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显成编者的《人民心中的毛泽东》第一部 生长学习认知

第五章  私塾启蒙学

1902年春，毛泽东9岁这一年，毛顺生把毛泽东从文氏家族接回韶山，正式将毛泽东入私塾读书。临行前舅父送给毛泽东一本《康熙字典》。在毛泽东读私塾期间，舅父常借图书报刊给他看。

毛顺生送毛泽东入离家不远200米的南岸私塾，私塾先生邹春培对收毛泽东这个学生，感到很是欣慰，他跟毛顺生说：“令郎有朝一日定会名登高科，光宗耀祖。”

精明能干的毛顺生对此毫无奢望，他想法极其简单现实说：“种田人家的子弟，不稀罕功名利禄，只要算得几笔数，记得几笔账，写得几句来往信件，就要得了，没有那么高奢望。”

就这样正式接受私塾教育，塾师先生邹春培。邹先生与毛泽东的祖父毛翼臣同辈，毛泽东叫他“春培阿公”，他则称毛泽东为“石三讶子”。邹春培教学非常认真，对学生管理严格，常有体罚现象。他从《三字经》、《百家姓》教起，因毛泽东受舅父早教，毛泽东已经会背诵了。邹老师又教《论语》、《孟子》等儒家经典。他教学生填红蒙写字，却毛泽东不填，他要自己写，写的字比别人填写得还要好。由于他这样天资聪颖，不需要先生费神，大家给他取了个绰号，叫“省先生”，就是不用老是教，自己就可以学习。

毛泽东也是一个非常顽皮的孩子，却不叫先生省心。有一次邹先生外出，他给学生们布置了背书作业。一个多小时回来，邹先生到私塾看到空无一人。过了好久，学生们一个个身上水淋淋地跑回来了。邹先生心知肚明，其他学生没有这样大的胆量，一猜一个准，知道这一定是毛泽东带头游泳了，便严厉责问毛泽东，却遭到毛泽东顶嘴。

毛顺生知道了，毛泽东带领同学去池塘游泳还顶撞塾先生，受到父亲责骂，离家出走“罢课”，父亲当众责骂他“懒惰无用”，毛泽东离家以跳水自杀相威胁，引经据典地说：“经书上说‘父慈子孝’，可见‘父慈’在前，‘子孝’在后，哪有父不慈而子能孝吗？”

毛泽东从小外在婆家逐渐成长，只有对母亲和外婆家的人更亲近，对自己的父亲，分离多亲很少，毛泽东不敢回家，毛泽东离家出走了三天，毛泽东对美国记者斯诺回忆这段经历。毛泽东说：“我十岁时从学校逃跑过一回。我害怕回家挨打，就朝县城的方向走去，我以为城就在什么地方的一个山谷里。我逛荡了三天，最后被家里人找回。这时我才晓得我只是来回绕着圈子，我跑过的地方离家最远处只有八里地”。经过这次“斗争”，父亲对毛泽东态度变温和了，也想法亲近他，建立起父与子亲近关系。

再有一次，毛泽东又带头淘气，邹先生知道了，并没有体罚他，而是罚他对对子。邹先生出上联“濯足”，毛泽东不加思索，立即对答“修身”。邹先生接连点头。毛泽东在南岸私塾读了两年多书，长进很快。邹春培感到自己没有能力教不了毛泽东，便亲自找到毛顺生诚恳地说：“润之真了不得啊，他的才学比我高，我已经教不了啦。请把他转到其他私塾读书吧！”1904年秋，毛泽东离开南岸私塾。

毛泽东离开开岸私塾，11岁也算回家跟父亲做农活，割草养牛，他手中总是拿有书在看，牛在地里吃草，他就旁边看书。毛顺生过来看见了，感觉非常恼火，大声的喊：“石三伢子，你是在放牛，还是在读书，你把牛草准备好没有？”

这时毛泽东站起来大声回答：“老父亲，你看吧，我把牛吃的草早就割好了堆在那里，这才牵牛出来一边啃草，我在牛旁边坐下来看书的。”

