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与煤的情缘
作者:戴启章|诵读:李纳
我小时在乡下与爷爷奶奶生活,取暖、烧饭都是靠烧柴。冬闲时节,爷爷要上山砍柴,那年我才9岁,感觉砍柴很新鲜,非要与爷爷一起上山砍柴。爷爷嫌我年龄小,吃不了苦和累,不让我去。架不住我一再坚持,哭喊上要去。爷爷怮不过我,便同意了。我和爷爷拉着爬犁,在雪路上直奔10多里外黄柏峪的山林中。爷爷很能干,一会功夫砍了一捆。见爷爷砍一株株小树,我很是伤心的对爷爷说,那么好的小树,砍了多可惜啊。爷爷说,这是公家指定的柴场,不砍他,砍啥啊?回家用啥烧火做饭。我无言以对,心想,用啥能代替树柴做饭?保护好青山不被破坏。
10岁那年,父亲接我到城里读书,住上了楼房,第一次见到用煤做饭,省了砍柴的幸苦,再也看不到砍那可爱的小树了。当时的煤是粉末状的无烟煤,煤堆在楼下,煤的四周堆有黄土。每天我把煤和一定比例的黄土装进桶里拎到楼上,再将煤和黄土在煤槽里用水和在一起,搅拌均匀。妈妈拿来几根木材,上面放些小煤块,点燃木材,煤块燃起,开始做饭,待做饭完毕,用和好的煤和黄土封上炉膛。等下次做饭时,用铁棍把封的煤层桶开,透进空气,待火慢慢的升上来。用这种煤比烧材好多了,但也很麻烦。为按时做好早饭,凌晨要早早把封的炉膛桶开通风,要等火上来,才能做饭。每天要清理一次炉膛,把炉灰拎到楼下。用这种煤也很是费时费力,还会出危险,有住平房的居民用这种煤取暖,不注意通风,二氧化碳中毒死亡。小小的我总是在想着有一种更好的煤代替无烟煤粉。
父亲工作调到抚顺,听父亲说,抚顺是煤都。我高兴的快跳起来了。心想,到了煤都抚顺一定会有好煤烧了。新家安在抚顺望花区父亲单位矿建的平房区,只见屋前的煤槽子中装满父亲买来的煤,全是大亮块,油亮闪光,实在招人喜爱。我拿起一块煤,爱不失手。见母亲做饭烧煤,一根火柴点燃几根木材就把块煤引着,火旺旺的,很快饭就做好。心里称赞,抚顺无愧为煤都,煤真好!
后来,煤场不卖煤了。大家开始烧煤泥了。父亲推带车子去10多里远的古城子买煤泥往家推。全家齐上阵,开始做煤饼子贴在房山头墙上或地上。那时住的是平房区,家家门前都有煤堆,地上墙上到处是煤饼子,后来用脱砖坯的方法脱煤坯,提高了效率。煤坯整齐,便于堆放。打煤坯是很累人的活。星期天不得休息,打煤坯,一打多半天,累的腰都直不起来。有时赶上星期天天气不好,不能打煤坯。为了抢时间,早上4点钟起床开始打煤坯,干两小时再吃饭上班。一次早上晴空万里,劲头十足打了能有40块煤坯,中午突然一阵大暴雨,令人气恼啊,我打的煤坯让雨浇的全都流失了。我辛勤的劳动,真是前功尽弃,很是无奈,只得重来。居家过日子,打煤坯花费大量时间。
我所在的单位关心职工生活,用大汽车给职工拉煤泥,2元一车。一年秋天,去老虎台煤泥大池拉煤泥装车,衣服淋上煤泥,路上下起雨来,淋湿了衣服,冻的瑟瑟发抖。
由于家家打煤坯,给居住的环境造成脏烂差局面,来一阵风,吹起煤堆上的煤,煤灰飞扬,四处落满煤灰,有时迷住了双眼。为了储存煤坯,家家还要盖起煤棚,又是一阵忙乱。检砖头,打泥坯,寻木材,买油毡纸,居民区依然像是一个大的工地,那场面好热闹。
那时我正读中学,参加全市夺煤大战,到露天矿从开采的煤和土石混合物中挑检煤块。这时,我才知道,抚顺的煤是炼钢的最优质的煤。居民不烧块煤,是支援鞍钢炼钢。
我有机会在老虎台矿千尺采煤掌子面看到采煤工人采煤的辛苦,每一块煤都是煤矿工人的血汗,对煤格外的珍惜和爱护。
我的同学住在煤碳研究所小区。我去他家,进门闻到了煤气味,看见了煤气烧饭极为方便,一根火柴点着,火苗蓝色,火可大可小,可随时调节。羡慕之极,渴望着我家也能用上煤气。后来我搬到市内用上了煤气,电子打火,连火柴都不用了。日子过得越来越舒心了。从此,再也看不到居民区的煤堆了,环境清洁卫生了。
政府越来越关心民生,近年将煤气改造为天然气,火力更旺,我们的生活越来越旺。现在日常生活见不到煤了,还常常想起烧煤的日子。从烧煤到改为烧天然气过程,体会到生活过得越来越美好。这是党和国家关心民生的结果,百姓无限感激!
戴启章
北京政法学院(中国政法大学)
先后从事公安司法、党委宣传
记者编辑等工作
现为辽宁民威律师事务所律师
中国法学会会员、抚顺作家协会会员
在省市报刊发表过小说
散文,杂文,诗歌、评论等作品百余篇
合作发表小说《维纳斯出示的罪证》
后改编为电视剧
在市、省、中央电视台播放

李纳,一个灵魂有香气的女子,声音布道,传递美好,范读导师
一带一路青少年记者联盟学术委员会委员常务副主委、中国社会艺术协会理事
【华人素声联盟】首席声音品鉴官、金话筒金奖得主、普通话一级甲等、主任播音员、诵读艺术的资深传播者、播音主持专业职业生涯已近三十五年
个人微信公众号:纳一天的云水禅心
首发原创作品投稿:356452725@qq.com、微信 fsdtl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