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年学诗札记(1611一1620)
童年学诗札记(1611)对于好诗,恐怕一万个诗人就会有一万种说法。在我看来,至少表现在三个层面:一是在人文认知向度上打破常规,彰显后现代独异且成熟的文化时空语境磁场,给受众以新、奇、趣、通、灵之美感;二是在诗的字里行间总能传达出某种别样的人生感应、审美符码、灵魂体悟以及纯个体化艺术直觉;三是多元立体凸显当代人的时代印记、精神底色和心灵影像。

童年学诗札记(1612)“心生而言立”,诗生而象立。心、言、诗、象,构成一帧艺术作品的完美心灵闭环。一切落伍僵冷的虚妄之辞终将被人性、感官、生命、境界乃至至真热情所取代。
童年学诗札记(1613)平心而论,过于理性且呆板的人不太适合涉足神妙的艺术创作。真正精湛的艺术品,其令人拍案叫绝的审美艺术表现力,往往指向的不是精确而是模糊、扭曲、变形。英国天才诗人雪莱早就告诉我们:“诗使它能触及的一切变形。”谈及诗的艺术变形,实质上已经跨越到另一个颇具纵深感、荒诞感、繁富感、艺术感的诗美学心理体验话题上来了。郭某不才,早年我在高校讲座时,经常将具象扭曲变异说是诗人必备的基本功。倘若你能让变形之后的诗在受众原心灵秘道内再度开掘出全新的生命体验,那么,你方能言诗。否则,我奉劝某些“大师”请千万别再误人子弟了!

童年学诗札记(1614)从一个伟大诗人的身上,我们不只可以闻到古今中外的英雄之气,还能品咂出浓郁的人性美以及俯瞰世界的神性力量。
童年学诗札记(1615)一切小情绪都是诗的天敌,更是危险的毒瘤。好诗总是以永不枯竭的自然生命之光观照尘世生活。小情绪它在不经意间让人媚俗最终灵魂荒芜乃至堕落。经常因了好诗而被反复浸淫的诗家,毋庸置疑,多半属于让富人钦佩不巳的真正贵族。

童年学诗札记(1616)如果你的内心深处从未有性灵之光朗照,那么,你的所谓艺术创作就真得很成问题了。这并非危言耸听。我郑重地告诉你,人的性灵之光缘于天赐。人们常讲信仰的伟力无法估量。此言不虚。试问,一个没有信仰的人,他创作的那些东西怎么可能有根柱呢?既然连起码的根柱都不存在,他笔下的货色能撑得住、站得稳吗?我已说明了,我想。
童年学诗札记(1617)别再大言不惭地自诩社会阅历、生活经验、文化储备多么多么丰赡了。要知道,画龙不点睛,龙画得再像也是死龙。反观当下诗坛,表面一派兴盛之势,实则太多的小丑在臆淫。从事艺术创作这一行,可不是摆个地摊卖个假泥娃娃那么简单。艺术的内在神妙价值,不是术,甚至也不单靠艺,而是艺术背后那些无以言表的、经由“点化”淬炼之后的东西。

童年学诗札记(1618)呆板僵固的学者总想在诗里寻觅到所谓的结论;自命不凡的艺人总渴望在诗中呼吸到自己的影子;普通受众大都总希望通过诗能让自己获得精神慰安。我,作为尘世中一个永远的习诗者,只祈愿自己安静地穿过诗苑,然后在光中融化。
童年学诗札记(1619)“池塘生春草,园柳变鸣禽。”每每默诵南朝诗人谢灵运的神助诗句,我总是敬意顿起。是的,我素来认为,高明的诗人,其诗作往往都物我合一、妙趣横生,时常兴象活泼都令人“无工可见”,诗句沉婉干净却让人无迹可逮。高明的诗人,从来不会刻意去雕饰什么,他总能将诗笔深度探触诗的形象,受众在无尽的联想中大都很容易就会感悟到包裹着诗味的“象外之象”。

童年学诗札记(1620)坦率地说,当代许多诗人喜欢在所谓的人文储备、写作技法、艺术才华等方面暗自较劲比拼,却很少有人真正悟出诗写三昧,更鲜见诗人拥有独绝且纯个性化的诗意表达之功力。这一点,诸君务必警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