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推荐为中共领导人
毛泽东撤离了瓦窑堡,1936年7月3日来到保安没几天,贺子珍就分娩了,她生了个女孩。在红军转移队伍里,有贺子珍、邓颖超、康克清、蔡畅等32位女性。她们从江西瑞金出发,一路摸爬滚打、风餐露宿。她们有钢铁般的意志,也有共产党人大无畏的牺牲精神。
1937年 毛泽东和贺子珍
1937年春 毛泽东和贺子珍在延安
共同走过漫长的长征路的女战友们知道贺子珍快要生产了,都来看望。她们刚走到窑洞门口,就问笑眯眯的毛泽东:“生了没有”?”生了,生了,生了个大鸡蛋”。毛泽东一副高兴的表情回答说。
战友们走进窑洞,看到贺子珍身边放着一个又瘦又小的婴儿。邓颖超对孩子有一种特殊的怜爱之情,她轻轻地把婴儿抱起来,仔细地端详着,说:“真是个小娇”。娇娇的名字就这样叫开了。
1937年1月13日就进住延安,她和毛主席住进一幢一溜三孔相通的砖窑,这种一明两暗的住室布局,有卧室和会客室,毛主席也有办公的地方。到了延安,贺子珍看到革命形势发展很快,深深感到自己知识不够,尤其是革命理论方面太欠缺了,因此急需系统地学习、提高,否则难以适应革命工作的需要。于是,便向毛泽东提出进“抗大”学习的要求。
毛泽东考虑到,“抗大”纪律很严,每天要“三操两课”过军事化集体生活,而贺子珍在长征途中受过重伤,加上因生孩子失血过多,身体尚未康复,所以不同意贺子珍进抗大学习。
而贺子珍性格倔强,学习的愿望迫切。她对毛泽东说,过去辗转战斗在革命根据地,又经过长征,生活那样艰苦,并且是死里逃生,都过来了,难道在“抗大”学习还坚持不下来吗? 在贺子珍的强烈要求下,毛泽东便同意了。
贺子珍在“抗大”学习,生活是很紧张的。不仅同大家一样参加了全部的学习课程,而且每天清晨出操,晚上参加政治活动,住集体宿舍。除星期六外,很少回家。由于生活这样紧张,营养严重不良,加上不适应陕北的恶劣气候,所以便得了严重的贫血症。有一天,她病情恶化,晕倒在“抗大”厕所里。在这样的情况下,不得不停学回家。
贺子珍在家休养期间,又接连遇到不愉快的事:恰巧就在1937年1月初,史沫特莱正式接到共产党的邀请访问延安。不久史沫特莱就来到了延安,在延安她的公开身份是到前线去做战地救护工作(注1)。
毛泽东婚变,据有关人说,是因为担任史沫特莱访问延安开始的,翻译兼秘书的吴光伟吴光伟,1911年生于河南,比1909年出生的贺子珍小2岁,原名吴宣晨,也叫吴光伟,吴莉莉是她的艺名。她是北京师范大学外语系的学生,大学毕业后,吴莉莉去美国留学,认识了海伦、斯诺和史沫特莱等人。“七七事变”后,她回国参加抗日,就和史沫特莱一起去了延安。1937年2月19日,刚离婚的吴莉莉,来到革命圣地延安,作为史沫特莱的翻译。随着她们的到来,史沫特莱给生活单调的延安带来了一种西方娱乐--交际舞。她的父是清末和民初的盐务官员。满怀着一腔救国热情奔赴延安, 1937年延安生活中最靓丽的女性,是担任史沫特莱翻译兼秘书的吴光伟。 1937年6月20日,中国文艺协会在延安城里由基督教堂改制的大礼堂举行集会,纪念被尊奉为“世界革命文学导师”的高尔基逝世周年。当天晚上,演出根据高尔基的同名小说改编的话剧《母亲》。剧中主要人物母亲尼洛夫娜由吴光伟扮演,她扮演的母亲,形象丰满、仪态端庄、话语不多,举手投足之间都充满着无私的母爱。在早期延安革命舞台上,多以反抗暴动和标语口号来表现革命的戏剧演出中,吴光伟的表演显得更加专业、艺术。据当时现场观看过演出的斯诺夫人尼姆·威尔斯记载:“吴广惠女士(译音,即吴光伟)扮演的母亲,她不忍心看小孩饿死而把他杀了,演得那么凄恻动人,观众中许多人都不禁暗暗流泪。
美国女记者艾格妮丝·史沫特莱以及女翻译吴莉莉跳舞、在博古窑洞有留音机可以播放音乐,也开始他两人她们两的音乐交际舞活动,从史沫特莱和吴光伟窑洞,又搬到基督教堂改制的大礼堂,中央领导大多数参加跳舞,毛泽东也去参加,有时也和史沫特莱跳舞,有时也和吴光伟和其他女人跳舞。
1397年 吴莉莉在延安
左毛泽东 xxx 朱德 右吴莉莉
尤其是史沫特莱经常采访毛泽东似如聊天。因此,内心非常气愤与难过是很自然的,但这使贺子珍与毛泽东的感情出现裂痕,关系紧张。
有一个晚上,史沫特莱已经睡下,突然听到隔壁吴莉莉的窑洞有吵闹声。待史沫特莱跑到隔壁窑洞,就见贺子珍正用一个手电筒打毛泽东,毛泽东坐在桌旁的板凳上,仍旧戴着他的棉帽子,穿着军大衣。他没有制止贺子珍,他的警卫员立在门旁,显得很尴尬。贺子珍狂怒地大喊大叫,不停地打他,一直打到她自己上气不接下气才停手。
毛泽东最后站起来,他看上去很疲倦,声音沉着严厉:“别说了,子珍!赶快回去吧”。贺子珍却突然转向吴莉莉,吴背靠着墙,接着贺走近吴莉莉,挥起手中的手电筒,另一只手抓她的脸、揪她的头发。血从吴莉莉的头上流下来,吴莉莉跑向史沫特莱,躲在她背后。
毛泽东说:“贺子珍不要再瞎胡闹了,你打了人家,气也发够了,我们该回家了”。毛泽东看了一下被打史沫特莱和吴光伟,意思要史沫特莱照顾吴光伟,表示自己就回家了。
