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雨中的荷塘

（散文）

作者：小许

雾雨蒙蒙把秋季的时间缩短了许多，变成了连绵的冬雨，雾遮视线，阴霾天低，落叶积水，手脚寒冷，疫情捣乱，不知不觉中来到了办公楼后面的荷塘。

  荷塘有游泳池那么大，岸边有多种树木，湖边是用鹅卵石铺成的蜿蜒小道，道边有靠椅，有假山，有亭台，有石桌，有石凳等。戴着皮手套，打着伞，伫立凝视着荷塘，雨不是落在伞上，而是砸在伞上。雨也同样砸在荷塘里，溅起笔高的白光，满荷塘的白光密密地连着，白光就像钢琴上的琴键，此起彼伏，同样发出悦耳的妙音。

  荷塘里已经没有了荷叶和荷花，只剩下半米高的荷枝，荷枝就像森林里的树，一个挨着一个，高高地耸立着。北风吹过，荷枝齐刷刷地要么左右摇晃，要么前后摇摆，风，就像指挥棒；风，就是一股力量，无论荷枝怎样晃动，风这个力，都使荷枝以自己在水里的根为圆心，以风力大小为半径，画着同一个圆心不同半径的同心圆；风，也像马鞭，荷枝就像骏马，快马加鞭，万马奔腾，金戈铁马。

  荷塘的四角，都翔集着一些鸟类，有些成鸟，把头藏到翅膀里，任凭风地吹雨地砸，一动不动，好像睡着般，也像思考状，也像蓄势样；还有成鸟，头藏在翅膀里，呈金鸡独立，很佩服鸟的聪明，会休息的，才会更好地工作！有的小鸟精力充沛，雨中展翅，飞来飞去；有的鸟一头扎入水里，如同洗澡，洗完澡扑棱几下翅膀；有的飞入其它鸟的栖息地，不知道是调皮还是飞错，还未落地，就飞回自己的家里了。

  荷塘里锦鱼，成群结队。有的鱼，愣头愣脑，横冲直撞，在鱼群里穿梭；有的鱼，跟随着头鱼，井然游动，不紧不慢；有的鱼，一跃冲出水面半米高，去拥抱风雨，然后就落回到水里。鱼冲出水面，自下而上，雨砸在水面上，自上而下溅起白光，彩色的是鱼跃，白色的是水花，光怪陆离，色彩斑斓，装点着湖面，也如正在进行的一场音乐会。

  不知道来过荷塘多少次了，春天来过，夏天来过，秋冬来过；赏月来过，对酒当歌来过，棋牌娱乐来过，谈天说地来过，谈事写作来过，都没有这次影响深刻，记忆牢固，思绪万千。

  虽冷，但精神抖擞。目视得荷花很美，看不见得藕更美。见过采藕的过程，知道藕生活在深深地荷塘水里，藕没有“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的妩媚，没有“美人笑隔盈盈水，落日还生渺渺愁”的娇滴，也没有“荷叶罗裙一色裁,芙蓉向脸两边开”的动人，确有“水上摘莲青的的,泥中采藕白纤纤”的写照，没有藕了，荷花的一切美好都没有了。藕自己在水下，却把无限光芒留给了荷花，藕是无名英雄，是楷模，是榜样，是向往。

  举伞的手，不知道是冻得还是长时间不动，感觉失去了知觉，鞋底是浸在雨水里，心比来时热多了，血也热了，体也热了，思维就活跃起来了，想到周敦颐的《爱莲说》“莲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中通外直，不蔓不枝，香远益清，亭亭净植”；“莲，花之君子者也”；“莲之爱，同予者何人”？有吾也。

2022.11.16.

【小许：本科，从事法律工作，文学爱好者：散文和诗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