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尔登湖的月光

作者：海怡，朗诵 林姿

你知道离美国马萨诸塞州的康科德城开车仅30分钟就能到的瓦尔登湖吗？你看过美国散文作家、诗人、哲学家亨利·梭罗，在1845年，在他的老师、美国著名哲学家爱默生住地附近的瓦尔登湖畔自建一个小木屋，28岁的他抛开尘世生活的羁绊，自耕自食两年多所记下的对林中生活的所见所思所悟的《瓦尔登湖》吗？

 “《瓦尔登湖》是一本静静的书，一本寂寞的书，一本孤独的书，是一本寂寞、恬静、智慧的书。阅读之前请把您的心安静下来。”翻译这本书的徐迟先生在他写的序中这样说，“在白昼的繁忙的生活中，我有时读它还读不进去。可是黄昏以后，心情渐渐地寂寞和恬静下来，再读此书，则忽然又颇有味，而看的就是白天看不出好处辨不出味道的章节，语语惊人，字字闪光，沁人心肺，动我情肠。到了夜深人静，万籁无声之时，这《瓦尔登湖》毫不晦涩，清澄见底，吟咏之下，不禁为之神往了。”

自从去年我在书店里买了此书，便常在夜深人静之时捧起它用心地去读，去试着体会梭罗的寂寞，去领悟他的各种思想，并跟随他去神游瓦尔登湖的风景，去感受瓦尔登湖的月光……

写这本书的时候，梭罗的心是寂寞的。他在书的序言中说：他笔下的生活和今天实在是相去如霄壤之远了。他离开城市和人群，来到林木环抱少见人迹的瓦尔登湖畔，靠一把借来的斧头，伐木造屋，掘地种粮，过一种至简至朴的生活。他吃湖里钓上来的鱼和自己种出来的豆，不吸烟不饮酒。他精确计算出维持最基本生活所需要的花费：造屋用去29元1角2分，生活一周需2角7分……这样推算下去，他发现一年中只需要工作6个星期，就能挣足维持健康生活所需的金钱。再多就是奢侈了。他不赞成，也劝别人不要这样做。他希望人们善待生命，用这大量的时间做有价值的事情：贴近自然，享受生命，完善自己。他听松风天籁，看山色湖光，仰观俯察，玄思妙想，从容而悠然。

在这样的心境下流淌出来的文字，自然平静深湛，如微风徐徐吹过的瓦尔登湖水。当他稍稍从湖面放开目光时，他又看到岸边的野兔，天上的鹧鸪。它们在进入他视野的同时也进入他的思想。“要是没有野兔和鹧鸪，一个田野还叫什么田野呢？”他这样发问，很天真，很无邪。他不故弄玄虚，他的思想像这句话一样质朴实在。这只能解释为他是和这山这湖这生灵息息相通的，就像他自忖自度的：“我自己不也是一部分绿叶与青菜的泥土吗？”

人类迄今所获得的内心体验的高度、深度和距离，灵魂深处的全部历史及其尚未穷尽的可能性，对于一个思考的人来说，是命定的涉猎范畴。无论是谁深刻地了解了世界，都会发现人本身的浅薄和无知，正因为人类的浅薄和无知才使人类无穷地去追寻。

也许一个人到了生命的某个阶段，就会习惯于把每个地点视为可能安家落户的处所，瓦尔登湖给了梭罗一个尽可能的去处。他在那里生活、阅读、倾听、种豆、生火、做饭、孤独。他曾写道：“一个湖是风景中最美丽、最富于表情的姿容。它是大地的眼睛。观看着它的人同时也可衡量着他自身天性的深度。湖边的河生树是这眼睛边上的睫毛，而四周树木郁郁葱葱的群山和悬崖，则是悬在眼睛上的眉毛。”

本来人有各种各样的生活方式可以选择，而梭罗选择了简单和淳朴，选择了瓦尔登湖的月光。于是他便看到了忙碌生活背后人们所忽略的美景，便悟出了张开怀抱真诚面对大自然的意义。他说，走入林中不是冒险和苦行，是希望从容不迫地生活，仅仅面对生活中最基本的事实，看看能否掌握生活的教诲，不至于在临终时才发现自己不曾生活过。

梭罗的思绪超越瓦尔登湖的深邃，向更深的地方弥漫扩展。他说：“不必给我爱，不必给我钱，不必给我名誉，给我真理吧。”孤独的他曾失去了情人、兄长和朋友，然而他却用一颗美丽的心来真诚地面对世界，真诚地面对大自然，面对瓦尔登湖的碧波涟漪，水明林茂，鸢飞蝶舞，鱼翔浅底，他一如瓦尔登湖的月光。而那瓦尔登湖最原初的姿态和色彩，处女般的娇羞与迷人，对寂寞的梭罗实在也是一种难以抵御的魅力，是一种无言的召唤和提示，等待着他来解读、阐释、追溯和思索。他的那些所作所为，那境界，那情怀，足以温暖和滋润我们今日日渐焦虑的心灵。

如果说，是瓦尔登湖给了梭罗以庄严的思想净化，启发了他那深刻的面对大自然的思考的话，那么，现在的我们更应该从瓦尔登湖的美景和月光里体会到大自然的壮观美丽和珍贵。人间一切的美好都来自大自然无私的赐予，而如今大自然却在不断地经受着来自人类的无情折磨。

梭罗在《瓦尔登湖》结束时又说：“我感激的是这一个湖，深而纯洁，可以作为一个象征。”真应该感激梭罗，是他发现了一个湖，一种人生的品格，让我们也像他一样走向生活中的“瓦尔登湖……”

我会永远记住瓦尔登湖对梭罗的启示和他的告诫：“如果你欢快地迎来了白天和黑夜，生活像鲜花和芳草一样芳香，而且更有弹性，更如繁星，更加不朽——那就是你的成功。”

2003年10月15日

作者简介 海怡 （真实姓名：李新）。中国散文家协会会员，河南省散文学会会员，山东省散文学会会员。祖籍山东，现居郑州。海怡崇尚自然，爱好摄影，喜好旅游，所写旅游散文分别登载《亚太人文》、《旅游视野》、《青海湖》、《中国散文家》、《华夏散文》、《品》、等杂志，并多次获奖。2013年出版《灵台第几重》散文集，并与别人合著出版《原野牧歌》。

朗读者简介：林 姿 ：中国互联网朗诵联盟高级会员，中外诗人注册会员，郑州市演讲与口才协会监事，世纪文化艺术社签约朗诵艺术家，河南省金水区文化馆朗诵艺术团和《当代名人艺术》等多家公众平台金牌主播。让声音插上翅膀，飞进你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