经过贺子珍大闹窑洞这件事,吴莉莉也无法再在延安待下去,被强行把吴光伟送往西安。
吴莉莉到了西安,被国民党特务拘捕。正好,一位一直追求她的大学同学张研田,已经在胡宗南第七分校的政治部主任。把她救了出来,两个人结了婚。吴光伟与丈夫关系不好,吴莉莉还始终不能忘情于毛泽东。往往在吃饭时,她会站起身来,举杯高呼:“为那位北方的伟人祝福”!眼中放出异样的光彩。
1949 年中共建政前夕,张研田一家在成都,和张光祖家同住在一个大院里,后来张研田带着两个孩子坐飞机去了台湾,吴莉莉竟然拒绝前往,躲在了好友雷锦章家,张研田到台湾一个月后,有一天,一队国民党士兵突然闯入张光祖和雷锦章的家,从卧室的大衣柜里把吴莉莉揪出来,她虽然竭力挣扎,哭哭啼啼,最终还是被强行拖上汽车带走,送到了台湾(注2)。
毛泽东虽性格有时很温和,但火气大的毛病在他身上也是明显的。而贺子珍,这位18岁就骑马挎枪走天下、历经万里长征的传奇女杰,虽外表温柔,但性子急躁,“说话快,走路也快,个性刚直、爽快劲在女同志中是很少有的”。当年,毛泽东在中央苏区时期曾和她大吵一顿,毛事后还诙谐地说:“你是铁,我是钢,碰到一起响叮当”。
贺子珍,经历长征战火的伤害和频繁生育的折磨,身体满是伤痛。想多做些工作,却深感力不从心。随着越来越多的男女知识青年和爱国学生涌至延安,好强的她知道自己肚子里知识有限,仅有的几滴墨水已经显得落伍了。而毛泽东和自己的交流越来越少,这更让她陷入一种莫名的危机感之中。
1937年9月的一天,刚刚开完洛川会议回到延安的毛泽东,在凤凰山吴家窑的窑洞中收到了贺子珍的回信。信是他的警卫员从西安八贤庄八路军办事处捎回来的。这封被后人称作所谓“诀别信”的信件,其实只是一块白手帕。
从8月20日到30日,毛泽东在洛川整整待了10天。但当毛泽东回到凤凰山的窑洞时,贺子珍已经离开家,到西安去了。人去屋空,这不禁让毛泽东黯然神伤。
毛泽东到洛川开会去了,凤凰山窑洞的哨兵也撤了。因为美国女记者史沫特莱和漂亮女翻译的到来,爱跳舞的毛泽东与贺子珍的误解越来越大,猜疑、嫉妒这人之常情让夫妻间的矛盾冲突开始有了火药味,十年患难夫妻开始赌气吵架。贺子珍的刚烈脾气是出了名的,连毛泽东也爱称其为“女司令”。但这次,毛泽东似乎没有迁就贺子珍,他安排贺子珍去党校学习,甚至生气地与妻子分居。这更激怒了贺子珍,她感觉“毛泽东和井冈山、瑞金的那个毛泽东不一样了”,“他要是陪我吵,跟我吵,我会好受些,而采取这种态度我就伤心透了。这是以前不曾有过的,我认为他对我淡漠了,疏远了……”,因此,从井冈山就开始担任毛泽东机要秘书的贺子珍,再也不想参加或列席她不知参加过多少次的由毛泽东主持的重要会议了。
“老毛”不在家的日子,没有了三天两头的别扭,刀子嘴豆腐心的贺子珍表面上似乎更加轻松开心,和大家和睦相处,有说有笑,很是活跃。然而,贺子珍内心或许更多的是充满着对未来的憧憬。因为她将要离开延安,离开毛泽东,到上海去,到世界上另一个更加闻名的红色圣地——莫斯科去。她嘴里说的是“去治病、去学习、去休息”,而内心里其实是在跟“老毛”赌气,跟有文化的“开放的美国女人”斗气,也是自己要为自己争口气——16岁参加革命、17岁领导革命、18岁骑马挎枪走天下的她,要用先进的文化来武装自己,甚至包括学习跳舞。爱之深,情也切。她深爱着她的“老毛”,她害怕“老毛”疏远她离她而去。河桥不相送,江树远含情。日理万机的毛泽东落寞地坐在窑洞里,在这四壁简陋、只挂着一些地图、唯一的奢侈品只是一顶蚊帐的家中,在那闪耀着微弱火花的油灯或烛光下,那个和自己一起夜里工作白天睡觉像个“夜猫子”一样勤劳无畏的妻子呢?那个夏天为他扇扇子驱蚊纳凉、冬天为他暖被生火的温柔体贴的妻子呢?那个从山上采摘新鲜的野杏自制成酸得掉牙的蜜饯的可爱能干的妻子呢?鸳鸯一只失群飞,一样分别两样情。毛泽东的内心何尝不是翻江倒海?一日夫妻百日恩,更何况他们已经是十年夫妻,患难与共,生死相恋。而与贺子珍的爱情,或许与毛泽东一生所保存的对杨开慧的初恋的激情有着本质的不同。对贺子珍,毛泽东的情感同样也令他刻骨铭心、怀念一生。他怎能忘记三起三落的井冈岁月,怎能忘记八角楼的灯光,又怎能忘记自己跛着脚第一次与这个勇敢美丽的“永新一枝花”见面时,她把他化脓糜烂的双脚命令似地放在她18岁的掌心里擦洗换药;还有,她“年头一个年尾一个”为他生了十个孩子(贺子珍这次出走正怀着第十个孩子)……于是,他赶紧给她写了封信,派警卫员立即送到西安去,并要把她接回延安来。但贺子珍只是请警卫员给丈夫捎回了一块白手帕,上面只写着四个字:“从此诀别。”(注1)
对贺子珍的离开,许多人都规劝她,挽留她。在延安,和她一起从长征路上走过来的“三十女杰”之一的钟月林(宋任穷的夫人)苦劝她不要走;在西安,林伯渠和她的妯娌钱希均(毛泽民第二任夫人)都苦口婆心地劝她;到了兰州,毛泽东的老朋友谢觉哉、王定国夫妇又是好言相劝;再到乌鲁木齐,好友彭儒、陈正人夫妇再次挽留。然而,这一切怎能挡得住这个年仅28岁、外表上看起来“简直是一个弱不禁风的少妇”,但“反抗的火焰毫未消灭”的“女司令”呢!
