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年学诗札记(511一520)
学诗札记(511)现代诗的基本任务是唤醒。唤醒自由、人性、元性、神性、热情、博爱、美善、梦想、欲望……
学诗札记(512)多年来,在文艺领域内,有人极力鼓吹“呈现”、“存在”等。这本身并无绝对的对与错,只是更多地在强调自然和平等思想而已。然而,倘若从弗洛伊德的精神分析学视角切入或从人的主观能动性管窥,我们均不难理解,诗的唤醒功能远比“呈现”、“存在”更容易让人进入既自主自愿又自由自觉的精神视阈。

学诗札记(513)事实上,现代诗应尽可能地传达出一些自然的、合理的、先验的、灵性的、积极的、健康的、无限的人文思想及自由精神。
学诗札记(514)大而言之,对于一个真正觉悟了的有学养的优秀诗人(艺术家)来说,从事文艺创作不单纯是为了恢复“天赋本性”的灵魂诉求,还意味着在骨子里要具备把全人类的重量都担在肩上的使命感。换言之,一流诗人(艺术家)即社会正能量的代名词。

学诗札记(515)说到现代诗,不能撇开写作主体。从某种意义上说,一切守旧的、阻碍社会发展进步的"庸众"与诗亳无瓜葛。诗人不是“做戏”、更不是一本正经地反这个、反那个。诗人都是永远的先锋派,理所当然地“处于社会进程的顶峰”(法国诗人兰坡语)。我所说的“永远的先锋派”这一概念与1910年左右发起的那埸“历史先锋派运动”(未来主义、达达主义、超现实主义、俄国先锋派)迥然不同。永远的先锋派首先是一种姿态,一种境界,一种精神,一种实验,一种思维模式,彰显出更颠覆、更纯粹、更泛化、更复杂、更模糊、更人性的美学及艺术追寻;其次,它必须能相对较轻松地复活诗人艺术家内心一种本真的审美视差,哪怕是完全虚幻的、或非理性的、或离奇荒诞的;再次,这种“先锋性”是带些野性的,恰如鲁迅先生笔下的“韧”。

学诗札记(516)我必须创作出一首专属于自己的简洁而朴素的现代汉诗。这是我为自己规定的最高且唯一的任务。假如你愿意理解成艺术审美要求亦无妨。假如你一不小心从中吮吸出了些许不寻常的元营养,在童年心目中你就是蒙了大福的人。
学诗札记(517)谈及我的生活,其实算不上什么丰富的(傻笑十七秒),比如自嘲、滑稽、搞怪、意淫、读书、写字、发呆、静坐、旅游、摄影、梦呓、大哭,听音乐、唱京戏、品咖啡、看电视、观书画作品、欣赏舞蹈艺术、□□、□□、□□□、□□□□、□等等。这些足够我活得自在的了,我想。然而,有一点,我却很清楚,那就是倘若离开了这些不可或缺的生活元素,我剩下来的也就只是一具抽干了精血的躯壳而已!

学诗札记(518)我能包容诗人身上的几乎所有的“俗”,但我决不与浑身上下散发着“庸”味的所谓诗人交通。是可庸,孰不可庸。这叫“俗而不庸”。在这儿,童年所讲的“庸”是平常之义,可不是“德兼圣哲,行应中庸。”的“庸”。

学诗札记(519)如果说博尔赫斯的梦想世界始终处于满腔的困惑与神秘的暗示之间自由穿越的话,那么,我的梦幻王国则存在于内心极度的平静安宁与潜意识里渴望拥有全然另类的甚至颠狂的情趣之间随性游弋滑翔。

学诗札记(520)无须再考证,“宁静致远”这四个字的渊源,究竟是否最先出自西汉初年刘安之口。这句成语当初一定是针对诗人或艺术家说的。是的。童年确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