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
文/张维清(武汉)
母亲的柔情是水做的
母亲的傲骨是山做的
母亲的梦是黄土熬出来的
矮小,清癯,种满山山水水的脸
黑黝,沦陷的酒窝
也装不完她一生的清贫,苦涩和风雨
从不吝啬自己的忙碌,辛酸和骨气
指甲的泥巴养活了那片春秋
额下的眉梁,一头挑走人间冷暖,一头挑走风花和雪月
打了补丁的黄鞋,如印章,把打磨的青春,交给了田野
母亲的背影是泥土做的
母亲的花发是炊烟,土地和苦痛染的
母亲的血液是山歌的呼唤酿的
叫回苦难,刨黄金
刨破了黎明,刨薄了黄昏
你是裁缝,把春去秋回剪成了五彩缤纷
你是木匠,把黄土地打成了金宝箱和银宝箱
母亲是个地地道道的农民
是个大字不识的农妇
是个慈祥,善良,温暖,不图回报的女人
当我郑重写下第一个偏首
我的心壁附着疼痛,长出一层愧疚的痂
当我下辈子再做她幸福的儿子,请允许我,十年,百年,我也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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