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虞美人 凄凉
文/于公谨
愁思萦绕何时尽,
几许流云恨。
万千思绪叹秋风,
淡淡清溪多少入心中。
长空雁去浮霜苦,
且看芦花舞。
碎萍三百有忧伤,
朵朵云飞百念见凄凉。

七言诗 红妆
文/于公谨
清新小月睡池塘,倦梦匆匆且画妆。
寂寞花香千万朵,温柔荡漾起芬芳。

浪淘沙令 新云
文/于公谨
春色有三分,
却是烟尘。
悠悠月色叹纷纷。
几缕红花依旧在,
星过留痕。
怜叹夜沉沦,
风在留纹。
杨花点点叹纯真。
细看千花初绽放,
倦卧新云。

随笔
将要被赶走的人
文/于公谨
老德要走了,可能是我最后一个知道。亮子(同事)对我说,老德说,他可能是必须被赶走。我说,不知道。亮子说,这是领导决定。我说,本来就是领导说了算。亮子说,老德说,是华子和六叔他们从中作梗,让他干不下去。我说,除了领导喜欢老德,就没有喜欢过他。亮子说,怎么可能?我说,你来得时间,一年多了,你就没有看出来?亮子想了一下,说还真是。我说,很多事情,并不是三言两语就能够说清楚。
亮子说,有一次,华子从楼上下来,说去银行;我说,老德还没有下来;华子直接说,不管他,我着急;我说,我给老德打个电话,都是同事;华子没有言语,老德才下来,和我们一起走。我说,华子本来就厌恶老德。亮子说,为什么?我一直都没有弄明白,都是一起工作的人,怎么会达到这种程度?我说,你是很多事情不知道,才会这样惊讶。亮子说,本来就是不知道,否则也是不可能会这样惊讶。
我说,你知道不知道,老德很多次在挑衅华子?亮子说,不知道。我说,老德是除了把领导放在眼里,其他人都没有放在眼里;几乎是可以说,除了领导,就是他了。亮子说,就是应该临时工而已。我说,就是一个临时工,却从来就说了算的临时工,一个可以满嘴胡说八道的临时工,一个可以肆无忌惮横行的临时工。亮子说,这是没有办法,领导信任。我说,对啊,就是领导信任;没有领导,你以为他是什么东西。
亮子说,怎么就达到这种程度?我说,不知道,这个你需要去问领导。亮子说,一个七十来岁的人,什么都不干,还这样混蛋?我说,你说什么都不干,而领导的眼睛里面,他还是香饽饽。亮子说,就是喝着茶,看着报纸电视的香饽饽?我说,你不服气?亮子说,本来就不服气。我说,这没有办法。亮子说,老德就没有说过领导什么?我说,你说呢?亮子说,好像对领导也不满意。我说,本来就不满意,不是好像。
亮子说,获得了这样大的好处,还是不满意?我说,一个混蛋,如果是知道感恩,就不是混蛋,就不可能会被人说成是猪狗不如了。亮子说,这到是。我说,很多时候,很多事情,并不是领导说了算,而是老德说了算。亮子说,这还要领导干什么?我说,不知道;就像是老德说领导,说话从来就不算数;或者是说,说话有准?也就是说,他把领导看得透透的;只是人家可以把领导安抚的很好,这就是厉害。
亮子说,是厉害,到现在就被领导赶走。我说,这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亮子说,怎么就是情理之中的事情?我说,一手遮天的人,可以说,翻手为云覆手为雨,难免会有些得意忘形;按道理来说,都在一起干活,成了同事,并不容易,怎么就想要挑衅华子?用得着挑衅?亮子说,是没有用。我说,既然是没有用,还去做?很显然就是嚣张惯了。亮子说,得意忘形之下,早晚是会出现问题。我说,对,这是早晚的事情,就不难理解为什么领导要干他走。
散文随笔
大约在冬季(油腻的我 一四八)
文/于公谨
年轻人说,现在是上班的时候,我们还着急。
老年人说,我就是拿药。
年轻人说,就为了你一个人,让全车的人陪着?
老年人说,你也有老的时候。
到了下一个站点,这些人对老人说,你该下车了。
老人是骂骂咧咧地下了车;如果可能,他是不想要下车。
有一个老太太说,就是那个药。
我说,拿药就可以堵在车前面?让一车人都等他?这样做危险不危险?
老太太说,敢开车吗?
我说,是不敢开车。问题是,公交车是公家的,不是私人的,不是可以随意的上下;还有,这样做也是很危险的。打个车,就可以到下一站,就可以找到自己的药。怎么就需要采取这样的手段?世界上的事情,并不是年老就有道理。
老太太说,不舍得钱。
我说,钱和人命,哪一个更重要?
老太太不言语。
我说,这么多人,就应该是等他?很多人着急上班,如果被罚款,是不是他能够承担?不可能吧?既然是不可能,为什么还要我们都为他付出牺牲?
很多人都知道老人的做法,真的是让人感觉到愤怒,却并没有办法进行纠正。可能是很多人都是觉得,老人啊,应该是有所理解。只是这样的老人,真是理解不了。
可能是有些老人做事情,真的是让人无法理解。而有些没有上了年纪的人,做事情也是让人没有办法理解。
坐公交车的时候,认识过一个老人,和我同样的地点下车,目的就是为了寻找破塑料瓶子什么的,大约是为了换钱吧。
这是我的猜测。
和老人接触的时间长了,就随意地问起了事情。
我问老人,没有退休工资,为什么还要这样?
老人说,我有退休工资啊。
我说,你的样子,好像并不是普通工人?
老人说,是当过干部的。