毛顺生仔细检查一片，毛泽东真的把事情做好了，在抽空看书，毛顺生没有多说，就离开了去干自己农活。

1904年，毛泽东十一岁，毛顺生买了堂弟毛菊生赖以活命的七亩田产，毛泽东和母亲的态度坚决反对，应该想法周济毛菊生渡过难关，不应该乘人危机买他的田产。毛顺生却认为用钱买田，在封建社会私有制，买谁家的田土都是天经地义的事，不管你姓张姓王，亲情之内都可买。母子俩的劝说也无济于事，却给毛泽东打下很深的印象。

在家里失学到两年了，毛泽东舅父知道了，教书先生也知道，都来劝毛顺生说：“你的石三伢子是一块读书的好料子，让他不读书太可惜了，快把石三伢子送到井湾里私塾去读书。”

在亲友和先生们劝说后，毛顺生也想通了，做农活也得认识字，算账呀，自己卖谷卖米记账收钱也要文化，自己忙不过来，也有一个帮手。由此，在1906年秋，又送毛泽东到井湾里私塾毛宇居门下读书。

毛宇居，名叫毛泽启，又名蕊居、禹居。他是毛泽东的堂兄，比毛泽东长12岁。毛宇居为人正直、干练、贤达，诗文书法样样都好，颇具才学。韶山冲乡邻常请他代写书信、对联等，号称“韶山一枝笔”，深受乡亲们尊敬。

毛泽东有这样老师这是万幸。毛泽东的聪颖好学，深得毛宇居老师喜爱。顽皮淘气是毛泽东特点，这使老师深感头痛。一次毛宇居外出，临行前规定学生在屋里背书。先生刚走，毛泽东就背着书包，他爬到屋后山上去了，一面背书，一面摘毛栗子，书背熟了，他还摘了毛栗子一书包。回到私塾，他给每个同学送上几颗毛栗子，也孝敬先生一份。先生责问他：“谁叫你到处乱跑？”毛泽东答：“闷在屋里头昏脑涨，死背硬读也是空的”。先生厉声说“放肆！”先生气得脸涨彤红，指着天井说：“我要你做一首赞井的诗。”

毛泽东围着天井连转了两圈，便开口吟道：“天井四方方，周围是高墙。清清见卵石，小鱼囿中央。只喝井里水，永远养不长。”

这首诗借题发挥，颇有寓意，最后两句更是令人回味。毛宇居惊喜难抑，激将法，尽然开口吟出来一首好诗，真是难得的人才，暗自欢喜。

毛泽东因为早就接受了经典文学学习，在井湾里私塾先生称为“闲书”和“杂书”的《水浒传》、《西游 记》、《三国演义》、《精忠岳传》、《隋唐演义》等小说。在学校里，先生不让读，他用课本挡住偷着读；在家里，父亲也不让读，在夜晚他就用布把窗户遮住，使父亲看不见灯光。

毛泽东读了这些故事，不但自己知道，他还要和小朋友乃至村里的老人们讲故事。有 一天我忽然想到，这些小说有一件事很特别，就是里面没有种田的农民。所有的人物都是武将、文官、书生，从来没有一个农民做主人公。”毛泽东感觉很奇怪，他纳闷了很久，也没有想开，为什原因？。最后，他开始分析小说的内容，发现这些小说的主人公“都是不必种田的，因为土地归他们所有和控制，显然让农民替他们种田”。他心里觉得这样是不平等的。

从历次农民起义，农民们自然常要反对这种不平等。《水浒》里汇聚在梁山造反的人物，很自然，《水浒》造反人物便成了毛泽东心目中的英雄。这种影响他很长时间，《水浒传》一直都带到他身边放着，随手拿来阅读。

毛宇居对毛泽东因材施教。针对毛泽东基础好、领悟力高，他所布置高深一些的教材让他学；鉴于毛泽东求知欲极强，他就将自己收藏一些好书借给他看，扩大毛泽东知识面扩大视野。

