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 之 银 杏
图 文 | 小 柯
一场秋雨一场寒。
随着北方层林尽染，江南似乎才刚进入初秋，物与景即是如此，风也如此，花依然。
于是，有天在公园遇见有位大妈在树下捡东西时，出于好奇凑近一看，原来是在捡那落下的银杏果呢。她的动作很熟练，捡起，挤掉银杏果的外衣，然后，将小果放进手提袋中。
“阿姨，你捡银杏果怎么吃的？”
“熬粥呢。”
“它不是苦的嘛。”因为多年前曾在天水买过一斤鲜果，将它们炒熟，吃时因没有去除果仁的外皮与内芯，所以一直记得它略带苦涩的滋味。
“不苦的。”
其实，在看见她之前，亦曾路遇两位大妈在路边敲打树上的银杏果，见我看她们，也笑嘻嘻地看我。
想来，这边的大妈对于长在外面的果子格外钟情，譬如杨梅，譬如紫叶李，再譬如银杏果，很享受采摘它们的乐趣，也愿意爬高爬低采摘，甚至不惜扳断树枝。
大润发超市每年秋后会出售处理得很干净的银杏果，每颗果子都白灿灿的，个头也大，价位也较低，一斤2-3元不等，却好像不受大妈们待见，难得见有大妈买的。原来，她们更喜欢成长在大自然里的银杏果，不用花钱，只需自己处理一番即可。
天水青年路边的银杏树据说是引进的，后来，那里被打造成了网红街，美其名曰“黄金大道”。在它未名抑或成名前，它们仅仅只是一棵棵树，和大多数树木一样，只是一到深秋便焕发青春一般迷人，泛着金色的光泽。当这条街名声在外时，在世人眼里，它们即变得不同了起来，与远古都有了渊源，与今人有了几分莫名的亲密。
只是，无论它出名后，还是未名前，我都不曾融入其中。我知道，就在百货大楼侧面的那条路上，路两边也是一排排高大的银杏树，它们好像移种得晚一些，远没有黄金大道那么有名气。
后来，在伏羲广场附近的那些路边，索性也种下一棵棵银杏树。记得有年夏天回去，从树下经过时无意抬头一看，发现树上挂着一串串的银杏果，一度惊诧何以结出葡萄一样的果实，曾观望良久。
原来，我与一棵银杏树的距离，只差一个凝视。
原来，我与一颗银杏果的距离，只差一个弯腰。
秋风中，逐渐成熟的银杏果摇曳在风中，间或掉落，伴随着天气一天冷似一天，它们将一天天告别枝头，或被大妈收走，或被保洁员清理。和银杏叶比起来，它们等不来树叶们精彩的一天，而是或腐烂成泥，或成为炖品的组合部分，或与粥进行合作，或进入商场成为商品，赞美与它们无关，欣赏也与它们无关。
而我，愿意站在秋天的某天，欣赏一颗掉落的银杏果，并且，让它走进我的镜头，走进我的视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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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小柯：甘肃省天水市人，现居江苏。个人公众号：小柯天地（yftd2016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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