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年学诗札记(1601一1610)
童年学诗札记(1601)但凡极品诗歌总是内敛又清晰。内敛是艺术创作不可或缺的充要前置条件,清晰折射出诗人从思维到诗句乃至对诗艺整体的协和力、把控力与方向感。
童年学诗札记(1602)写诗难就难在诗句干练又不乏多维且丰盈的内涵。诗,讲到底是一个探不到边境的关乎人性的尤物。

童年学诗札记(1603)对于经验和悟力两者孰重孰轻,我的谬论是这样的:无论你的人生社会经验甚至文艺经验和专业诗写经验多么丰赡厚实,假如你总是在最要害处缺少了哪怕那么一点点足以让诗意完美蝶变升华的悟力,对不起了,你最好还是去干点别的活计,或者索性就当玩玩而已。

童年学诗札记(1604)艺术的源头,其实真得没那么玄幻。哲学家会列出许多所谓的事实;历史学家同样会排出许多史料加以佐证;社会学者还会讲出无数古今经典案例;文艺专家则会追溯所谓的艺术心灵回路。凡此种种都指向一个“G点”,讲白一些就是,艺术源自于精神文化层面的东西,包括对性的幻想,更多的或许就是人性乃至人生终极价值的追问与探索。
童年学诗札记(1605)几乎所有杰出艺术家都有一个“通病”,那就是发韧于灵魂深处的狂野。有人总善欢讲,这种狂野是个性的张扬。至少我不以为然。窃以为,这种狂野,其内核是人文思维深层多面的冲撞互殴的结果。

童年学诗札记(1606)伪诗人总是过于看重功名利禄,小诗人总是纠结技巧层面的肤表之相,唯有真诗人把抒怀明志、弘扬卓尔不凡的至高至纯至真性灵与境界作为旨归。
童年学诗札记(1607)诗,能写出神性味道来,才会真正脱俗。

童年学诗札记(1608)真正的好诗就连作诗者本人也休想“尽解”。一如清代袁枚所云“作诗者不自知,读诗者亦不知,方可谓之真诗。”这看似神妙的诗,实际上正应验了诗性。好诗,你哪怕穷其一生也不可能获得解剖式精准答案的。诗即神。凡尘世俗之人焉能轻易就破解参悟诗之三昧呢?作为诗家和受众,你只能怀揣一颗敬畏的心去仰望、去慢嚼、去黯然流泪!

童年学诗札记(1609)惟有矢志不渝追求诗句朴淡、纯净、自然,才是作诗得法正道。舍此无他。自然纯净朴淡,其强调的是诗的普适性与生活味,当然,还包括呼之欲出的人性味。只是我想提醒诸君,一个颇有诗学修养的人,纵然他作诗再怎么崇尚素朴至美,骨血里一定分秒不会忘却支撑诗的内核力。换言之,一旦诗具备足够引爆的内核力,诗的神韵便不显自明。

童年学诗札记(1610)作诗或从事其他艺术创作形式,贵在诗人是否拥有悟力、灵力、空力、神力、心力。作诗万万不可单靠所谓的学问才情就提笔“力构”组接,更不能凭借真诚和本分就自欺欺人地以为领到了诗的金钥匙。诸君须知,学养再高深也抵不过空灵之道。诗,最终要看无形的东西,而不是相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