天若有情天亦老。我们无法想象毛泽东手捧着这块白手帕时的心情到底如何?但有一点是肯定的,毛泽东内心深处依然挂念着贺子珍,他把贺子珍送给他的白手帕一直珍藏在自己的铁箱子里,珍藏在自己心灵的深处。贺子珍的离开,成了他心中一个隐隐的痛。许多年以后,住在中南海的毛泽东还曾多次跟别人说起他与贺子珍的感情,甚至跟他喜欢的卫士说:“唉,她那次就是要走,听不进我的话。我哭了,怎么劝怎么说也没有制止她……”
毛泽东哭了!他一路不停地动员了自己能够动员的力量,再三挽留贺子珍。但贺子珍还是毅然决然地踏上了异国的土地。从延安到西安,从西安到兰州,从兰州到乌鲁木齐,从乌鲁木齐进苏联到莫斯科,贺子珍踏上了一条爱的不归路。她哪里想得到,命运竟然注定跟她开了一个玩笑——为了天长地久,却失去了曾经拥有。
在西安,刚刚从上海回来的毛泽民和钱希均夫妇告诉贺子珍淞沪抗战已经爆发。这应该给本想去上海的贺子珍改变主意提供了一个机会,但“好马不吃回头草”的贺子珍却因此要改道去莫斯科。为了劝其回心转意,钱希均同她挤在一张床上彻夜长谈。钱希均劝她“回到大哥身边去”,说:“您走了,娇娇这么小,谁管啊!”她赌气说:“他管嘛!”钱希均接着说:“大哥谁管啊?”她没有说话。同是女人、同是毛家的儿媳妇,钱希均似乎更能理解和呵护她的心,就开玩笑吓唬她说:“听说,一些延安的女青年专门找长征干部,你不怕你走了,有人去找他?”
对此,她只是淡然一笑,似乎有些不以为然,说:“他爱我,我走到天边他也爱我;他不爱我,我天天在他身边,他也不爱。”几十年后,钱希均每每回忆起这番谈话,总是感叹不已说:“贺子珍人很聪明,可性情太犟,谁会料到后来的变化。她还是太年轻了,想不了这么多,顾不了这么多!我们当时都太年轻了!”但即使如此,年轻气盛的贺子珍,临行前还是托钱希均给丈夫毛泽东带去一条被子,仍然担心她的丈夫“盖得太薄了”。钱希均就劝她:“你这么惦着他,这又何苦来”!贺子珍回答说:“生孩子生怕了,我要去治病,取弹片,做绝育手术,好好学习。我一定要走,治治他”!她还对钱希均说:“等我两年”。两年,对年轻的贺子珍来说,治病、学习、休息,或许已经足够了。是的,两年不算很长,但又怎能算短呢?!多情却总似无情(注1)。
1937年 7月下旬,一辆黄包车从西安钟楼前驶过,向北拐去。车上坐着一位穿蓝布旗袍的小姐,一双乌亮的大眼睛格外动人。她的脚旁,放着一只小皮箱,看得出是从外地来到西安。黄包车在陕西省立西安北大街幼稚园门口停下。这位小姐下车后,跟幼稚园主任见面时,显得异常兴奋。
“一冰!”她搂着幼稚园主任的脖子说。
“李鹤,你怎么来了?!”主任颇为惊讶。
徐一冰,后来进入延安,改名徐明。因为中共中央党校有个同名同姓的学员徐明,于是她加了个“清”字。
江青原名李云鹤,1933年夏,19岁的她从山东前来上海,改名李鹤,在徐明清领导下的晨更工学团当教员,同住在上海北新泾镇陈更村的小阁楼里。尽管后来李鹤进入上海影剧界,成了“明星”,改名蓝苹,但是徐明清跟她一直以“李鹤”、“一冰”相称。
江青向徐明清说明了来意:她要奔赴延安,请求徐明清介绍她前往西安的八路军办事处。她身边末带任何组织介绍信,在徐明清是她最好的“介绍信”……
江青,1914年3月出生于山东省诸城县东关街,取名“李淑蒙”或“李进孩”。父亲李德文在县城开木匠铺,母亲李栾氏是李德文的二房,曾为后来中共特工领导人之一康生家作帮佣。1921年夏,入小学时,取学名“李云鹤”。1926年因与老师冲突,被学校开除。同年,父亲李德文病故,母亲带她到天津投奔姐夫王克铭(奉军军官)。曾在天津英美烟草公司烟厂当童工三个月。
1928年王克铭随奉军溃退,李云鹤母女去济南投奔堂叔李子明,住在城内按察司街27号。1929年夏,15岁的李云鹤进入济南赵太侔任校长的山东省立实验剧院学了一年戏剧。1931年初随该校老师王泊生组织的晦鸣剧社前往北京演出。5月返回济南,嫁给济南富家子弟裴明伦。7月,与裴明伦离婚,到青岛投奔赵太侔。
1931年7月—1933年4月,李云鹤在私立青岛大学(后改为国立青岛大学,今山东大学)梁实秋馆长进行图书馆工作,并通过赵太侔的妻子俞珊结识了她的弟弟俞启威(黄敬)。俞比李云鹤大三岁,是大学生物系学生、共产党地下宣传部长。1932年,18岁的李云鹤与俞同居。开始进入“共产主义文化阵线”的圈子,演过《放下你的鞭子》一类的戏。1933年2月李云鹤由俞启威介绍,在青岛一个码头仓库宣誓加入中国共产党,被任命为中国共产党青年支部委员。同年4月俞启威被捕,李云鹤逃往俞的老家上海。李云鹤抵达上海之后,因俞家不承认她,只好投奔在济南学戏时候的老同学魏鹤龄。魏介绍她认识田汉。为此,失去了党的组织关系。
1933年5月,江青在田汉家借住了些日子,田汉派他的弟弟田沅照料江青。由田汉之弟田沅介绍,到上海大夏大学旁听。7月,田沅向田汉建议,把江青安排到“晨更工学团”去工作,化名李鹤(张淑贞),江青同意了,在沪西郊区北新泾镇店员识字班当教员。田沅陪着江青,来到上海西郊的小镇——北新泾镇,把江青介绍给“晨更工学团”的负责人徐明清。10月,重新参加共青团,加入左翼教联。同时参加业余剧团的话剧演出。
1934年9月,她在上海曹家渡被捕入狱,同年12月被释放。然后去了北平与已释放的俞启威同居。
1935年3月,回到上海,进入电通影业公司,改名“蓝苹”。6月,蓝苹因主演话剧《娜拉》受到好评。随后在《自由神》及《都市风光》两部电影中担任配角。9月,与影评人唐纳同居。
1936年4月,蓝苹与唐纳结婚,在杭州参加集体婚礼。但婚后不久因她仍与俞启威保持联系发生婚变,7月唐纳在济南自杀未遂。
回沪后,蓝苹加入联华影片公司,参加演出费穆导演的影片《狼山喋血记》,扮演片中刘三嫂。
1937年2月,主演的话剧《大雷雨》(章泯导演)公演。并主演蔡楚生导演的影片《王老五》。5月30日,唐纳第二次自杀未遂。1937年6月,蓝苹在《大公报》上发表文章《我的自白》,并与导演章泯同居,同时被联华影片公司解聘。
