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显成编著的《人民心中的毛泽东》第一部  生长  学习  认知

第九章 社会中认识，改变自己  

毛泽东在离开韶山学堂前不久的一天，毛泽东和他的同学遇到几个从长沙步行过来卖大豆贩子。他们离开城里，因为1906年饥荒引起了大规模抢米暴动。暴民把湖南省总督赶出了清朝的衙门。当局缓过气来之后，派来一个新总督，接着是血腥的镇压。很多造反者被砍了头，人头还挂在旗杆上示众。

在学堂里人们好几天都在热烈议论这一来自山外的惊雷。几乎所有毛泽东的朋友都站在暴乱者一边。这一事件铭刻在毛泽东一生的记忆之中，毛泽东做了一种甚至他的同学们都没有做的联想。毛泽东觉得他的同学们同情那些暴乱者“只是站在旁观者立场上”看问题，“他们并不懂得这同他们自己的生活有什么关系”。而毛泽东则看到一个世界在颤动。“我却始终忘不掉这件事。我觉得造反的人也是些像我自己的家人那样的普通百姓，对于他们受到的冤屈，我深感不平。”

一九一○年四月，长沙发生了饥民暴动。起因是灾荒年粮价飞涨，有人率全家投塘自尽。饥民们涌到巡抚衙门请愿，反而遭到枪杀，当场打死十四人，打伤的就更多。他们在忍无可忍的情况下，哥老会成员们在一个姓彭的铁匠的带领下举行了暴动，放火烧了巡抚衙门，捣毁了外国洋行、轮船公司、税关。清政府派兵镇压，彭铁匠遭到省政府军队的追捕，躲进附近的山里避难。那个地主散布流言说，那些叛乱分子举起造反大旗时还杀死了一个婴儿来祭旗。哥老会成员们很快就遭到围捕，彭铁匠和暴动者被砍了头，鲜血染红了浏阳门外的识字岭，被杀者的头颅高高挂在南门外示众。

对毛泽东来说，历史似乎从《水浒传》的书页中跳了出来，并在他自己的村庄里游走。他听到彭铁匠被人称做“土匪”，就像在那部流传久远而激动人心的小说中农民领袖宋江被称做“土匪”一样。毛泽东又做了另一个联想，在学生眼里，彭铁匠是第一个农民英雄。

接着这种浪潮也延续到韶山冲，毛泽东的父亲毛顺生也成了造反的对象。毛泽东17岁1900年，韶山发生了粮荒，冬天的大米吃完了，而新稻米还没有成熟。饥饿的目光转向了米商和地主粮仓，饥饿的人们喊出“吃大户”的口号。毛泽东父亲家这个“大户”自然也难逃“劫难”。在韶山的饥荒日益严重之时，他居然还在向长沙贩卖粮食。他的粮食被饥饿的村民们截住，也被分吃了。

提到毛泽东气急败坏的父亲，毛泽东说：“我不同情他。”毛泽东已经得出一个基本结论：毛泽东令人讨厌父亲是旧中国不公正社会秩序中，在家乡当地关键性人物之一。毛泽东家在父亲努力之下正在富起来，毛泽东已注意到这一点。这个老父亲是中国获得真正解放的道路上的一只拦路虎，这个年轻人做出了这样令人毛骨悚然的结论。

毛泽东的一句关于他父亲的可怕的话，概括了全部含义：“我学会了恨他。”作为一个孩子，他已经把自己的生命同整个时代的生命联系在一起了。这就毛泽东走向家庭极端反叛的人物，心里要求得大同幸福朦胧想法。

毛泽东这个16岁的青年，在一个历史变革非常特殊的时刻，变成了一个典型中国式的造反者。毛泽东并不是神经过敏，他鞭挞的对象社会与其他父亲类型社会性，他父亲所代表的东西就是封建制度。毛泽东造反精神是经过精心考虑过，并有充分准备行事的。

社会现实，中国习俗，毛顺生对毛泽东儿子的要求并不过分。毛泽东对他父亲的权威有反感，反感原因，由于亲疏关系产生的，部分原因是他觉得那种父亲权威是极为坏的，而且注定要失败的。如果家庭和村庄都像那样破裂的话，中国还有救吗?如果韶山的家长制继续作为典范，中国妇女命运又会怎样的？

毛泽东具有造反者的“个人性格”，就像一只手很适合地戴上了造反精神的“社会性格”的手套，而这种手套正在全国范围内织造形成。造反者冷静地把个人的斗争纳入更大的社会斗争之中：“我反对的第一个资产者就是我父亲。”

然而，毛泽东和他父亲的紧张关系既是社会性的，也是心理性的。社会“压迫”并不是毛顺生对他大儿子影响的全部原因。毛泽东的两个弟弟，是跟谁父亲爱恋中成长，都没有像毛泽东那样跟他们的父亲发生不同差异，而且两个人都得到了毛泽东所要求而父亲不肯答应的那样的教育。

毛泽东之所以要夸大其词地强调他父亲的卑鄙和专断，是出于保护他自己强烈的自尊感的需要。

很奇怪，毛顺生粗野的做法，并不是他的目的，同七妹温和的性情一样，在毛泽东生命的深处沉积下来。虽然在心理上，毛泽东和他母亲很亲近，毛泽东这个孩子身上并不具有他母亲的很多性格特点。而且在另外两个孩子降生，分享了母亲的关爱之后，以及在她认为毛泽东学来的很多新思想过于无情，感觉很奇怪之后，他们之间的感情，也渐渐疏远了。

在离开韶山的时候，毛泽东内心带有一种强迫感，觉得一定要在父亲的眼里证明自己是正确的，自己的成长比他父亲更全面、变得更完美的人。

       作者：

左显成（1947.6—  ），男，资中县人。1964年参加水电建筑施工，1978年天津大学土木建筑地下建筑毕业，在水电十局教授级高工退休职工，现都江堰市作家协会会员，《西南作家》杂志签约作家。自费出版有长篇小说《我要成家》，《浓浓校园情》业已完成长篇小说《大山深情》和《花蕊夫》等作品。还写有诗歌和散文作品，发表在《西南作家》杂志、《中国诗歌网》、《人民网社区论坛》、《当代文学艺术网》、《四川文学网》、《麻辣社区四川论坛》、《美篇》。编著的《人民心中毛泽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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