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我们太善良
文/于公谨
头一些日子,父亲的脚踝被车碰了,我只能是去陪护。现在,因为车都有保险,事故就经过了交通队,走保险等处理。而开车的人,是一个女人,为人是很不错,去医院看看父亲。我觉得,这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也是人之常情。外甥告诉我,这个女人是很不错,当天就过来,只是医院不让看护,她没有进来;可能是后来,找人了,就进来看看,带了一些水果,也哭了。有一个律师的人,过来发名片,招揽生意,看看有什么需要;即使是给父亲脚踝部位打石膏的人,也说,这个女人很不错,最起码是过来看看;现在很多人,都不过来看看,都是直接找保险。
我说,这就有些过来。外甥说,并不是肇事人过了,而是有些家属,不是打就是闹,让很多人害怕,也让很多厌烦,只能是这样处理。我说,这样闹有什么用?外甥说,可能是他们这些人觉得有用。我说,这里面的用处,到底是多少?外甥说,很多时候,很多人都是觉得,闹就可以得到更多。我说,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通常来说,我都不愿意把人想得太坏;只是有些人做法,真的是让人所不齿。正如外甥所说的,并不是什么人都想要肇事,也不喜欢肇事;这是没有办法,就是发生了。我说,发生了,就应该是想办法解决,而不是这样闹。外甥说,如果每一个人都是这样想法,就好了。毕竟外甥也是做过警察,也知道很多事情,也了解很多事情。
我总是觉得,父亲是脚踝受伤了,其它的地方,并没有什么毛病;这是最值得高兴的事情。并不是说,发生了车祸,还要高兴;而是说,并没有大问题,才高兴;没有腿断,没有成为植物人,也没有其它方面出现危险,这是最为幸运的事情;毕竟父亲已经是八十多岁了,身体很多地方,都已经出现了磨损;尽管外表看上去,还是可以。
主治医师曾经说过,父亲的骨质已经疏松的很厉害。这是情理之中的事情。既然是被撞了,只能是进行医治,别无他法。曾经有个人说,这件事情,就这样过去了?我当时就说,为什么不过去?即使是开车撞了父亲的女人,过来看父亲,母亲也是在场,也没有说什么,而是对她进行宽慰,说谁都不愿意发生这样的事情;还有,我们都很好,不要上火,也不要感觉到愧疚什么的;如果是你在因此而生病,就更不好了;这样就很好。
我觉得母亲说得在理。这件事情就这样过去吧。可能是我们心太过善良,让很多人都是觉得不可思议。我陪护父亲的时候,领导告诉小高,通知我休年假。这已经是让我感觉到很好了。在父亲出院之后,不几天,就开始上班。当然,这件事情,必须是对领导进行道谢,毕竟是让我陪护到父亲出院,也让我能好好照顾我的父亲。
领导说,嗯,你父亲怎么样了?我说,挺好的。领导说,你父亲多大了?我说,八十二了。领导说,啊?撞你父亲的人,这不是应该养着你父亲?话里话外的意思,就应该是赖上这个人。当时,我没有言语,这话听得很不舒服;父亲为什么要让别人养着?仅仅是她撞了我父亲?为什么要赖上别人?是我们太善良?还是领导太卑鄙?想不通。

大约在冬季(油腻的我 七七)
文/于公谨
后来,偶然的机会,问董泰新,张德既然是知道了自己老婆不老实,为什么不离婚?
董泰新说,想要离婚,只是他老婆不肯。就明明白白地告诉张德,拖死也不离婚。即使是这样,张德也是考虑到孩子,也就这样想要坚持着自己的婚姻。
当时的情况,和现在是有着很多的不同;很少有人会离婚;很多人都是在婚姻里面,讲究着将就;或者是应付。我记得,曾经看过一段文字,是说曹德旺先生。当时,他也是想要离婚,毕竟是觉得,和妻子没有什么共同语言。结果是,询问了很多人,都是这样继续着自己的婚姻,也就没有离婚。
这个和张德的婚姻,也是有些相像;只不过是曹德旺先生的婚姻双方,并没有出现其它情况;而张德夫妻双方,依旧是貌合神离。
我说,最后坚持不住了?
董泰新说,并不是坚持不住,而是张德觉得,领人出去玩也没有什么。结果是,没有想到,这件事情被很多人都知道。这就可想而知了。
怎么说?三人成虎,还是什么?谣言很多,有时候,真的是可以毁灭一个人;而这个并不是什么谣言,已经是事实。既然是事实,就没有必要这样抱屈了。可能是董泰新觉得,张德这人是很不错,所以才会觉得,有些不甘心。
张德并不是我们本地人,好像是黑龙江人;而他的妻子是本地人。我曾经问过,张德为什么不在黑龙江他老家那里。董泰新告诉我,因为张德的妻子,做得太过分,所以在张德老家待不下去了,才会来这里;只是没有想到,结果依旧是这样。
张德走了之后,有很多传言;因为他不可能会告诉别人,他的去向,就引起了很多的猜测。有的人说回了老家;他老家好像是黑龙江的;有的人说,去外地了。有的人说,张德临走的时候,留下一封信给他的领导。这件事情轰动一时。
当时就觉得,这个根本就不可能发生事情。张德想要离开,怎么可能会留下信?还有,为什么要给领导?就因为是领导?退一万步说,就算是留下了信,别人是怎么知道?这明摆着就是胡说八道。只是有人相信;后来,张德的妻子(可能是没有离婚,只能是这样称呼)去要这封信;结果可想而知。
当时,这样的情况,真实发生的很少,而更多的则是传言;也是好像从读书人里面,开始向下蔓延的这种情况。
这并不是我的猜测,而是有着很多的根据。
我记得,老舅原来的连襟,就是这样的情况。
老舅妈的二妹,我叫二姨,就简单地叫他李二姨。当时的她,是遭了很多的罪。母亲经常说,谁也没有想到,她现在享福了;过去遭了多少罪啊。
并不是只有母亲才这样感慨,也是有很多人,都是这样感慨。从这里就可以看出,当时李二姨所遭的罪有多少。即使是现在,她的二儿子,也是没有原谅过他的父亲。

作者简介

于公谨。辽宁省瓦迈店市人,喜欢写作,爱好书法,散文,小说,诗词,剧本,皆有作品面世。



主审/萧梅 签发/陈百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