卜算子 寒霜
文/于公谨
雨后现落红,
雁在千山越。
万缕闲云散聚中,
几许霞如血。
冷落清秋时,
柳岸风残月。
纵有千般是多情,
感受寒霜烈。

临江仙 秋愁
文/于公谨
月满西楼牵挂处,
微风几许无声。
秋江欲渡几舟横。
看纤云散步,
相伴有流星。
冷漠清波将转去,
无眠长叹多情。
晴空雁影落孤城。
梦中幽怨在,
感慨静无声。

五言诗 无眠
文/于公谨
晓月残风处,悠悠有淡烟。
无眠星在转,几缕化云天。
随笔
意外的来客
文/于公谨
傍晚发文字的时候,父亲从外面回来,也带回了一个人。这个人是姓王,父亲的同学;父亲让我叫他王叔。我是没有时间去陪他聊天,父亲是和他交谈着。当然,也是留下来吃饭。并不是事先告诉家里,家里也没有准备,只能是临时预备一下,将就着。吃饭的时候,本来是想要让父亲和王叔一起吃就算了,毕竟我有事情忙碌;后来,想了一下,这样做是没有礼貌,还是和王叔一起坐着,吃口饭菜,毕竟着这样的事情,并不是很多。
我当时就想,王叔怎么会这样晚了,到我家?毕竟当时是下午五点半左右;尽管是太阳高照,只是时间已经不早;还有,这样过来,有些唐突。母亲早已经是做好饭,等待着父亲回来吃饭,而王叔到来,让母亲有些措手不及。这是很失礼的事情。只是看上去,王叔并没有感觉到有什么;即使是在我家吃饭,王叔也仅仅是微微推辞一下,就留下来。吃饭的时候,因为我需要做事情,就没有和王叔继续交谈。
王叔和父亲说着过去的事情。谈了很久,即使是吃完饭,也是聊了好一会儿;然后,看看时间不早了,大约是傍晚六点四十多,才走。母亲埋怨父亲,怎么不事先说一声?父亲说,我就在这个公交站点碰到他,也是和他客套一句,说到我家坐一会儿?哪知道,他当时就说好。母亲说,这个人怎么会不懂事?父亲说,不知道。母亲说,你怎么不知道?不是你的同学?父亲说,这样近距离打交道是第一次。
我想了一下,说爸,王叔是不是自己生活?父亲说,刚才吃饭的时候,你没有听他说?我说,没有注意。父亲说,他一个人生活。我说,难怪了。如果是一个女人,一个人生活,可能会很自然的做饭什么的,而一个男人生活,就会想方设法的想要把生活变得简单,能够糊弄一顿,就糊弄一顿,能够糊弄过去,就会糊弄过去。父亲说,一个人,也是懒。这个和懒没有关系,是和男人女人有着区别,也是和年龄有关系。
如果王叔再年轻一些,就会很自然的想要离开,而不可能会来做客。这里面的事情,并不是可以一概而论,只是年纪大了(王叔比父亲小一岁),就有些不愿意动弹,也是有些脸皮变厚了。曾经和别人说过,老了的话,一个人生活,会是什么样。很多人都说,看看父母,就可以知道怎么生活了。这个是参考而已,并没有实质用处。父亲说,王叔原来是很勤快的人。我说,并不是人变了,而是一个人生活的缘故。
一个人的生活,简单的说起来,好像是有些省略号,只是日子并没有可能会因为一个人的生活,就可以省略,还是需要一天吃三顿饭。父亲说,不知道他(王叔)这么多年是怎么过来的。我说,老伴去世很多年?父亲说,是啊。母亲说,难怪了,一个人生活不容易。父亲说,他的年纪大了,又是一个人生活,很多事情,都是自己照顾自己。母亲说,就没有上儿女那里?父亲好,没有过去;如果是过去了,就不可能会这样。
散文随笔
大约在冬季(油腻的我 一四九)
文/于公谨
我并不是很理解老人的行为,就说,为什么还要这样?
老人说,闲着也是闲着。
可能是老人习惯了,而我却感觉到有些别扭。
我说,你的退休工资,不少吧?
老人说,大约是七千多。
我是很惊讶,说这么多?
老人说,还可以。你父亲也退休了?
我说,退了,和你的年纪差不多。
老人说,工资多少?
我说,不知道。
老人很惊讶,说你怎么不知道?
我说,本来就不知道。
老人说,你不问?
我说,为什么要问?
老人说,这不是关心吗?
我说,关心不在老人的工资上面。你子女就知道你的工资多少?
老人说,他们知道啊。
我说,啊?
老人说,我买什么,花了多少,他们都操心。
我说,这还是子女?
老人说,就怕我乱花了。
我说,老伴也有工资?
老人说,大约是三千多。
我说,加在一起一万多,干什么都可以。
老人说,根本就不可能会干什么。
我说,怎么不可能会干什么?一万多的工资,有时间就出去玩玩,旅旅游什么的,不是很好?
老人说,不可能会出去的。
我说,为什么?
老人说,我们的钱,我们说了不算。
我一直以为老人是开玩笑的。只是看老人的样子,好像又不是。



于公谨。辽宁省瓦迈店市人,喜欢写作,爱好书法,散文,小说,诗词,剧本,皆有作品面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