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的那端，是老宅
文／巴人
诵读/并非不同
梦的那端，是老宅
先是泥巴墙，草苫的顶
后是红砖，红墙，红瓦
屋后有一处小小的菜园
种着小葱，萝卜
一垅韭菜，开着白花
跛脚的爷爷在门前劈柴
扎着疙瘩揪的奶奶在烧火
姐姐背着书包蹦蹦跳跳上学
我和小伙伴们围着一棵老榆树提迷藏
妹妹在土坑边写aoe
弟弟跟在后面吭吭哧哧学舌
妈妈呼唤我小名的声音穿过街道
炊烟已经升的老高
吃过晚饭，坐在板凳上
爸爸又开始放出他口中的白狐狸
时光不知不觉拐了一个弯
我离开老宅，住进了高楼
我在老宅时是一个顽皮的孩子
现在我开始冒充一个城市人
当老宅变成一片废墟时
那里再也没有可以相认的人
像是只出走过一次
心就空落了下来
只有记忆，原封未动
有时在梦中闭上眼睛
感觉还有那么多从老宅走出来的亲人
在陪我一起呼吸
我虽然失去了他们
可他们的魂儿，还赖在我的人间
数年的老宅，留下我数年的梦
如果梦深了，老宅的鸟声
也会把我叫醒
老宅是一幅画
或进不去，或出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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