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的茗湖
文/汪道波
沥沥的雨,滴滴的滚在水上,偶尔泛点波澜。那时的风,比雨还凉。连石也冰脚。
不想让伞遮了这份清爽,赤脚走在石板上,有点剌脚,不觉疼,反而添了许多精神。那一棵棵茶树失了精华,依旧青葱在我的眼里。

它们曾挟裹过我,在水里留下蓝得分出层次又看不见底的影子。那些泼过蓝墨的影子呢?依稀在疲劳小歇的一盹中。
天,浅灰的,浑浊的,与清亮的水混在一起。湖还是可以看见一草一石。草似乎向上生,石仿佛站在水里。依稀的影子分得清是红亭是白墙,是绿树,也可能有我。

我在这儿流连忘返,又留不住相逢过的人,那或淡或浓的瞬间。相遇过无数的陌生的叫不出名的人,产生过没有情节也不动人的瞬间。却又时时想起,仿佛是见过熟悉的人熟悉的风景。甚至感动感慨,以至无法自己。
步过一丈木桥,进了八角飞檐的红亭。依栏怅望,雨中的茗湖,似乎与五月不相干,与我在任何一个月来过的若湖似曾相识。

茗湖一年十二月都保持自已淡泊的情景。就像与世无争的人,听溪浅唱,听泉轻吟,任瀑布飞泻,任高潮狂涨,闲散的悠然。
其实,我不信茗湖可以这么洒脱。这两年经历的热闹与寂寞,幸福与痛苦,她会无所谓?
就像我,我其实把握不了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