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年学诗札记(221一230)
学诗札记(221)总会有那么一天,全世界所有人(包括你认为已坏到骨头里的孬种)都会对诗和诗人肃然起敬。

学诗札记(222)只有无聊透顶的人,才会一厢情愿地在索然寡味的纯文艺理论中奢谈创作心得。童年再三强调,文艺创作务必两条腿走路。

学诗札记(223)想传达些什么呢?迟疑了不足三秒钟,我决定尽量用缄默内敛的元心境去叙说个性化的情绪流。切记,不是情感。情绪流抑或情色要比情感大十万倍!

学诗札记(224)净空虚极出好诗。放松出真诗。自然出纯诗。
学诗札记(225)寓道于诗。道中藏智藏象藏情,当然也藏着或胖或瘦的诗。
学诗札记(226)诗必须从诗开始,只能如此。舍此无他。这是定论,一百年不变。韩东的“诗到语言为止”,一如人从呼吸开始,并没有多大的学问,充其量也就是强调语言独有的特性与局限性。

学诗札记(227)依稀记得那是1984年的夏夜,在素有“中国渔都”之美誉的浙江省舟山群岛岑港水兵俱乐部门前,我看见一位面若桃花的少女婷婷玉立在水兵俱乐部门前石阶上,其乳沟处有一只丽蝇。当我用手向她示意乳沟处的“小伙伴”时,她的脸刹那间就红了,紧接着,我的脸也跟着红了,夜空的流云也跟着红了……再后来,我的那首处女作《丽蝇》面世了。从那时开始,有人称我为朦胧诗人,也就是从那时起,我只要听见别人称我为诗人,我的脸便会不由自主地红起来。

学诗札记(228)许多诗人总是喜欢论说诗之根,尤其是来自老少边穷地区山沟沟里的“山村诗人”,更是喜欢在诗中传达关乎“根”的诸多诗意讯息符码。这本无可厚非的。童年不幸光荣地诞生在城市中,每次去卫生间都轻松地就摸到了自己的“根”。这有啥子好炫耀的呢?!根,不是长在泥土里的,一定不是!我不知道我是否已经说清楚了。

学诗札记(229)诗人完全可以自恋些,但决不可自负。但凡自负者,其笔下的文字,无一例外地都带有各类变异病毒,都属于“半拉子工程”。说“工程”两字算是给足面子了吧!

学诗札记(230)诗的语言必须要能挖掘出有温度与血性的人性、欲望、良知、阴影与尊严同在的人的原生态本质。千万别再没完没了纠结折腾什么口语诗、意象诗、哲理诗、禅趣诗、纯诗、元诗。无论你怎么写,呼吸不到诗感、诗味,都是耍流氓,都该验明正身拉出去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