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文/刘跃兵
一个好女人
她首先在自己的影集里
看“旧的她”,和现在的她
是我的两个候选项
一个是痴人的诉说
一个是带给自己失眠之颜色
这是这个时代仅存的两座时钟
一朵花,它又闪现在路的首尾了
一个人的灰影
是另一个人在读一部小说
大地,这是我与她的舞台,是笨重的
我想她——是自由的,是等待着她
是我们两人正面的容貌
是一个我向着候鸟穿行于辽阔的枯黄
向着天空,寄予自己的厚望
一朵花被遗弃在一层的楼道旁
我相信它会永远活着
活得很好
当空气隐没于最长的路
疯长的灌木枝
爬满整个楼道
一朵花
为何最终只能长在一截枯枝之上
一朵花的形
还需要我承受多少痛
才能用空气中的润湿,将它养活
她只是时光中
我清楚地记得的一封信了
她只是我诗歌中
偶尔写写的人物形象
她只是诱惑了我
并从她那里找到了自己的欢乐
日子
文/刘跃兵
看着灰黄色的脸,你冲我一笑
同时看见我们过日子的地
只是一个驿站了
穿行于雪中的另一个我
活着,有希望的头顶
植株的头顶
都是毫无遮掩的
这是,我看着夸夸其谈的天空
面对生活中的灾难
什么都不会说
看见两株树
一对献舞的男女
其实那只是我一个人的独白
在小窗,看大雪
是干干净净
好运,是我毕生为大地最后的歌唱
爱,是我最终的信仰
天上,有你的轮廓线
地上,是得到过阳光爱抚的
你存在于我的目光中
已经是悲剧的剧情了
山顶上的树,看着山下
郁郁寡欢
看到从生到死,被送到天上
人,显得那么渺小
天空,还没有闭合
还在漏下来雪
去往山顶的路,都是雪和脚印
我是敬献给上天的另一株
我们是直立的
我暂时放下手头的工作
做最后一只鸟
守着你——这终将敬献给上天的一株老树
我向着单身汉,唱最后的歌
天空,容忍枯树醉醺醺倒地
这样,会不冷
容忍干干净净的大地
容忍我描述孤独
容忍最后一只鸟,唱单身汉最后的歌

刘跃兵,安徽省砀山县人。安徽省作协会员,中国诗歌学会会员,砀山县作协副主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