1905年9月25日，这一天，文七妹又在韶山冲生了一个胖小子，毛恩普真的笑呵呵，可毛顺生高兴不起来，因为孩子的降生，又增加了他的负担，但还是自己儿子，毛顺生给这个孩子取名为毛泽覃，字润菊。毛泽覃比毛泽东小十二岁。但毛泽东喜欢两个弟弟，给自己增加了无比乐趣。

文七妹娘家在南面唐家岮，离毛顺生家二十里地，也是普通农家。她同韶山冲的大多数女人一样是文盲，也像大多数人一样信佛教的佛教徒。在未上学之前和上学期间，母亲曾经背着毛泽东，或跟母亲到高高的凤凰山上佛寺里去诵经，向神祈福。

但毛顺生不信佛，这使文七妹和毛泽东心里不安。毛泽东9岁时，就和母亲一起讨论父亲不敬神的事，毛泽东和母亲他们俩人共同想办法，使自己父亲信佛教，经过努力，虾爬打水一场空，父亲反而骂他们两人。

毛泽东知道自己父亲总把多赚钱看得重于一切，却有一天，毛顺生出门去收账，半路上遇上一只老虎，老虎受惊跑掉了。毛顺生松了一口气，甚至忘掉了害怕。从此，毛泽东父亲后来对信教改变了看法，也不是真心向佛，只是出于谨慎小心了。

毛泽东说：“从此，他开始比较信佛，有时也到寺庙烧烧香。”

1905年，第三个男孩出生了，这可能使毛顺生更成熟了一点。毛顺生和比毛泽东小12岁的毛泽覃弟弟，毛顺生和文七妹经常在一起带毛泽覃，没有送到外婆家带，毛顺生和毛泽覃亲和力就要多一些，毛泽覃就和毛泽东不一样，爱自己父亲。

毛泽东和他父亲矛盾没有缓和，自然间，毛泽东和他母亲联合起来共同抵制他父亲。他们偷偷地把大米送给一个挨饿的农民。他们和长工站在一边，使父亲吝啬鬼做法行不通。他们偷偷地做了安排，在母亲的亲属的帮助下，从而绕过了父亲对毛泽东继续上学的阻栏。

毛泽东认为这个家庭分为两“党”：他父亲是“执政党”，他自己、他母亲、他的大弟弟泽民和长工是联合的“反对党”。

但是“反对党”就对一些战术问题发生了分歧，毛泽东有决心和足智多谋，很快就将他温和的母亲不得不跟着他的战术转。他习惯正面对付他父亲，而他母亲不同意这样做。她说“那不是中国人的做法”。在从书里吸收的思想以及打破韶山宁静状态的那些事件的影响下，毛泽东对佛教的信仰变得越来越淡漠，这也使毛泽东母亲不安。

在上学时，母亲是他的靠山，毛泽东对母亲也非常孝顺。当毛泽东长大成为一个成年劳动力时，他有了新看法。毛泽东离开韶山前的两三年里，母亲对他的影响减弱了，虽然他对母亲的爱并没有减弱。毛泽东对“中国人的做法”开战了。

一次，毛泽东家里遭偷二偷东西了，由一个被称做哥老会秘密帮会几个成员撬窃了毛顺生家。毛泽东说：“因为他们偷的是他们没有的东西。”这种说法，毛泽东父亲不同意这种说法，毛泽东还说：“我母亲也不肯接受我的观点”。

   作者：

左显成（1947.6—  ），男，资中县人。1964年参加水电建筑施工，1978年天津大学土木建筑地下建筑毕业，在水电十局教授级高工退休职工，现都江堰市作家协会会员，《西南作家》杂志签约作家。自费出版有长篇小说《我要成家》，《浓浓校园情》业已完成长篇小说《大山深情》和《花蕊夫》等作品。还写有诗歌和散文作品，发表在《西南作家》杂志、《中国诗歌网》、《人民网社区论坛》、《当代文学艺术网》、《四川文学网》、《麻辣社区四川论坛》、《美篇》。我编著的《人民心中毛泽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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