自然,自然成习惯。
生活何幸?县城何辜?
混在县城,风景万千;人生缘异,“混”法千万。相对命运,县城一贯似母亲般,慈爱,博大,坚韧,宽容,充满泥气息、烟火味;县城又如父亲样,低调,务实,善良,憨厚,只是年复年、日复日。
活在千人千命下的县城,常被我们抱怨,甚至咒骂。它对世人的认知,多是强颜欢笑或是一言不发。他宁可默默承受,也不作无谓纷争。你说他落后,怼他土冒,惹他生气,都没有问题。说他昏庸,骂他丑陋,满脸嫌弃,就是不孝。
自古言,“郡县治,天下安。”由此可见,一郡一县,乃国根本,何等重要。要治理好一县,先得了解县城。我倒是“活”在县城,“混”在县城,也算了解县城,但我非县老爷,勿需我瞎操心。可问题关键是,我成家后一直,估计余生也只能在县城讨生活,故,县城于我,好与不好,又实在重要。
每当我或踏青,或散步,站在芦溪新桥上,眺望袁河两岸风景,碧水蓝天,绿草红花,熙熙攘攘,人流攒动,别有一番风味。此刻的我,一会儿想起幼时的农村,想起那里的一草一木,一会儿又想起我如今定居的县城,想起在县城生活的点点滴滴,眼睛渐渐湿润起来,不是在清晰里迷茫,就是在迷茫中清晰。
清晰也好,迷茫也罢,若是运气够好,恰是遇上天气晴朗的夜晚,最好是夏秋间,河岸两边,常聚各色夜市摊子,三三两两,丰富多彩。每每这时,商贩的吆喝着,大人的谈笑声,小孩的追逐声,甚至曼妙的跳舞声,此起彼伏,情意绵绵,魅力四射,热闹异常。往往这时的小县城,就像一个浑身充满活力的新郎,有羞涩,更有兴奋,微抖的双手,急急撩开新娘的盖头,然后抱进洞房,为自己的活力找到了好归宿。难怪县城“老江湖”都说:县城混得好,你才接地气。
混在县城,接了地气,就有希望,实现梦想。
有人说,县城是城不像城,更多像个乡下人。县城是城市的基础,往往介于城市和农村间,是大城市与乡村的桥梁与纽带,肯温情,有诱惑,能高雅,接地气。当今中国,翻天覆地,城镇化不可逆转,复兴之路不可阻挡。只有常深入县城调研,与他们同吃同住,或混在县城,才能真正体会,什么是国人“真实”的百姓生活,唯如此才算“真懂”中国。
活在县城,是我曾经的梦想。记忆中的芦溪县城,少时向往,直到我在芦溪中学读高中时,才睹真容,始于此寄居了三年。当时,从未到过比县城更大城市的我,心里一直想着,我要可以生活在这样的地方,多好啊!日历翻过三十年,我们的生活,日新月异。如今的县城,和乡村的距离,不再遥远;“城里人”的生活,和农村没啥差别,不再神秘。如今的县城,空气新鲜与绿色环保,休闲自在与生活质量等,甚至还“弱”了农村许多。或许若干年后,追求农村生活,做个农村人,成为很多“城里人”的梦想,混在县城,不如混在农村。其实,这也没什么,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完全正常。
可时下,混在县城,仍是“热”选。改革开放下的中国,老百姓口袋鼓了,各种消费,水涨船高,民俗中的婚俗,代表性极强。如今,结婚基本条件,县城农村,差别不大,通常“三金二子一礼”,即手镯、戒指、耳环“三金”,房子车子“二子”,聘礼十万左右“一礼”。正是收入与消费的提高,推动了“县城”经济的发展,也带动了城镇化进程。中国农村向“城市”的人口迁徙,数以亿计,其中向县城,应该是主流。看看发达国家的发展历程,若把县城喻“人”,他正处“中年”。
混在县城,“铜臭”味浓,“网”“圈”文化,似大染缸,务必洁身自好。
奔小康奔富裕的路上,国家与地方,经济快速增长,成绩举世瞩目。尤其是,县城的活力迸发,魅力无可争议。但在发展进程中,向“钱”看齐的腐朽思想,和由他带来的其它负能量,不可否认还大有市场。如,信仰的软弱,诚信的缺失,攀比的盛行,混在县城,“铜臭”味日益浓厚,让人时而兴奋紧张,时而痛苦迷茫,甚至迷失自我,有时不堪重负,忍气吞声,无能为力。