“俞启威”(亦即黄敬)曾几度秘密来沪,会晤江青。俞虽然在北平工作,但跟江青一直保持着联系。就在江青去延安前3个月,俞从北平到延安去了一趟,黄敬的延安之行,给了江青影响。黄敬促使江青下定了奔赴延安的决心。江青得知徐明清在西安,促使她的决心化为实际行动,到了延安。
徐明清陪着江青前往西安八路军办事处。徐明清跟危拱之很熟,危拱之是叶剑英的夫人。危拱之听了徐明清的介绍,带着江青去见邓颖超。邓颖超很有兴味地翻阅了江青带来的一本相册,上面贴着许多剧照。相册的剧照,表明江青确实是来自上海的演员,而且所演的大都是左翼影剧。邓颖超看毕,笑道:“嗬,上海的大明星嘛!”不过,邓颖超说,办理赴延手续,是由博古主管的,需要约定时间,跟博古见面。
过了些天,江青独自从北大街幼稚园前往“八办”。博古跟她做了谈话,了解她的一些情况。当时延安欢迎进步文化人投奔那里。博古同意江青的请求。
1937年8月底,江青到达延安,被安排在延安的第3招待所(又称“西北旅社”)暂住。登记旅客名字时,她不再写“蓝苹”,而是用“江青”。
江青曾用名李梓、李淑蒙、李进孩、李云鹤、蓝苹、蓝萍。其艺名江青并非毛泽东取自唐代著名诗人钱起《湘灵鼓瑟》最后两句“曲终人不见,江上数峰青”,而是早在奔赴延安之初已经起好。在此之前江青的艺名为“蓝苹”,改名“青”意味着“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来延安共产党员,有党员介绍信,免于受审,象江青来到延安,没有上海地下党介绍,就受到了审查,负责审查江青党籍是中共中央宣传部的郭潜。
江青的党籍恢复申请,因‘无证据’被批驳。江青于是在招待所度过了9、10两月。她以前的情人黄敬于10月来到延安,找到了证人恢复党籍,她在1937年11月进入了中共中央党校学习,成为第12班学员。
江青的知识水准和政治水准都很低。郭潜妻子在党校教江青。她说:“江青在党的会议上简直不敢发言。理解浅陋,不能发言。偶尔发言,一开口就说:‘我不太明白,请诸位指教。’惹人耻笑。当时的女党员,都看不起她。当时的女党员很多是长征参加者,学历高深者,党历或活动时期长久者,她们都看不起江青。”
江青进入中共中央党校学习不久,1937年11月29日,出任中共驻共产国际代表团副团长的康生从莫斯科回到延安。康生的突然出现,使陷于孤寂之中的江青,就有康生乡亲之感,康生中共高层领导,对江青的影响很大。
江、康之间,都市山东诸城人,江青之母曾在康生家帮佣,两家相距不远,而且康生当过江青的母校诸城高等小学校长。不过,江、康都不相识。康生生于1898年,比江青年长16岁。康生当诸城高等小学校长时20岁,即1918年,那时江青不过4岁。 康生1924年夏离开诸城,那时康生26岁,而江青只有10岁。即便相识,也谈不上有什么交情……
江青从上海进入延安 3个月之际,康生从莫斯科飞来延安。江青正在中共中央党校学习,而康生恰恰被中共中央派往中央党校,接替李维汉,出任校长!
一个是中央党校的校长,一个是党校的学员,一个”同乡之谊”起作用了,两人大有“他乡遇故知”的感触。
1938年8月13日纪念“八一三”抗日一周年(据本文作者查考,似应是1938年7月7日纪念“七七”抗战一周年),在延安钟楼东边,原“抚衙门”,举行大会。上午是毛泽东作报告,下午文艺演出,话剧主演者是丁里。
压轴戏是江青主演的京剧《打渔杀家》。江青扮演的桂英一角,不论唱白、身段、台风、神韵都得到观众的一致好评。毛泽东和其他首长观看了这场精彩纷的演出。演出结束,江青率先和众多演员拥到台口,向热烈鼓掌的首长和广大观众致谢。尔后,她便款款步入后台一间点有汽灯的残破空屋(临时化妆室)去卸装。
毛泽东等首长步入临时化妆间,慰问演员。翟林椿提着铁开水壶,为首长倒开水,所以也进入那临时化妆间,他见到江青上前跟毛泽东握手,然后很亲切地谈着。
毛泽东喜欢看戏剧,对戏剧又很有兴趣,不论是看京剧《打渔杀家》,还是看话剧《被糟踏了的人》或是《锁在柜子里》。江青相当活跃,主演过京剧、话剧,毛泽东都看过江青演出的戏剧。
1937年5月,李维汉的中共中央党校任校长,江青1937年11月入校,类似的传说,说是毛泽东去“鲁艺”讲话,江青”特别坐前面,使毛最容易看到的地方,打扮得漂漂亮亮”。虽说江青后来从中央党校调往“鲁艺”,但从时间上看,似乎应是在中央党校听毛泽东报告。任期是至1938年4月江青把自己的一张照片送给了毛泽东。这张照片在毛泽东的笔记本里,夹了很长一段时间……
敬爱的领袖毛主席:
我今天专心聆听了你的有着伟大历史意义的报告,你指明了光明的方向,使我鼓舞。
我是一个木工的女儿,从小受生活的折磨,在三顿吃不饱的苦难中又开遭父亲酩酊大醉殴打成性的逆运;母亲受压,家破人亡,流落他乡;我被迫学京戏,登台谋生;后到上海加入左翼文联,于1933年入党,先后当电影和舞台明星。这是党给我的培养,是你的光辉思想哺育了我,才有今日。
我向往延安,追求真理,现在是党校十二班的学员。我因理论水平极低,革命斗争经验极少,有许多政治思想上的问题缺乏先进者的指教。
江青画像,此时是在延安时期的样子
我请求,敬爱的毛主席,请你在百忙中接见我一次,这是我这个苦孩子一生的唯一希望!我思想上有许多问题,如能得到你的当面教诲,我当获益不浅!今天听你报告之后,有关目前形势的分析。在某一点上,我还不甚明白。
敬爱的毛主席,我想你会欢迎我,你是一位善于联系群众的伟大人物,我这个纯真的女孩子只不过向你提出区区小小的要求。
啊,我写至此,全身热血奔腾!我将亲耳听到你的教导,的确,我已经见过你三次了,这幸福的第四次即将到来……
中央党校十二班学员
江青
一九三七年冬
就在江青进入延安的时候,毛泽东的第二个妻子贺子珍离开延安前往西安。
历史竟会这样的凑巧:不早不晚,就在贺子珍离开延安的时候,江青进入延安!
