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年学诗札记(1331一1340)
童年学诗札记(1331)人品折射诗品,诗品镜鉴人品。两者相辅相承,互为因果。
童年学诗札记(1332) 将人类社会的阴暗面艺术性曝光是诗人不可推卸的光荣职责。
童年学诗札记(1333)他一直在找偷斧子的人,边骂边找。临终时,他拉着女儿的手说:"看样子,我是找不到这个坏蛋了!我死后,你一定要帮我接着寻找下去啊!”女儿噙泪对父亲说:"老爸,你老就放心吧!这事,好办,听说这个坏蛋成天就喜欢捣鼓诗,我保证办成!”后来,女儿真的不费吹灰之力便找到了答案。有意思的是,女儿不仅找到了,而且居然还爱上了诗。唉,也不知道他的老子知道此事后是哭还是笑!病态、阴暗心理足以将自己毁灭。我想。

童年学诗札记(1334)一位诗歌爱好者千里迢迢去山里拜访隐居的大诗人。甫一见面,这位诗歌爱好者就将自己最得意的新诗集送给大诗人,并迫不及待地请大诗人指点几句。大诗人说:“山里寒气重,多穿点衣服。”一连几天,大诗人都缄默不语。他说的最多的话,也就是那句特普通的话——
“山里寒气重,多穿点衣服。”
童年学诗札记(1335)最好的诗教是大自然。
童年学诗札记(1336) 我总感觉,我的所有文字,实际上就是在勾勒更多个不同性情的童年。那是另一个我。我既熟悉又陌生的那么个我。
童年学诗札记(1337)其实,我从未停止过轻轻地喊你,可是,你一直都听不见我的声音。无奈,我只好关上门自己对着镜子狂喊。我要喊出你内心的阳光、河流、山脉、海潮,喊出内心的故乡、骨头、隐痛以及那些鲜为人知的残梦。这就是真实的我!

童年学诗札记(1338)处在什么境界就说什么话。人,一定是分“等级”的。别怪我,可能会永远把你搁在门外。其实,我的门始终都是敞开着的。不信,你就去看那些分行排列的文字。拜托了!
童年学诗札记(1339)最近这几年,中国诗坛出现了一股歪风,而且愈演愈烈,大有方兴未艾之势。这股歪风就是有相当一拨子诗人(恐怕还波及到其他领域)热衷于将半生不熟的西方人文资源硬生生地嫁接至现代诗内,分行文字被他们弄得磕磕绊绊,折腾得不伦不类,就像夹生饭一样。不是不可以运用西方人文资源,不是不可以“拿来”,不是不可以“嫁接”,我更无意贬低西方文化。问题的问题是,你可不可以好好说母语啊?!你可不可以将东西方人文资料混搭跨界得更艺术些、更成熟些、更耐品些呢?!对于西方人文资源,我们是否应该多一些人文自信,少一些媚外盲从;是否应该多一些甄别淬火,少一些膜拜绑架;是否应该多一些比较深思,少一些假洋鬼子!切记:吃多了夹生饭,你会得多种怪病的!不信?,那咱就走着瞧呗!(大笑7秒,然后拂袖而去!不是看不起你,只因我忽然闻到了西湖龙井茶香了!)

童年学诗札记(1340)所谓“灵感”,童年有个相对比较简单的说法(或称基本思考)——灵感即顿悟,是人类(艺术家)思维活动若有神助的创造性(智性)发现。灵在先,感在后,只有在内部的感知与外部的灵气完美契合的时候,灵感才有可能产生,其稍纵即逝,求之不得。请看——
《诗意》
保罗•克利(德国诗人、画家)
海
波浪在海水上
一只船在波浪上
船的甲板上,有个女人
女人的旁边有个男人
1906年(27岁时创作)

