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风小筑头条版总第801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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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篇小说《乖男人》

作者：愿你快乐

65:回不去的盛唐

       玄宗一行人马到达扶风，肃宗就派去3000精兵前来迎驾。谁知这3000迎驾精兵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缴了玄宗600禁军的械，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是在押送。但玄宗有苦也不能言。

        此时唐肃宗早在望贤宫等候父亲，而望贤宫是玄宗出逃的第一站，当年如此狼狈不堪，如今却大不相同。肃宗在这里开始了他的表演，他请玄宗登上望贤宫南楼，自己脱下黄袍后换上臣子的紫袍，在楼下对玄宗一阵手舞足蹈，这种舞蹈叫拜舞，是一种高级朝拜的礼节。

       玄宗看到这现象赶紧下楼给儿子披上黄袍，肃宗却长跪不起反复推辞。玄宗道“天数、人心皆归于汝，使朕得保养余齿，汝之孝也!"肃宗这会儿才勉强穿上黄袍，令人大摆宴席为玄宗接风洗尘，且在回长安的途中为玄宗牵着马。玄宗在马上说了一句耐人寻味的话“吾为天子五十年，未为贵；今为天子父，乃贵耳!"

       很多人对这句话的解读是玄宗没心没肺地不知悔改，甚至还有一点沾沾自喜地味道。其实这是玄宗在对儿子示弱，他明白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道理，退了位的皇帝，即便是太上皇也要看人脸色生活。

       回到长安城后玄宗住进了兴庆宫，兴庆宫是玄宗当藩王时的旧宅改建，位于坊市之中，最南面的长庆楼就紧挨着大街闹市。宫中有内侍、宫女和梨园子弟，除了玄宗的亲信高力士和陈玄礼之外，他还曾设宴招待过将军郭英义、王铣等人。有时候玄宗站在长庆楼上望着街道上的行人，百姓看见他还会高呼万岁。玄宗高兴了，甚至会在宫中摆下宴席请百姓喝酒吃饭。                   

       兴庆宫的生活看上去比较惬意，但玄宗还是时常苦闷不乐。结束了流离失所生活，回到了熟悉的环境中，玄宗难勉就倍感思念杨贵妃。他看见荷花，看到柳树，看到眼前的一切好像都有杨贵妃的影子。唐玄宗这辈子最对不起的人就是杨玉环，每每想起马嵬坡的事，他就痛苦不已。

      为此唐玄宗还曾经向儿子提出过要厚葬杨贵妃，但遭到了拒绝，玄宗不得已只能派宦官去重葬杨贵妃，这名宦官回来后告诉他，当年贵妃埋的浅尸体早已腐烂，只剩下了一个香囊。看着这个香囊，唐玄宗更是痛彻心扉。

       正如《长恨歌》里写的“归来池苑皆依旧，太液芙蓉未央柳。芙蓉如面柳如眉，对此如何不泪垂。"

       玄宗在兴庆宫内整天与外人来往还是引起了肃宗的注意。肃宗心想，你已经是退了休的皇帝，每天还与外界接触到底是什么意图?当然这事肃宗也不好意思直说，但肃宗身边的宦官李辅国会站出来替肃宗解忧。

       这位李辅国本来就与玄宗有过节，当年他是高力士的手下，因为长相奇丑不得重用被打发到了太子宫。如今玄宗落魄，正是落井下石的好机会，于是他向肃宗进言，说太上皇结交外人，高力士、陈玄礼更是日夜图谋不轨，这样下去对陛下不利，不可不防啊。他建议将玄宗请到太极宫，那里是深宫大院戒备森严，可以杜绝小人蛊惑。

       史书上记载，肃宗听完这些话的反应是“上不听”。李辅国在宫中多年，他非常会揣摩皇上的意思，上不听，也没有反对呀?那就是默许了。于是李辅国将兴庆宫的300匹战马牵走了290匹，只给玄宗留下10匹。

       上元元年(公元760年)，李辅国派人传话说肃宗请玄宗到太极宫游玩。玄宗和侍卫刚到睿武门就被500名带刀侍卫拦住了。当时玄宗吓得差点从马上摔下来，此时李辅国大摇大摆出来说“皇上认为兴庆宫地势低洼狭窄，请太上皇迁居太极官。"

       幸好有见过世面的高力士在场稳住了局面，他呵斥李辅国“五十年太平天子在上，李辅国何得无礼!”转而又安慰了500将士。太上皇的余威尚在，将士们纷纷收刀，李辅国也很不情愿的去给玄宗牵马，护送玄宗进入了太极宫里。至此，玄宗被软禁在深宫大院，彻底与外界失去了联系，也彻底失去了自由。

       曾经陪伴在他身边多年的旧臣也被肃宗尽数清退，禁军首领陈玄礼被勒令退休，侍奉多年的高力士被贬巫州。太极宫中只剩下了玄宗这个风烛残年的老人和负责洒扫的宫女以及负责护卫地老弱残兵。

        一向直言的颜真卿代表百官上表询问太上皇的生活起居情况却被肃宗撤去刑部待郎贬为彭州长史。

       这位曾开创盛世的皇帝，在这一刻彻底失去了自由和尊严，偌大的宫殿里空荡荡的，唯有孤独寂寞伴他左右。

       宝应元年(公元762年)四月初五，被软禁在太极宫一年零十个月后，78岁的唐玄宗离开人世。临终前，他痴迷道教的辟谷，不食五谷，坚持绝食。玄宗去世13天后，肃宗也一病不起，不久撒手人寰。玄宗去世那年，被贬巫州的高力士亲闻这个消息，面向北方跪地嚎啕大哭吐血而亡。

       第二年，安史之乱平定，那个盛唐却再也回不去了，发生在那段历史里的故事，成为后人谈古论今的话题。        

注：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请不要对号入坐。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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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建印（微信名：愿你快乐），西安市长安区人，农民，党员，长安作协会员。近年来的作品（诗歌，散文，小说），发表在多家网络平台、都市头条上。建党百年之际，处女作小说《那年那月》，在朱鸿老师写的推荐文中正式出版。20万字的长篇小说《杜陵魂》，正和“西安出版社”签约筹备出版。喜欢徜徉在文字里寻找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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