贺子珍离开延安到莫斯科去约半年以后,江青就在党校学习期间,江青和毛泽东有了频繁接触,她经常以向毛泽东请教问题为由,到毛泽东住的窑洞来作客。江青和毛泽东恋爱的消息便在延安就有传闻,江青跟毛泽东谈恋爱的消息,几乎传遍了延安和陕甘宁边区。
不久,组织上再度找徐明清了解江青的历史情况。这一次,着重了解的不是江青的党籍问题,而是江青在上海的各方面的情况。徐明清明白,这是为了江青和毛泽东的婚事,组织上第二次对江青进行审查。徐明清所谈的,跟她原先为江青所写的证明材料差不多,但是她提到了江青在上海时生活上的那些浪漫事。组织上除了向徐明清了解之外,也向来自白区的其他人作了调查。
毛泽东怎么会看中江青,许多人感到不可理解。延安生活环境异常艰苦,斗争形势也很严峻,到了延安受不了,又离开延安的不乏其人。江青在这个时候来到延安,能坚持下来,那是很不错的了。投奔革命的不等于坚强的革命者,毛泽东曾多次指着江青鼻子训斥,你就是资产阶级个人主义,你是改不了的剥削阶级作风。这两句话在李银桥警卫员的印象很深,也耐人寻味。江青如果没有积极投奔革命,毛泽东不会说这两句话;江青如果是成熟的优秀革命者,毛泽东也不会说这两句话。
敬仰爱慕毛泽东的女青年不少,以毛泽东的条件,可以这样说,可以在延安任意自己挑选,也不是不可以的,毛泽东所选并不是一无是处的女人作妻子。
江青长得还是比较出众,头发乌黑浓密,系一根发带,发带前蓬松着一点留海,发带系在后面,留过辫子,让头发像瀑布一样披挂到肩际,眉毛弯弯的,眼睛大而有神,鼻子挺秀,嘴巴稍稍有些大,抿紧了嘴唇的时候还是别有一番动人之处。
她会唱戏,在延安,在陕北,人们都把她当明星看待。她唱戏唱得好,她表演的《打渔杀家》,中央首长很喜欢,毛泽东也喜欢。
她字写得好,也能写文章,特别是楷书写得好。江青还喜欢骑烈马,驯烈马,越凶越爱骑。
江青的特点:不爱打枪,爱打扑克,织毛线,她织毛衣织得很好,能织出各种花样,会剪裁衣服,自己动手做,做工精细,量体裁衣,服装做得很漂亮。
她比较能接近群众,给工作人员剪头发,讲点文化科学知识,教教针线活等。行军路上能搞点小鼓励,有时还给大家出谜语。有个谜语:“日行千里不出房,有文有武有君王,亲生儿子不同姓,恩爱夫妻不同床”。你猜这个谜底是什么?江青只是哈哈大笑,你们猜这没有?见没有人回答,江青说:“这就是‘唱戏’”。然后给人解释。
江青是艺人,喜欢打扮,也会打扮。转战陕北,她不再长发披肩,梳成两条辫子,在脑后蛊成一个髻,在女同志中,她总是显得比较出众,女青年喜欢叫她帮助梳妆,她也乐于帮助别的女孩子。在冬天穿军装时候多一些。有时也穿蓝色棉衣,剪裁合体,总要显出女人最美的身段。夏天喜欢穿翻领列宁装,带卡腰。江青白晰皮肤,腰肢苗条,她也和其他女人一样表现自己美丽外表。
江青在表现她的种种优点,同时也不断的暴露出她品质和性格上的缺点和弱点, 她的骄傲,她的爱出风头,她如像明星一样表现欲,总想高居人一等,她根本不会替别人想一想的极端个人主义。
1938年4月10日, 鲁迅艺术学院在延安成立,江青调到那里工作,担任戏剧系指导员,该系负责人为张庚,助理员黄乃一,编剧王震之,教员钟敬之、左明、崔嵬。
1938年8月, 江青得到重要的调令,调她到军委办公室当秘书,实际上也就是到毛泽东身边工作,这对于江青来说,喜出笑外,心情非常激动,能和毛泽东在一起工作,那是求之不得的事,也是自己梦想。江青进入延安才一年时间,说起来慢,也快,就步入到人们想向往的地方工作,也进入毛泽东生活,他们两恋爱了也开始同居。
江青经常到毛泽东那儿的消息很快传开了,毛泽东毕竟是中共最高领导,江青又是一个在上海曾闹得满城风雨的影星,何况那时趁毛泽东和贺子珍并未办理离婚手续。江青和毛泽东恋爱的消息传出,大家议论纷纷,有人反对,也有支持的。
1938年冬,毛泽东与江青在延安结婚结婚前,有一批人写信反对。究竟是哪些人反对毛泽东和江青在延安结婚?