保罗•克利(1879——1940),这位混血的、浪漫且神秘的天才艺术家,这位终生视自然界中隐藏有某种不可思议的法则的体验性诗人和杰出的造型大师,其生前被公认为对现代艺术史作出巨大贡献的人。作为一名职业画家,其画风凸显两种倾向性:其一是“分解平面几何”;其二是“色块面分割”。作为一位体验性的个性诗人,其语言简洁、干净、朴实、唯美,在艺术性极强的诗的空间,传达人与自然之间存在的诗意与平衡,传达一种形而上的思想与用肉眼看不见的“被遮蔽了的世界”(生命力、禅意、美的愿景等)。
诗中,海、波浪、船只、女人和男人,共同组成了一个小自然;诗的画面简洁到铲除一切多余的“正式元素”,而运用最经济的笔墨”更多的强调“内容”。
海、波浪与船以及甲板,是一组“平衡”;人与自然(海与船上的女人、男人又组成一个新的“平衡”。从中,让受众身临其境,感悟到一种经过诗人“点化”了的美。自然界中的一切,都有生存的法则,我们没有很好地(艺术性)去发现或顿悟它们,更没有深入细致地去研究。
海,这个意象,在西方常常隐喻死亡。这里,诗人想告诉我们什么呢?细品几遍之后,大家是否可以感觉到诗中传递出一种颇具创造性的“诗意”——自然界中存在永恒的美的对称法则。人与自然、死亡与生命、男人与女人、个体与整体、上帝与魔鬼、门外汉与艺术家……
说的这里,我想告诉诸位朋友,其实,诗,说白一点,就是“填空”。问题的问题不在于“空”的繁简,甚至不在于“空”的物理意义上的大小,而在于这个“空”能否唤起受众(接受对象)的内心的新感觉、新思想、新视角、新体验、新世界!诗人在诗中,其实是扮演着“解说员”的角色。然而,更困难的是,这个“解说员”,只可“点到为止”。
那么,在这首精短的诗中,诗人的灵感表现在那里呢?