众所周知,中国的传统文化,源远流长博大精深。在中国,讲法,讲规,更讲情。人情复杂,县城犹之。县城小,故事多;县城有多大?这么跟你说,一般而言,开车半小时,便能从东走到西,从县城中心走到郊区田野。县城,地不杂,人复杂。不大的街,不多的人,有官有民,或商或儒,左是朋友,右是亲戚,编织成一张错综复杂的“关系网”“生活圈”。于是“网”规则,“圈”文化,应运而生。
“网”“圈”文化里的人,说话总是说一句留三句,有事当面不好好说,或说了故意半“透”,尤喜欢用各种潜台词暗示;还有更无聊的是,没事总“意淫”别人的心理,琢磨别人对自己的看法,窥探传播八卦别人的私密隐事,再有就是明明正常用钱,或按程序就能正常办的事,非找人动用“关系”去办,甚至吃吃喝喝,把自己的“胃”搞坏,把清水搅浑,让许多宝贵时间精力,都搭在这些无谓的消耗上。
说心里话,我极其憎恨“网”“圈”文化,因为它们,多数打着违法违规的擦边球,严重阻碍了那些务实刻苦、努力上进,有理想抱负的人才,成熟成长。可混在县城,都热衷攀比,喜好跟风,似大染缸,时间久了,绝大多数人,终究难抵“市侩”心理与规则“姓潜”。若仿莲叶,像莲花,做莲子,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洁身自好也不难。
混在县城,心苦自知,顺心顺畅是幸运,艰辛曲折是常态。县城,是往与今的连体婴,是城与乡的连心桥,是新与旧的连衣裙。拉动内需经济,小县城很关健。大城市尤其是超大城市,块头大不灵活,容易得巨人症,显然不是我们所要的。而县城,体量小但活力足,是承接服务广大农村经济桥头堡,则是我们追求的重点。混在县城,有传统体制的无奈禁锢,有养家糊口的泪水心酸,有小小权贵的无比嚣张,也有民风淳朴的感动异常。混在县城,有的把根系县城,心儿似线在外面漂泊,来回穿梭,久了累了飞回来;有的爱岗敬业,几十年如一日,久久为功,在多方面大放异彩,越混越溜,越混越好,展翅翱翔。因此,活在县城,自得其乐,混在县城,也可前途无量。
世上没有十全十美之事,混在县城,一定要有平常心,有得必有失。每个县城的生活和文化,都有自己的传承与风格,有共性更具地方特色。小县城消费与生活成本,比许多大城市也不低多少。如果你不喜攀比,自己闷头过自己的日子,也会不错。若你喜欢比较,生活就会乏味无趣,甚至自寻烦恼。混在县城,志在出人头地,想大风光,机会自然更少,很可能浪费青春与生命;若不在乎平凡平庸,只想顾父母,守妻儿,图安稳,也是上乘!
混在县城,叩问自己,我,是幸还是不幸?好或不好?我自己不知道,也说不清楚。我能回答读者的是:我还在混!
小眼睛看大世界
散文/邓才升
上帝给了人类一个大世界,也给了我一双小眼睛。
小时候,小眼睛的我,视力好,人单纯,看什么都是清澈,没有觉得不快乐。长大了,小眼睛的我,近视了,心繁芜,看什么有了模糊,感觉不自在有迷茫。
童年岁月,多数都是天真烂漫的模样,我可以因为一点小事开心很久,为一只小鸟,或一对斗架的虫子,可以追着围看一上午;我的烦恼也很简单,弄坏了衣裤,找不到小人书,没有喜欢的饭菜,都可以嘟嘴老半天。
第一次意识到并奇怪自己的小眼睛,大概是四岁时。有天,我问母亲,为啥母亲的眼睛大,我的更小。母亲说,只要人心肠好,有本事,长大后成为一个有用的人,大眼睛好看,小眼睛也好看。听到母亲的回答,我似懂非懂,但充满了自信。自那以后很长的一段时间,我不再关心眼睛是大是小的事。
第一次不开心自己的小眼睛,是上小学三年级的某一天。那天,淘气调皮的我,与玩伴们逃学摘李子。我记得很清楚,当天下着小雨,李子还有些青涩,可对饥饿难耐的我们,李子在雨中越发诱人。大概吃相贪婪,或是太涩酸,我几颗李子下去,眼睛笑眯成一条丝线,本来就小的眼睛,越发显小了。“小眼睛真精神”,伙伴们善意的笑话,伴随我那年的整个春夏。
而第一次因为小眼睛烦恼和羞涩,是上初中一年级。我的后座,一个清纯美丽的女孩,在一次无意的交谈中,她说我笑脸阳光,五官端正,都好看可爱,活脱的“帅男”,就是小眼睛。为了掩饰我的不高兴不痛快,当时的我,装着无所谓的样子,不让女孩看出我的窘态。回到学校寝室后,我对着镜子,反复端详,越看越烦恼,到底是“帅男”,还是“涮男”——拿我开涮的男?那年我十三岁,已经在青春期的门槛边。