反对者得最为激烈的数张闻天。他认为,贺子珍是一位优秀的中共党员,有着光荣的斗争历史,又经过长征的艰苦考验,多次负伤,应该受到尊重,毛泽东应该保持这段婚姻。
中央党校的学员们集体签名给党中央写信,坚决反对毛泽东与江青结婚。不仅中央党校的学员写了信,当时刘晓领导的上海市委亦打来电报反对此婚事。我记得王世英参加了签名。(师哲著:《师哲回忆录》)
在党校学习的人不少都是从白区来的,知道江青的底细和为人。江青是演员,多次婚变发表于报端。而且她在狱中的表现,如何出狱的,引起人们的怀疑。(师哲著:《师哲回忆录》)
反对毛泽东与江青结婚的是两拨人,一拨是中央党校的学员,一拨是中共上海市委的刘晓等人。
首先说中央党校这一拨,领头人叫王世英。王世英是何许人?山西洪洞县人。他在太原国民师范读书时接触共产主义,后投考黄埔军校四期,与林彪同期生,省港大罢工时担任工人纠察队队长。1927年大革命失败后,他受党指派组织皖北暴动,随后在上海周恩来领导下的特科工作。1935年临时中央局遭到两次大破坏后,王世英转移到天津。1936年后,他受北方局书记刘少奇派遣任北方局联络局副局长。红军长征到达陕北后,他策动杨虎城与红军秘密签订互不侵犯的协议,后以红军代表身份在山西太原主持秘密机关,红军驻太原办事处。1938年2月,王世英和妻子带着儿子王敏清,从西安回到陕北,随后进入中央党校学习。
他为何反对毛泽东与江青结婚?听说毛泽东和江青要结婚,后来我父亲还说哪个江青,是不是上海的那个蓝苹,就怀疑这个家伙怎么来延安,她怎么和毛主席要结婚了,我父亲还有一次专门在开会转过头看了看就是她。王世英又为何对江青很熟悉?王世英在上海特科工作的时候,就知道江青在上海那些政治上、生活上乱七八糟的丑事,被捕过,被捕的时候,我父亲还曾经,曾经准备营救她的,后来听说她出来,反正出来了。(凤凰卫视2013年4月20日《我的中国心》文字实录。)
王世英在延安亲眼见过江青,找到曾在上海、天津特科一起工作过的同事陈雷,与他讲了江青在上海的事情。他在党校的小组会上也讲述了自己了解的江青在上海的历史。建议大家联名给中央写信,劝谏毛泽东不要和江青结婚。
在党校都是领导同志,他带头说,带头写好了信,自己写第一个按了手印,下面好多名字。在党校的人,都签名了,有的是不在党校,但是知道,知道他知道江青这个人坏,不同意毛泽东结婚,我父亲也替他签了名,签了名怎么按手印,王世英用自己的手十个手印和十个脚印就替他们盖了手印了。就连徐海东也在签名之列。中央党校的学员们写了两次信,要求中央书记张闻天转给毛主席。(师哲著:《师哲回忆录》)
王世英看到联名信下的签名觉得少,又觉得自己是忠心耿耿劝谏,把曾经和他在上海、南京工作过的一些地下党员的名字也写上了,联名信写好,王世英急急忙忙地来找张闻天。(凤凰卫视2013年4月20日《我的中国心》文字实录。)
刘晓这一拨反对毛泽东江青结婚又是怎么一回事呢?刘晓,与毛泽东是湖南同乡。他是湖南省辰溪县人,与毛泽东老家不算太远;他1926年9月入党,1928年春在上海奉贤县担任县委书记。1929年7月在上海被捕入狱。翌年,获释后任江苏省委外县工作委员会秘书、巡视员、省委秘书长。1931年9月再次被捕。次年1月,经党组织营救出狱后便去了福建工作。1934年10月,参加长征,任工农红军一军团政治部地方工作部部长。1937年5月,党的白区工作会议召开后,他受党中央派遣到上海恢复和重建地下党组织,担任中共上海群众工作委员会书记。从时间上说,江青是1933年4月底到达上海,1937年7月中旬七七事变爆发后离开上海,投奔延安,刘晓与江青在上海并无交集。
他所以发电报反对毛泽东与江青,只能是听上海地下党组织一些人说过江青当年的一些事情。
实际上,除了师哲说的两拨外,反对毛泽东江青结婚的,还有一拨,便是时任新四军副军长的项英。
项英在20年代末在上海工作过,但30年代已在中央苏区与毛泽东一起,与江青在无时间上也无交集。他反对毛泽东与江青结婚,原因和理由自然也是知道江青在上海演艺界和被捕过那一段历史。他又是怎么知道江青在上海的历史呢?
新四军秘书杨帆所言:他(杨帆)说项英曾向他问及江青的情况,他告诉项英江青被捕过,是否变节不清楚,但讲了对江青个人生活作风问题的看法。项英要他写个材料,还让他“拟了一份电报给延安的康生”,项英在电文后加了“此人不宜与主席结婚”(王凡在《聆听历史细节》一书中记述)
1939年,任新四军军部秘书的杨帆,向新四军政委项英反映了江青“在上海的劣迹”。(黄子云在 1995年1月《党史博览》发表的《”幸有寸心如火炽”》)
张闻天接到这些反对的信件和电报后,感到问题严重了,便综合大家的意见,写了一封信给毛泽东。据说毛泽东看后很生气说:“谁敢挡我,明天就结婚”(注3)。
也有人支持者,毛泽东要跟谁结婚,纯属于毛泽东个人私事,他人不必多加干涉。爱情不等于“干部鉴定”,无法勉强,支持者中最为激烈的是康生。
中共中央政治局讨论了毛泽东同江青的婚事,同意了毛泽东的意愿,但对江青作出限制性的规定:“江青只能以一个家庭主妇和事务助手的身份,负责照料毛泽东同志的生活与健康,将不在党内机关担任职务,或干涉政治。”由于当时处在战争年代,江青和毛泽东结婚并没有举行什么比较正式的仪式。
美国的维特克在《江青同志》一书中提及了:今后20年或一生之间,江青只能专心家事,不准干预公事。另一值得注意的是,台湾方面前些日子公布的资料中,提及国民党军队攻下延安时,曾查获王若飞的日记本,内中记了“约法三章”的内容。王若飞当年担任中共中央秘书长,他记下“约法三章”是可能的:“第一,毛、贺的夫妇关系尚存在,而没有正式解除时,江青同志不能以毛泽东夫人自居;第二,江青同志负责照料毛泽东同志的生活起居与健康,今后谁也无权向党中央提出类似的要求;第三,江青同志只管毛泽东的私人生活与事务,20年内禁止在党内担任任何职务,并不得干预过问党内人事及参加政治生活。”
1938年有一天,贺龙来延安,在与毛泽东谈完工作临出门时,半开玩笑地对毛泽东说:“主席,结婚大喜,也不请我们喝酒?”
