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名篇佳作,观世间百态,享人文情怀
图文/方 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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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上海文艺出版社出版的《白纸和黑铅笔》新近面世发行。此书是云南著名作家谭中贵继《青春玩笑》、《日子的诉说》之后的又一力作,该书引起若干方面的关注。云南知名作家、昆明市文艺评论家协会副主席蒋蓓高度评价了该作品。
《白纸和黑铅笔》一书封面装帧,出自作者谭中贵家千金之手,知爹莫如囡,长于设计的鲜则雅选择了纸质纹理的大块银灰作为底色。纸与铅笔,最基本的两件文具——后者,甚至很容易被视为“只是为谬误百出的学生时代准备的”,难被识出“铅笔是为心灵创造的工具。
铅笔在变短,而你的字迹在延长,你的精神获得通过一个黑暗的矿区,成为另一种东西”(于坚语)——却凭借其近乎素以“养”绚的方式,创造出种种可能,如同“白”与“黑”这两种极性色彩之间容纳的 “灰”,因其明度不同,又有暗灰、炭灰、昏灰、亮灰……这无尽可能,在《白纸和黑铅笔》里,表现为多种题材与多种文体。
“俯仰间皆文章”固然不假,只是,自“俯仰”得来的题材,其成文须有讲究。读书、阅人兼差旅、漫游,为谭中贵攒下了不少审美体察对象,加之他在日常生活中一向敏锐、好奇、天真,旨在通过文章安放自家知识、想象、情感、心志的他提笔/摁键写作时,进行的可谓是“随物赋形”,除却“非虚构”与“虚构”、“非诗”与“诗”之别外,并不那么在意流淌出的文字/字符属于散文、随笔抑或特写、评论。
或者说,谭中贵的文体意识是这样的:通过一点一点、日积月累地写,尝试去探触写作的边界。而当年蒙田初始使用“随笔”(essai)一词时,本意正是“尝试”。为这份尝试源源不断提供动力的,是一个人逾半个世纪对文学近乎本能的迷恋与流连。
《白纸和黑铅笔》并非完美,尚未淘尽作者良善、谦逊、激情使然的一些热切遣词,淘尽作者曾经病毒研究、曾经新闻报道、曾经案牍劳形使然的少量拘束造句,但作者仍带点儿忐忑、不乏从容地将这10辑、78篇(组)作品呈献给精神宽厚的读者,邀朋友们越过滤镜、轻悦与哄慰,看一看自己用心、崇艺“记”下的那些凌乱、荒诞、烦忧、奇异,以及这世界上永远与它们共存的恬静、真切、欢畅、美好。
一向温文尔雅的谭中贵,因其持之以恒、拒绝“刻奇”的书写,使得以他退休后新作为绝对主体的《白纸和黑铅笔》,在我眼中,宛若一封抛给光阴的战帖。
谭中贵为这部新著先后拟过两篇《后记》,内容、风格差异甚远,交集在于,它们都追溯了作者的儿时。腰封上印着的那行摘引自成书《后记》里的“童年,最早与这世界发生形而上的事,始于一张纸和一支铅笔……”,透露给读者们作者写作的根芽之所在。
作别童年数年后,无论随笔、小说、诗歌、论文……谭中贵的创作并不朝向身外的斑斓目的,遑论为着哪种早被定义的标准,而更像是一个人踽踽却少有孤独的探寻。这历程或许“平淡而不显赫”,一如昔日那名小学男生的铅笔字迹,却分明是他镌刻在人间的印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