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语悟道》国学专题连载系列之一百四十九

作者/康金印  主播/月亮泉

    《论语》可借鉴的内容和形式

   （二）借鉴孔子的“为人”之道 管仲曾说：“一年之计，莫如树谷；十年之计，莫如树人。”这里从不同侧面，谈借鉴孔子“为人之道”相关问题。

     1. “为人”要明确宗旨“亲仁知礼”在《论语》中讲到“仁”多达109次，讲到“礼”也多达75次，可见孔子对这两个问题都很重视。孔子视“仁”为“做人”的最高道德标准。“礼”是仁的重要载体。孔子把“仁”摆在首位，把“礼”摆在从属地位，他认为“无仁”也便“无礼”。在《八佾》中，他曾说：“人而不仁，如礼何？”

     在《为政》中他曾说德礼并用才能使百姓树立耻辱心，有错自己纠正，形成好品格。因此“为人”必须“亲仁知礼”。遵宗旨而行，利于国人养护心灵、规范举止、协调关系、约束行为。

    2.“为人”要弄清与“仁”相关的四个问题             ①“为人”要明确仁的概念及孔子仁学思想在当今的价值：孔子针对不同人的提问，本着因材施教的原则，对“仁”有不同的回答，但始终没有一个完整的科学的概括，使人有点像瞎子摸象的感觉。没有现成的仁的概念可用，我们只好自己总结了。

    在《颜渊》中孔子说“克已复礼”为仁、“其言也讱”为仁，在《子路》中说“居处恭，执事敏，与人思”为仁，这些都强调的是“修身”;在《颜渊》中孔子回答樊迟问仁时，他说仁就是“爱人”，在《雍也》中“己欲立而立人，已欲达而达人”及“博学而能及众”为仁，这些都强调仁是“爱人”；在《宪问》中他说管仲“九合诸侯，一匡天下，民至今受其赐”是仁，这是从“事功”角度做出的肯定。

     从上述几章我们可以概括出：“仁”是以修身（对己）、爱人（对众）、事功（利国、利民）为内容的。宋人朱熹从上述三项内容中概括出仁的“根本特征”是“无私利他”;郭沫若也概括出仁有“利他行为”特征。在《学而》第2章孔子曾说：“孝弟也者，其为仁之本与！”这就是说“利他”不是对所有人都是平等的，父母给自己的利益多于他人，爱父母也要多于、先于他人，即施仁时要行“等差利他”主义。

    综上所述，“仁”的概念应概括为：“仁”是以修身（对己）、爱人（对众）、事功（利国、利民）为内容，以“无私利他”为根本特征，以“等差利他”主义为施仁方式的一种道德观念。那么，孔子的仁学思想，当今有何价值呢？新中国成立以来，我国占主导地位的伦理观的根本特征是“无私奉献”，也属于“利他主义”,从“利他”上说与儒家是一致的。

     但儒家的“等差利他主义”所主张的是“爱亲多于爱民，先亲后民”，而现行占主导地位的伦理观所主张的却是“爱民多于爱亲、先民后亲、全心全意为人民”。两种伦理观的内涵是有差别的。现行伦理观是对儒家伦理观批判继承的产物，是一种新的爱有等差利他主义，它代表着社会的发展方向。

     但是，我们在倡导现行伦理观的主导地位时，不仅不能全盘否定儒家伦理观在古代有积极作用，也不能不承认它在今天的广大人群中仍具有一定积极的现实作用，更不能奢望所有人都能迅速接受现行伦理观。现在是两种伦理观共存（都受法律保护）并结成反“利己主义”统一战线时代。这就是孔子的仁学在今天存在的价值。

     ②“为人”要知道怎样得仁；首先，要有利于育人的社会环境。《里仁》第1章指出，选择社会风气好的小区居住，互相影响，对仁的形成非常有利。《公冶长》第2章，孔子称赞宓子贱是“君子”。在整部《论语》中被孔子称为君子的只有南宫适和子贱两人。可见孔子多么看重宓子贱。那么，这个学生的品德是怎么形成的呢？孔子在同章指出“鲁无君子者，斯焉取斯”，即“鲁国如果没有名副其实的君子对子贱产生影响，他怎么会有这么好的品德呢？”孔子把环境对人成长的影响看得很重。

     社会上很多人也都认识到了这一点。于是，古今都出现了为孩子创造好的环境的举措，古之孟母三迁传为佳话，今之高价购学区房成为美谈，更有限看不雅视频，为孩子营造良好大环境的事件屡屡出现。其次，注意从自身求仁。

    《里仁》第18章说，能温和地劝告父母改错，不改仍恭敬不违，即使受责备也不怨恨，就是从自身树德求仁；第19、20章所说，父母在“不远游”，知父母年龄，以便随时尽孝，也是从自身求仁。第三，能够从社会求仁。《里仁》第17章中说，“见贤思齐”、“见不贤自省”，就是从社会求仁。第21章以后几章说，在社会上不轻易说话，以防说到做不到；处事要力求简约，以减少错误；要多做义事，少受指责；多干积德的事，不怕被孤立。这些都有利于从社会求仁。

     ③“为人”要能辨别“仁”与“非仁”：首先，仁者“恶不仁者”，是否还是真正的仁人？《里仁》第6章指出，有的仁者“恶不仁者”。孔子针对有人可能认为他这是不仁行为，指出“其为仁矣，不使不仁者加乎其身”，就是说“他在坚守仁，不让不仁的事强加到自己身上”。既然他的“恶不仁”只是为防污染，是自我保护，当然应肯定他仍是仁人。

      其次，怎样通过“观过”判断“仁”和“非仁”?《里仁》第7章说，“人之过也，各于其党，观过斯知仁矣。”怎么“观”呢？就是先给“过错”正确分类，然后就能做出正确判断。用现代话说就是分清两类不同性质的矛盾。比如，一个人伤了人是“过”，但他是在见义勇为时偶发的，应归入“防卫过当”一类，从而判定他是好心办错事，仍应肯定他是仁人。第三，施仁时想着“自我保护”是否还是“仁”?《里仁》第25章中孔子说“事君数，斯辱矣；朋友数，斯疏矣”。这句话的意思是说对君、对友屡次大量地劝谏，不注意自我保护，会招来侮辱、疏远，甚至丧命。这句话中孔子并未反对以劝谏行仁，只是告诫人要注意自保，不赤臂上阵。这样做是两利的事，仍是“仁”的表现。

     ④“为人”应扫除为仁的障碍：为了让仁畅行无阻，孔子提出应破除下列四点行仁的障碍：首先，有人认为家贫不能行仁。（略，详见前文《雍也》要点提示“2”；下，同此）其次，有人认为自己力不足，不能行仁。第三，有人认为行仁伤害自己，不敢行仁。第四，有人认为行仁要大施恩惠给别人，怕自己的财力办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