毛泽东随即对身边的叶子龙说:“子龙,你办两桌饭,让他们吃一吃。”
叶子龙随即筹办好了酒菜,毛泽东邀请了朱德、周恩来、贺龙、王若飞等人。席间王若飞喝酒比较多,在饭桌上一个劲儿骂机会主义。
毛泽东和江青结婚,第二次邀请了徐明清和丈夫王观澜。那一天,是个星期天。日本飞机第一次轰炸了延安,那天是1938年的11月20日(注5)。
毛泽东没有在“合作社”摆席,而是在他自己住的凤凰山窑洞里,请了一位大厨师掌勺。那天,一起被邀请的,还有张闻天、李富春、蔡畅、罗瑞卿等,江青坐在毛泽东身边,殷勤地为客人们敬酒夹菜。
24岁的江青,终于和45岁的毛泽东结婚了。毛泽东第二次请客,江青和毛泽东就算结婚了,时间定格在1938年11月20日。江青对于毛主席的爱是热烈的、充满了崇敬的。在江青的追求下,毛主席心中的那颗许久沉淀于心中的充满浪漫情怀被激活了。
1937年延安 毛泽东与江青
结婚以后,江青名义上仍是中共中央军委档案秘书,实际上就在毛泽东身边,照料他的生活起居。
江青完全成了一位家庭主妇。这时的江青,收敛了,检点了,跟在上海时那段罗曼谛克,判若两人。特别是在夫人们之中,她深知自己革命资历的浅薄:周恩来夫人邓颖超是资深革命家;朱德夫人康克清上过井岗山、经过长征;任弼时夫人陈琮英在上海做过多年地下工作;博古夫人刘群先去过苏联、经过长征;张闻天夫人刘英在长征中是中央队的秘书长……在这样的夫人群中,只有具有贺子珍那样革命资历才能匹配。江青初入毛泽东的窑洞,不能不小心翼翼,见到谁都微微一笑,点一点头,极少言语。这时的她,尚是“新媳妇”、“小媳妇”。
新婚之初的日子是平静的。她跟毛泽东相处不错。她给毛泽东结了新毛衣,给他做了充满辣味的菜。闲暇时,老式的留声机就在窑洞里唱了起来。这架留声机是美国记者史沫特莱进入延安时,带来送给毛泽东的。江青动作熟练地给留声机换上一张张78转的唱片。知道毛泽东喜欢京剧,她在延安搜集一批京剧唱片。毛泽东听得入神,有时用脚蹭打着砖地,打着节拍,有时嘴里也哼哼几句。
毛泽东的窑洞,常常高朋满座。来了毛泽东的战友,她很少露面,要么递支烟,要么倒杯茶,马上就走开。来了外国记者,她不能不露面,不过,她也只是握握手,点个头,递过一盆花生米,就走开了。她显得很腼腆,如同个大姑娘。正因为这样,一位外国记者记述对江青印象时:“她直率而客气,很像一位通情达理的贤妻良母。”这位曾经成功地扮演走出家庭的反叛女性的演员,此刻又成功地扮演着跟娜拉截然相反的“贤妻良母”型的东方女性。据陈荒煤有一回他前来向毛泽东汇报工作时,江青在里面的窑洞里不时插嘴的现象。
在和毛泽东结合之前,江青曾有过4次婚姻,她却未曾生育过一个孩子。她曾怀孕。那是在她第2次来上海前,跟黄敬同居,使她怀孕。她在上海做了人工流产手术。那时的她,不想要孩子。因为她四处为生活而奔波,孩子是个累赘。跟毛泽东结婚之后,江青却盼望着早生孩子。在延安,女干部们都不大愿意生孩子。因为生了孩子,就得自己在家抚养,意味着不能参加工作。江青却跟一般的女干部不同,她的工作本身就在家中,照料毛泽东的起居和健康。毛泽东工作异常忙碌,她就显得格外清闲。有个孩子,她就可以多一份“工作”。更重要的是,一旦有了孩子,她就真正成为“毛泽东夫人”。
1939年冬,江青怀孕了,那是江青和毛泽东结婚整整一年之后。1940年8月,她分娩了,生下一个女儿。她26岁,毛泽东47岁。女儿的降生,使毛泽东异常高兴,为女儿取名“李讷”,李讷长得活泼可爱,使毛泽东的窑洞里充满了笑,使得江青成为毛的“夫人”(注4)。
到莫斯科后,贺子珍生下了一个儿子,取了一个俄文名字廖瓦,1938年,十个月大的廖瓦染上肺炎夭折,然后隐名埋姓开始了学习生活。
正当她沉浸在痛失爱子的哀痛中,国内又传来毛泽东同江青结婚的消息。消息并未得到证实,回心转意的贺子珍仍然想着学成归国,夫妻团聚。尽管已经意识到自己可能为一年前的冲动和任性付出沉痛代价,她还是深情地给毛泽东写了一封信,报告自己的近况,并附上自己在兰州拍的一张照片,托回国的战友捎了过去。但她没有得到回音(注4)。
1938年,贺子珍去苏联治伤,后入莫斯科东方大学学习,毕业后留在国际儿童院东方部工作,因女儿病重和领导发生争执,时任第三国际东方部长的王明指示强制将其送入精神病院拘押(注6)。
1939年8月,贺子珍收到毛泽东托前来苏联治疗臂伤的周恩来带来的一封信:“自珍同志,你的照片已经收到。我一切都好,勿念……以后我们就是同志了。”
直到这时候,贺子珍终于明白了,自己一时的冲动和草率行为,铸成了自己婚姻多么大的错误!她已经永远失去了日夜思念的丈夫——毛泽东。这一年,贺子珍30岁。
1941年,毛泽东为了安慰贺子珍,毛泽东托朱德之女朱敏将4岁的娇娇(即李敏)送往苏联探望母亲(注6)。
1941年 毛泽东送女儿娇娇(李敏)在延安机场去莫斯科
父女两离别心情十分沉重,多熟悉身影,难别的父女情,母亲多慈祥,相隔一方,但思念也太少,父亲,母亲,同父亲生活在一起快乐时光就在一瞬间过去,抚摸着自己父亲的头,难于述说父女情场。毛泽东怎么也忍心将自己的宝贝女儿送走,也思念着自己生死与共的患难夫妻贺子珍,在这一时惆怅,在自己心中藏着,女儿那里知道这一切呀!(注6)
毛泽东和江青1938年8月,毛泽东与江青在延安开始同居,到11月20日结婚,开始婚姻生活。共有九年时间,在这九年中是一种情爱浪漫生活,生活充满着无限乐趣。
