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国的风是否可以吹到北国的暖》
文/赵忠英

节气的入冬以来,南国的气温一直在秋季徘徊,最冷也没突破0°吧。
这几天骤降,后天或许会到个位数吧。
我天生虚寒体质,记得小时候没有一次寒假不感冒的,都是邻里小伙伴替我拿奖状的。那时的一支钢笔一个笔记本都是我的荣光吧。
好像我从来没有缺席过(那时是三好学生吧,还有就是学习委员、劳动委员、班长)……
记忆中家里的窗台好大,也是我儿时的作业平台。

北方人对老炕的热恋,或许我们的下一代没有记忆了吧。想起老家的热炕,想起小时候度过的那些艰苦而又幸福的日子。我感慨良多……
热炕是老家冬季御寒取暖的必备品,没有它,冬天是难熬的。有了一席热炕,无论外面是冰天雪地还是寒风刺骨,都不用管它。尤其是数九寒天,北风呼啸的雪夜里,躺在热炕上听着树木窗户“咯吱咯吱”的声音,听那树枝摇曳的交响,简直惬意极了。小时候,热炕就像吸铁石一样,把我吸在上面。对我而言,每天早上起床那简直是一件难上加难的事情,我嫌冷,怕起来,就赖在炕上的热被窝里。

母亲怕我冷,就会把我的棉袄、棉裤塞进褥子底下或者是被窝里暖一会儿,这样才能把我拉起床,我在家是三3个姐姐哥哥中最小,母亲也是爱护有加。那时很讨厌我儿时的小伙伴喊我起床上学的喊叫。
如今,每每想起这些,我的心中总会充满幸福。老家的炕用处很多,不仅能用来取暖,冬季用它发面蒸馒头豆包还有发芽豆芽都是最佳选择。

虽然说我喜欢那种老面发酵的清香,同时也有种我接受不了的刺鼻老面味。但是等真正出锅的那个时刻,一锅锅金灿灿的面食确实诱人。那年月,我经常蜷缩在热炕上吃热馒头热豆包还有糖三角,真是一种享受啊。

母亲也经常坐在炕上纳鞋底,将一些碎旧布片,粘在一起,形成偌大一块四方块,压在热炕的席底,过上几天干硬后,母亲便用它来做鞋底。
冬天的夜晚漫长而静谧,有时候半夜醒来,总会看见母亲弯着身子穿针引线的背影。在那个贫瘠的年代,无论外边有多么冷,我只要穿上母亲做的棉鞋,那种千层底,就不会感到冷。
热炕也是老家邻里串门和招待客人的最佳场所。印象中以前家里来人串门或者做客,父母就是赶紧让人上炕头坐着,还会问我们老家的口头禅:吃了吗?(穷日子过来的人,特别是北方人对吃了吗或许有种别样的诠释),吃饭时也会让年长的坐在炕头上,这不仅是因为屋里太冷了坐不住,也是对长者和客人的一种尊重。

北方的上炕也就成了最热情的难得待客礼仪(如今生活好了,都是外面请客,但于我心底还是希望那种家里的招待,心好近,氛围好暖)。
故乡的热炕就像冬季点在心头的一把火,老家的炕和我出生的邻里一样,永远那么温暖、亲近,它也将永远温暖着我的人生,让我在略冷的南国冬天不再觉得冷……

作者简介:赵忠英,男,汉族,中共党员,河北邯郸人。现就职于深圳市某民非企业。
曾就职于北京军区某部。教育经历:中国人民解放军石家庄陆军学院、中国人民解放军后勤指挥学院。酷爱文学,诗歌和散文发表于人民日报客户端、今日头条、网易、搜狐等多家平台。曾被京视网手机台河北频道聘为副主编。从军20载,自主择业中校军官。
诗观:在文字里,渡心、渡梦、渡时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