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年学诗札记(291一300)
学诗札记(291)必须郑重强调指出的是,人生苦短,说白了,也就区区百年时光,正因如此,有些错,是决不容许犯的。这或许不只适用于现实生活领域。作为一个靠文字混饭吃的手艺人,我有罪!

学诗札记(292)能过了头的人或者太愚蠢的人,包括那些耍点小聪明、搭积木游戏式小资文人,还有总是举棋不落子病态化了的怀疑论者等等,都不太适合从事文艺创作。祈祷吧!

学诗札记(293)现代诗的在场感并非单纯指向个性、野性、暴露,也不可一味地包裹、隐忍,它只是一个凡人的肉眼不易觉察的真实而灵动的影子。优秀的诗人大抵可直接靠它与大自然无数个生命元实现交媾。

学诗札记(294)总是习惯于仿写的诗人注定是没有出路的。诗人必须写出一个无法复制的绝版级的个我、真我、大我、神我。

学诗札记(295)极力为口语诗“正名”的伊沙在他的《口语诗论语》中强调:“没有口语诗,中国现代诗谈不起“中国质感”,甚至不属于严肃文学而更像一些浅格言。口语诗是天然的“本土诗歌”(我们努力追求的),意象诗更像通行的“世界诗歌”(假设它是存在的)。”如果说伊沙这两句“诗论”说得太随笔、太不“当行”的话,我想他的问题恰恰就出在从根性乃至“质感”上压根儿就没有弄明白意象与所谓的口语其实是浑然一体,分不开的,一如灵与肉、阴与阳、呼与吸、形与神。童年相信,伊沙听得懂。在童年眼里,伊沙是个有大毛病的真诗人。

学诗札记(296)与其说高超的诗的语感是诗人胆识、学识、见识、个性、气质和风格的外显,毋宁说是诗人潜意识、审美经验、散点记忆链、元能量和艺术感悟力的综合统摄。
学诗札记(297)现代诗创作不是一种单纯的语言艺术,而是一种高维且极致的品质生活态度。

学诗札记(298)至少有99%的所谓诗人惨死在自掘且俗不可耐的“大众欣赏”火坑。换句话来讲,许多诗人在动笔前就把自己给弄丢了。
学诗札记(299)伪诗人根本就摸不着黑暗,更甭提看得见闪心的亮光。伪诗人写下的所有文字都不洁净,都注定是死的。好诗人的文字是受了洗了的,是会飞的,鲜活的,当行的受众借其笔下的文字均能呼吸到神的灵。

学诗札记(300)蓝姆说:"真正的诗人是醒着作梦的"。此话我最多只能勉强同意三分之一。过于智性或者耽于幻想,对现代诗都是致命的伤害。随手点击手机里的那些冠以“现代诗”标签的分行汉字,说心里话,童年还是忍不住掏枪。我真不知道,未来还有多少“著名诗人”会在痛苦中死掉。有诗友曾问过童年,为啥不一枪击中心脏,偏要让“诗人”在“痛苦”中挣扎呢?童年的回答就五个汉字:无痛不下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