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记忆,一段情
文/云卷云舒
时间不挠人,记忆惑存真。
但留一点趣,缘于三经伦。
散文:
犹存的儿时记忆
文/云卷云舒
随着时代的变幻,社会在不断发展,当代农村的变化,越来越失去原来的摸样,尚存的旧貌很稀少,只有哪颗生存有500年以上大槐树却依然根繁叶茂,郁郁葱葱挺立在村中央。但它已不是被以前高低不平,坑坑洼洼的沙石土砾的小街道围垅着,而是被当前平整的水泥路面和座座红瓦屋顶的小洋房,以及一按就响的蜗牛小喇叭与外表装饰着各种颜色的小汽车所包围。只不过是树杈上少了几只老鸹窝,粗大的树心慢慢空洞慢慢变溥而于。
在村中间沟北岸上,有一条老寺坡路,用青石块叠砌的一道斜坡路面,还坦然、清晰可见。只是现在人们不怎么走哪条路了,可是被多少代人走过,用粗布鞋底磨平、磨光了的路面,一块块青石,一道道褶痕有序的堆砌着,显现的清晰可见,荡然存在。
在过去的村中间的一条大沟一直到现代,勾连南北交通,通往北岸上的供销社小卖部、小戏楼,还有过去存在的一座老寺庙(据老人们说,里边住过一两个和尚,后来搬走了,搬到哪里去了,老人们也不知道,只留下一座空庙,几间房子)。后来在社会发展中,村里把它改造成了小学校,我在上三四年级的时候,就在那里(旧寺庙)读的书。连接大沟中间唯一的一条南北通道,是一座石拱挢。但在上世纪96年9月份发大水,被冲断了。后来村里把它改造成水泥浇筑的平面桥,成为村里唯一的一条交通要道。
紧挨着桥的南岸路东边,过去有一片沙果林,大小有二三十颗,沙果林的东边挨着住有几户人家,其中挨着住户的几颗沙果树归住户所有。
过去村里沒有多少水果树,除了个别的人家有一颗半颗的挑树或杏树以外,唯一的也就是这个面积较大,数量较多的沙果树了,它成为当时当地村民唯一取得收入的摇钱树,每年在农历7、8月份沙果成熟期,人们就开始摘下来,有的用土车推着,有的甪框子(择框)担着,也有的有法的家里有自行车的主,在自行车的后坐上,一边一个槿条编的框子,垮在自行车后座上,骑着装满两框沙果的自行车去卖沙果,走村串乡,起早贪黑,风吹雨淋,日光曝晒,辛辛苦苦的也只不过能卖回几块钱,免强维持生计。
就是这唯一的一块沙果树地,是怎么形成的呢?在过去单干年代,个体经济。是农户打场晒粮的地方,随着村子里不断扩展,修缮房屋,把这片场地给包围了,不再适合做打场晒粮用,各个场主把场就把场地搬到村外去了。丢下这片场地干什么用呢?,盖房子,地方太小不够用,种地在村中央也不合适。后来各场主听说沙果能卖钱,就从外边引进来沙果树苗,陆陆续续栽上了沙果树。一颗树苗要得三、五年后才能挂果,一颗沙果树的寿命能伴一个人的一生,有的能伴两三代人。为什么它的寿命长呢?它寿命的长与树的生长、结果有关。这种果子不是每年都结,有大小年之分,今年结果为大年,明年不结果为小年。所以它的生长寿命长,也就是老百姓常说的:不累得慌,能歇着,就是这么个道理。
就是这片沙果树林随着年龄的增长,岁月璀璨,便慢慢长大,开始开花结果,直到成立互助组到人民公社,一直生长挂果,一直归农户,原场主所有。
到树开花结果,逐年长大,到一年年的大年期,挂的果子也逐渐增多,可说是硕果累累。在果子成熟期间,为了防止有人糟蹋,偷窃,各树主派人看守,三两户结一个组。在树底下搭一个窝棚,离地面有一米高,里边能睡下两个人,一般都是一个人值守,大部分都是叫年轻人去值夜,老人、小孩值白班。
因为年轻人值夜班的好处就是不知疲倦,有精神,机灵,一有动静就会被发现,发现可疑人时,有力气、能机智、勇敢的应对。
到了夏天,天长夜短,人们习惯歇夜,农村的人因为天热(过去没有空调)。一般都在晚上十一、二点才睡觉。就在年轻人值夜的时候(比我大四、五岁),白天下了一场雨,晚上凉快,值夜去的早,当年轻人刚在窝棚躺下,迷迷湖湖似睡还没睡着的时候,看到对岸的寺坡上勿隐勿现的,从西向东,有一盏绿色的灯光慢慢向下游移动。晚上三更半夜的,加上阴着天,天又黑,伸手不见五指,看不见人影,只看到绿色的灯光。在哪个年代,村里还没有装电灯,家家户户都点煤油灯,手电筒也很少。看着从远处走过来的灯光不像煤油灯,因煤油灯的火苗子是红色,过去人们走夜路时打着一种保险灯,像灯笼,因也点煤油冒出来的灯光是红色,而它是绿色,也不像手电筒,因手电筒打出去的是直光。而它冒出的光泽是一团,还一上一下的来回窜动。呲溜一下跑过去,呲溜一下又跑回来,呲溜一下,眼看着就跑到年轻人睡觉的窝棚跟前了,这一下可把值夜的年轻人吓坏了,不知是什么东西,什么玩意。年轻人又听老人们说过在寺坡哪个地方,断不了闹鬼。年轻人怕是遇见鬼了吧,不敢言语,把脑袋缩到破窝里,吓到浑身发抖。懵懂中又突然听到一声“噢”叫,这下可甭提了,把年轻人吓的一机灵,憋不住把裤子、被子、缛子给尿了,淋汤漓拉的,从窝棚的床板上流到了地上。吓的不轻,又不敢说话,也不敢动摊,只能挨着,守着湿淋淋的被窝,蜷缩着身子躺了一宿,根本就不敢睡。
直到了天刚发亮,偷偷跑回家,不敢见人,把裤子给换了。不敢跟家里人说,怕家人说自己胆小。
事后, 在 某一天一伙年轻人走到一块儿,聊起鬼怪的事。这年轻人可有话语了,吹的自己是多么多么不怕,看见鬼了还敢和鬼说话,看到绿光、鬼火还敢上去去摸一把,还替鬼打着灯笼等,等等。说的自己神乎其神,多么胆大不怕。其实是一个比谁都胆小的胆小鬼,从不说把裤子、被子尿的事。这就是年轻人的嘴,也就是人们所不知道的事。他这么一说,把其他年轻人说的都信了,你说怪不怪,真可悲啊!悲哀!
世界上的事无奇不有,有的事能让人信以为真。也就是信其真,不信可无,真真假假,假假真真,人鬼难分,是真,又难于分说,自然现象,自然奇观,奇观,谁又能说的清。 犹存的记忆还在不断挖掘,尚存的一点儿留恋,将随着年代的增长,时代的变幻,也会苟且偷生,荡然无存。
2022.10.18
作者简介:安保川,笔名云卷云舒,河北石家庄人。退伍后从事青年工作及企业管理,爱好文学,诗歌。散文《家国情怀》诗《乡愁》曾荣獲“厚德地产杯”《爱祖國·爱家乡》文创大赛暨青年文化节三等奖,河北省文学艺术研究会会员,都市头條认证编辑,河北省作家艺术家采风学会注册在证会员,清风世界文学签约作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