请注意看:灵气最初出现在“波浪在海水上”,进而,很自然平滑地“带出”——“一只船在波浪上”;写到此,其实,大家可以品味到创造性灵感的生成初期“萌芽”。就灵感而言,一般包括艺术灵感、科学灵感、及创造性灵感等。倘若按照灵感的出现时间和频率来分析,又分为一闪即逝的瞬时灵感和艺术家(诗人)专注于某一项或某一类别活动时而突然产生的即时灵感。曾有不少学者认为”灵感是人通过对大量信息材料做自动思维之后的积淀与升华,是直感与顿悟。因此,灵感是以大量的信息为基础的。如果把一个人的知识量和经验比作金字塔,那么灵感则产生于金字塔的尖端。”我基本同意此说,但,需要强调的是,灵感的模糊性、自动性、随机性、复杂性、梦幻性、游移性、偶然性、个体差异性等。假如诗人仅仅停留在灵感的酝酿期表层,那是很危险的(当下,有太多的伪诗人,写东西只是浮游在灵感的边缘“打炮”!试问,你真懂吗?!)
克利就是克利,了不起!他深谙艺术创作之法,采取大巧之朴、浓后之淡的笔法诗技,同时凭借象征主义、印象派、立体主义以及超现实主义的艺术表现手段,最简练地完成诗的结尾部分——
船的甲板上,有个女人
女人的旁边有个男人
………………
这个世界,不就是由男人和女人共同组建起来的吗?!上帝创作出第一对男人与女人,生命才逐渐显示出其巨大的核能,同时,世界也才演化出诸多人生的“戏剧”,。或悲、或喜、或酸、或咸、或雅、或俗、或美、或丑……不一而足。在此,需要强调指出的是,灵感的生成过程是复杂多变的,基本上处于”无迹可求“状态。但,并非”不可琢磨。钱学森曾精辟地指出:“在灵感闪现之后,应很快回到逻辑思维方式中,使之上升到一个新的理性的认识阶段,巩固和发展灵感客人悄悄给你送来的礼物。”钱老,想表达的基本思想是:灵气闪现之后,要迅速地抓住她;这只是万里长征的第一步。更重要的工作在后面,即:灵感的深化与挖掘。假如“船的甲板上,有个女人”,只是性爱高潮的前奏曲的话,那么,“女人的旁边有个男人”,无疑是卒章显其志的“高潮”……
接受主体,尽可以展开自己想象的翅膀,激情一番的。无论年轻的,抑或老长者,都可以把“自己”完全“塞”进去!诗人口渴望达到的特殊艺术效果是:让人们在艺术作品中发现一个“隐藏着的世界”,或者起码是人们未曾见过的没有被充分表现出来的“世界”。艺术并不是呈现可见的东西,而是把不可见的东西创造出来。(保罗•克利名言)现在,我想对诸位群友(当行的、准当行的和完全不当行的)说:灵感几乎每个人都有,灵感说白一点是一种特殊的思维魔术,属于潜思维,非常接近于神赐的不可遏止的“内心冲动”。人们在稍纵即逝的顿悟中,可以发现感官不易觉察到的美、空间、平衡等。
记得诗人艾青说:瞬即消逝的心灵的闪耀(《诗论》)。灵感是“诗人主观世界与客观世界最愉快的邂逅(《艾青诗选》)。宋代大诗人苏轼也曾指出:作诗火急追亡捕,情景一失后难摹。戴复古强调:诗本无形在窈冥,网罗天地运吟情。有时忽得惊人句,费尽心机做不成。诗人(艺术家)“灵眼觑见”,接着应该用”灵手捉住”不放。否则,后悔都来不及了。此外,大家注意,因了灵感突如其来,瞬即消逝,所以,大凡艺术家(诗人)最忌讳外因干扰。灵感,是一种“甜蜜的战栗”(类似于性高潮的体验)和“狂欢的瞬间”。诗人雨果曾说过:诗人的两只眼睛,其一注视人类,其二注视大自然。他的前一只眼睛叫观察,后一只眼睛称为想象。诗人(艺术家)应该从丰富多彩的社会生活和大自然中汲取灵感的”营养素。换句话说,诗人(艺术家)的生活范围越大,“灵感强度”越大。

就保罗•克利来看,他既是一位杰出的大画家,又是一位天才诗人,还是一名思想家、美学家、社会活动家,曾参加过第一次世界大战。保罗•克利在艺术上的基本观点是:自然是在一个特定的空间中重生。这个空间中“或多或少地拥有线条、色调值和颜色——但它们是经过“重生”了的(既艺术创作复活了的)线条、色调值和颜色。
童年的学习心得是:诗歌艺术创作最基本、最实在的客观原则是——神谕的独特语言(即:线条,尺寸)——神性的语言;生活体验——(即:色调值的轻重、明暗、深浅……,指“重量”);色彩,指诗人的文化艺术储备、人品、质感、世界观及综合因素(即:质感)。诗人(作为有文本意识的严肃的诗人),应该努力创作出“更深远的空间”和“新的视觉”,来审视物体的空间美。即用心灵的空间来观照“物质”的空间。诗人必要注重“客体的心灵化、艺术化”和“主体的物象化、具象化”,达到物我合一、情景交融。因为,只有在一个新的空间上,人最后才能有超越或提升自己的可能性。我始终坚信:一首经典短诗,足矣拨动世界的神经末梢。
最后,简单地说明一下何为灵,何为感?
灵,如同《圣经》耶和华借耶利米的口所说的“足矣激动波斯古列王”的话(即神谕的,非人的,先验的);感,后天的、主观的、体验或经验的、更是人的!

只有“灵”加上一个“感”,产生了某些重要而复杂的化学反应,诗人(艺术家)才有可能进入实质意义上的艺术创作心境,舍此,请你洗洗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