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表的故事
冯喆

如今,手机已是我们生活中不可缺少的东西了。中小学生、幼儿园的小朋友、商店的职工、公交车的驾驶员、机关工作人员等等,都要准时上学、上班……不管是国家领导人还是普通老百姓,都要受到时间的支配,受到“钟表”的约束和安排,一切的一切都规律化了。提起钟表,我自然而然地想起了我和表的故事。
在我的记忆里,最早的钟表是同学如一和他那个“矿石”收音机。那还是我读高一的时候,学校在10里以外的杨官屯公社。因为我们是高年级了,学校规定开设早自习课。6华里以外的同学只赶早自习,不用上早操。我们只要赶上6:45的早自习就行了。

记忆最深的是冬天早晨上学的情景。那时,我们每天6:00点在家出发,靠11号(步行)45分钟到校。要在6:00以前起床,就必须有人叫,不然,一觉睡过去,早自习就上不成了。家里没有表,好在我的好友如一自制了一台“矿石”收音机。其实,就是一个自缠的线包,一块磁石,一个扬声器而已。也不知,他是如何发明的,当时,我们很是佩服他。记得他还为收音机拉了天线:枣树上绑上一个破笊篱。拉下一根铁丝罢了。就是这台收音机的报时帮了我们的大忙。如一打开收音机,可不是那么准。有时候一早晨打开好几次,要不没有播音,要不就讲上“English”了。因为我有时候就听见收音机的“喀察”声,继而又“喀察”一声关闭了,这是时间还早;“喀察”一声,播放广播体操,说明时间正好,该起床上学了;“喀察”一声后播放的是英语广播,坏了,那就要跑步上学,恐怕要在教室外头上早读了。但这种情况毕竟太少。如一每晚一觉醒来,就“咯咯哧哧”找台,虽然只能收中央人民广播电台和山东人民广播电台两,找到一个电台,就等着报时。有时,电台回台了(那时不是全天直播)也不敢睡觉,常常闹得睡不好觉,到学校后,直打瞌睡,好在课程不紧。反正每天早晨,收音机里山东人民广播电台一播出“伟大领袖毛主席教导我们‘发展体育运动,增强人民体质’”我们就起床,穿好衣服洗完脸后,6:00准时出发,路上几乎就是竞走,整个高一就是这样熬过来的。
20世纪80年代初期,不足25岁的我,走进了围城。结婚那天,邻居把他那块“泰山”牌机械表戴在我手脖上,美得我一阵子找不着北了。一身新郎装的我,本来在迎亲的队伍中就比较显眼,在加上接媳妇时,媒人教我系脖子的风纪扣的机械动作,有意识地把手脖上明晃晃的东西,让人家看见,引来满街大姑娘小媳妇的赞叹,想想那时的“风光”也真出够风头了。进入洞房以后,上了炕。妻子要求看一下我的那珍贵明晃晃的东西,我还真忘记了是怎么支吾过去的了,但白天的洋相足以使我终生难忘。
自己真正有表是参加工作以后,发了工资,上班需要准时,也离不开手表。于是,在妻子的一再催促下,我终于买了一块“烟台”牌手表。那时,手脖里戴着亮光光的手表,脚上穿着锃亮的皮鞋,骑着崭新的“凤凰”牌自行车。要多“人物”有多“人物”!
后来时兴墙上的大挂钟,就是几点响几下的那种“烟台”牌大挂钟。去谁家串门,见墙上挂着“当、当”响的那个,比今天谁家的窗台上挂着空调还时髦。日子长了,那机械的“当、当”响实在招人烦,我干脆上弦时就不再上响铃弦了。再后来干脆换成了“康巴丝”石英钟了。
现在,我退休了,虽不上班,不开会了,但我仍然要按时起床,按时外出活动,按时做饭,按时休息,更是分秒不敢懈怠。我怕误了孩子上班,误了孙女上学,不锻炼,我怕身体出毛病……因此,表对于我来说仍然很重要。只不过我今天的表已经换成了大屏智能手机了。

作者简介:冯喆,中国微信诗歌学会山东分会副会长;聊城市作协会员;聊城市茌平区作协副主席;茌平区首批文学艺术人才库成员;茌平文苑平台主编;都市头条认证主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