俗话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眼睛大些,赏心悦目,当然好看,但是否眼睛越大越好?事实非也,适中为好。若如灯泡,像牛眼,也不好看。又说,大眼睛人,越真诚大度,小眼睛人,越小肚鸡肠。当然所有这些,毫无科学根据,属无稽之谈。同是人的眼睛,但真正看到什么,取决于人的心灵,或透表象析纷繁,找智慧寻真理,或陷浮躁随逐流,面对同一个世界,却因心灵视角的不同,收获不一样的人生。故只要心足够大,小眼睛照样看大世界。
大世界自然包括爱情世界,没有爱情世界的大世界,只能算小世界。因为我的小眼睛,我曾经非常害怕,并一度离爱情世界很远很远,我的大世界变得小了许多。
让我相信小眼睛也有爱情世界,是在我的大学期间。那时,我们的哲学历史系,有一位老教授,身材瘦小外加小眼睛,可他却拥有一位面容姣好身材高挑的医生妻子。因为他们夫妻住学校家属宿舍,有时间就手牵手校园散步,故我们常能看见。我们私底下非常好奇,常因此分析研讨,教授夫妇俩看起来很不搭,走到一起,背后有啥动人的故事?随着时间的推移,教授和我们同学间,慢慢熟悉了。我们的疑惑,终于从别的老师那里的零零碎碎,汇编成章。
教授妻子是个工作狂,一天中的大部分时间都在医院做事。每次一下班回来,还未落座,时间掐算刚刚好,总会有一杯提前五分钟泡好的热茶等着她,然后,教授就习惯性的给她嘘寒问暖,揉肩搓背,按摩去疲。完了,再端上早已做好的可口饭菜。饭后,教授又收拾好碗筷,再全程陪同妻子散步,回家后洗晒衣袜全包。这样做,一天两天不难,据说,教授对妻子,已三十多年如一日。在当今物欲横流的俗世里,再一次又让人相信了爱情。
其实,爱情绝不仅仅,属于那些大眼睛的美女帅哥,还有小眼睛的普通如我。一个人,只要有责任有担当,正直善良,懂付出肯真情,和谐相处,还真应了老话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杨绛先生也曾有文章云,大意是说人世间能说话的人千千万万,但是能聊得来、聊在心坎上的人少之又少,一生能找一个能聊得来的人共度红尘美好,才不枉此生。真正的爱情,是相处两不厌啊。
说回我自己的小眼睛。“小眼睛真精神”的话,我烦恼害羞后,不知听了多少遍。次数多了,哪句是真,哪句是假,哪句是善,哪句是讥,真的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如今的我发现,我的小眼睛,虽然不那么帅气,但我的兢兢业业,堂堂正正,与人为善,淳朴纯真,等一切的一切,都是我个人特点的世间独一无二。人生阅历与辩证法都告诉我,生活中人的美与风格,没有绝对的对否之标准答案,这个世界正是缘于不同的长相、肤色、面貌,才显得更加多元而无限美丽。
游历在芸芸之中,你所交所遇之人,对你或敬佩羡慕,无私关爱,真诚帮助,时刻牵挂,或不屑一顾,无辜猜忌,嫉妒加害,两面三刀等等,都是一个人,不管你是大眼睛还是小眼睛,其成长成熟过程中的必修课。这,犹如我常在夜睡中,梦见杭州千佛禅院之对联,曰:终日解其颐,笑世事纷纭,会无了局;经年袒乃腹,看胸怀洒落,却是上乘。
人生匆匆,不过百年。近天命之岁,我对一切都看的淡了,看得开了,也应该看淡看开了。看得懂看得惯也好,看不懂看不惯也罢,我将用我的小眼睛,在顺其自然的取舍之间,尽力看懂看透这个大世界,并将尽力在这个大世界里畅游!时至今日,我的小眼睛,没有负我,终究让我明白了一个道理——许多肉眼看不清楚和不明白的东西,我就当它不存在。
(2022.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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