能达到结婚,江青是心满意足了,电影明星有在政治远见的人在一起,也是无上光荣。照顾毛泽东生活起居,当家庭主妇也没有怨气。从生活中的照片就可以看出。
江青和毛泽东生活充满着激情,向往美好的生活。
江青骑马照,毛主席格外喜欢这张
江青给予毛泽东的第一印象应该是美好的,朴素大方的装束,窈窕的身材,俊美的容貌,灵动的眼神。毛泽东颀长的身材,儒雅的风度,幽默的谈吐,向往革命改变人生,对江青来说,也是具有心灵震撼力的那种感觉。
江青在一旁写字,毛泽东美男子安静坐在那里含情脉脉地看着他
面对共同战友这段恋情的反对声,毛泽东议不反顾用勇气和胆量坚定了自己的爱情,这是难得的。
毛主席在处理公务,江青并肩写字
毛主席正忙着在处理公务,江青并肩写字。两人眉与之间充满着恩爱。
一向性情倔强、办事独立的毛泽东,竟能安然地和江青一起享受人生的和谐,这就是爱情的力量吧!
江青与毛主席在延安
家庭主妇江青与毛泽东恩爱无比。很长一段时间,江青的工作主要是照料毛主席的饮食起居。毛泽东和西方来访者谈话,江青很少插言开口,只是等着介绍和握手。
有时,她走进里面的房间装一碟花生和一盘炸辣椒出来,毛泽东不停地就茶吃。江青本不喜欢吃辛辣食物,为了毛主席非常喜欢吃辣椒,江青就满足毛泽东的吃辣椒嗜。
1940年底,江青与毛泽东在延安 两人相视而笑瞬间
江青对毛泽东一直都很崇拜、尊重并充满感情。1940年6月底,中央医院妇产科接到了来自中央高层的特殊重要任务:为即将临产的毛主席夫人江青接生。7月上旬,江青住进了中央医院,比预产期提前了差不多一个月。
1946年,毛泽东与江青在王家坪打乒乓球
1948年8月3日,毛主席、江青、李讷在延安
1940年8月3日,毛主席和江青爱情的结晶女儿李讷于延安出生,她是家中唯一在父亲母亲身边度过童年、少年和青年的孩子。家庭充满了欢乐,其乐融融。
1946年,毛主席与江青及孩子李讷在延安枣园合影
生过孩子,江青举手投足间更有一种成熟女人的风姿韵味。她的性情似乎也温和了一些,大概是第一次身为人母,做母亲的天性使之产生了心态上的微妙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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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6年,毛泽东与江青、李讷在延安合影
李纳曾这样回忆过自己的父母:“别人是严父慈母,我可是严母慈父;我不怕爸爸,有时却怕妈妈”。家庭气氛很浓,毛泽东看报,江青在照看女儿。
毛主席与江青,两人眺望远方,仿若神仙眷侣
在烽火年代,有心静下来享受一时夫妻恩爱,在山林中坐着的悠闲,眺看远方,无数遐想。
1946年,毛主席与江青在延安
1947年,毛主席和江青在转战陕北途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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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青和毛泽东走累了休息片刻
1947年,毛主席和江青在转战陕北途中,两人在讨论共同话题,江青的微笑和毛主席满足的神情,一定叫旁人羡慕不已。
江青与毛主席转移
毛泽东离别延安,转战陕北,乘坐吉普车的毛泽东和江青,还有警卫员。
生活就是一部戏,也是一种动力,他给与生活向往,也给革命带来希望,革命就是为了更好的生活。延续人类的发展。
注1:《从相识到诀别 毛泽东与贺子珍十年婚姻内情》2013/12/9 17:21:56 来源:人民网-中国共产党新闻网 。
注2:《延安第一美女致毛泽东贺子珍婚变 江青乘虚而入》中国网 china·com·cn 时间: 2009-02-23。一段婚姻,竟是因为彼此的误解,就这样解体了。
注3:《江青与毛泽东结合内幕》12/23/2003/10:12华夏经纬网。
注4:《毛主席和江青在延安结婚,哪些人曾反对?》责任编辑:文尧木,2016-02-19 01:55:21 。
注5:《揭秘党中央如何批准毛泽东江青结婚 婚宴什么样》2010-12-07 17:35:54 http://www。gmw。cn 来源:中国新闻网 [责任编辑:辛忠]。
注6:《贺子珍为什么去苏联:贺子珍出走苏联的前前后后》来自:权威网站,更新日期:2021-01-14。
注7:《毛主席与江青眺望远方仿若神仙眷侣照片!你见过吗?》林中小鸟的精神木屋。
编著者:
左显成(1947.6— ),男,资中县人。1964年参加水电建筑施工,1978年天津大学土木建筑地下建筑毕业,在水电十局教授级高工退休职工,现都江堰市作家协会会员,《西南作家》杂志签约作家。自费出版有长篇小说《我要成家》,《浓浓校园情》业已完成长篇小说《大山深情》和《花蕊夫人》等作品。还写有诗歌和散文作品,发表在《西南作家》杂志、《中国诗歌网》、《人民网社区论坛》、《当代文学艺术网》、《四川文学网》、《麻辣社区四川论坛》、《美篇》。编著的《人民心中毛泽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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