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婆母
文/范玉红
平常,我不怎么在网上买东西,因为线下就很方便。现在疫情防控在家,闲来无聊我想在网上买点东西。看着网上琳琅满目的商品,我一个一个的划过,划到火龙果,忽然我就想起了我那爱吃火龙果已经仙逝的婆母。记不清是谁说过:当你的亲人去世以后,时间久了,你并不会觉得十分悲伤,而是在往后余生的某一个不经意瞬间,它就会触动你的思念。
我的婆母还很小的时候就没有了父母,她跟着姐姐一起生活,后来长大嫁了人,才有了自己的家。婆母是一个普通的农村妇女。她吃苦耐劳,坚强刚毅。她不爱串门儿,更不爱占别人的便宜。她信奉用自己的双手创造自己美好的家。我从来没见她抱怨什么,好像什么事她都能抗下来。我的老公常常说,从他记事起,一睁眼就看见母亲忙碌的身影,没有看见过母亲休息。我大姑姐也说,从她记事起,有白面馒头,有荞麦面馒头,母亲总是吃荞麦面的,白面馒头留给父亲和我们吃,她说她爱吃荞麦面;我长大有了自己的家,还专门给母亲带了一袋荞麦面,可过了好长时间也没看见吃多少,就问母亲,母亲这才说她不怎么爱吃荞麦面,她也爱吃白面馒头,觉得还是白面馒头好吃。侄子也常常说,小时侯他问奶奶,你想吃什么好吃的等我长大了我给你买!奶奶说,等咱有钱了,我就吃个鸡蛋饱。
我和我老公是1990年结婚的,一直到我婆母2005年得病住院。在这15年间,每次逢年过节,我们回老家住,老家没有暖气,只有一个小煤火炉子通着大炕,我因为怕冷,都会上炕去盖上被子捂着脚。老公就一直说我:你还当你是新媳妇儿,不帮着妈去干活。我说:我冷,我在外面儿干了一年了,我要歇歇。这时候,婆母从不端架子说我什么,也没有太多的客气话,只是笑一笑就又去干活了。直到婆母因生病不能做家务了,在过年的时候,我才接手了一切家务。我像我婆母一样,年三十打扫卫生、包饺子,吃完年夜饭还要准备晚上我们同辈和晚辈们过来串门的酒菜。我才真正体会到每逢过年过节婆母是多么辛苦!
婆母虽然没上过学,不识字,但她却是一个极其聪明的人。不像别人经常吐槽自己的婆母:从农村来,不认识路,不会用电磁炉,不会用液化气儿,不会开电视等等。而我婆母,只要我们手把手教给她怎样开、怎样关,怎样去使用,常用电器她一次就能学会。她偶尔到我们县城的家里小住几天,总是把被子给我们拆洗的干干净净,把孩子的棉衣棉裤都拆洗干净做好。我婆母手很巧,虽然有卖棉鞋的,但每次都把棉鞋给孩子做好,她说孩子小穿买的鞋脚会不舒服。实在没活干了,就连个小凳子,都帮我们刷的干干净净。她从来闲不住,找不到她能干的活了,她就想要回家,说家里还有活没干完。我常常想,我婆母生不逢时,如果我婆母出生在另外一个环境里会是怎样的人生?或许是个妇女带头人,或许还是个科学家呢。
这就是我的婆母,她善良,聪慧、勤劳、正直又坚毅,在孩子们眼里,好像没有什么事能压垮她。这就是我的婆母,一个平凡而又伟大的母亲,她用她那瘦弱的身躯给了孩子们一个温暖的家。我祈愿:婆母,愿您在天堂里再不会有病痛,愿您在天堂能看见你爱和爱你的亲人们!
主播简介
谢秀梅/一剪梅,河北省石家庄市鹿泉区人。1990年毕业于南京农业大学,一直从事农业技术推广。目前退休在家,喜欢画画唱歌,偶尔写写小文章、小诗。石家庄市鹿泉区诵读协会会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