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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二娃确实是个老实人，而且又是一个糊涂人，也是一个头脑简单的糊涂人。他糊里糊涂跳进了老夏给他划的圈子里，出不来了。
刘菲从那天下午的事之后，就死死的缠上了二娃不放。她动不动就要挟二娃，要不她就把这事说出去，到后来还说她已经怀上了二娃的种。二娃哪是刘菲的对头手，只能乖乖的任凭她摆布。刘菲在家闲着没事就等着二娃下班，在刘菲的挑逗下，他们就在那个单身宿舍里经常‘鬼混’。二娃也尝到了腥味，就把家里的新媳妇凤芝给忘的一干二净了，几个月不回家。这几个月的工资也全被刘菲挥霍一空。他和刘菲这样的女人在一起，时间一长，外面就避免不了有些传言。
陈浩前一段时间忙于筹备结婚，很少回三单去，也很少和二娃说话，这天他们下了班和陈浩一起往回走，路上陈浩问二娃“最近情况怎么样了”。
“你是说我和那个刘菲的事吗”。
“嗯！你没有听到外面都在议论你吗？”
“哦，我还正想和你说这事呢，你说我现在该咋办啊！刘菲说她肚子的娃是我整的，一不高兴就拿肚子里娃说事，这几个月的工资差不多都化在她身上了，她逼着我和凤芝离婚，我也想了想，咱配不上人家凤芝，人家是长的漂亮，又有文化，我和她确实也不太合适，现在刘菲又死死的缠着我，咱又甩不掉她，你说我该咋办呢？”
陈浩说二娃，“你的头脑太简单了，老夏是个啥人，他的话你也敢听，既然到了这个地步，那你就要当即立断，不能再这样糊里糊涂的混下去，再这样下去你要犯错误的，要犯法的，你知道不，这可不是个小问题啊，就是你不说这事迟早是要暴露的，你看刘菲的肚子都鼓起来了。你能瞒得了人”。
“我打算这个大休回去，先和凤芝谈谈，看看她是什么态度。”
“嗯！你怎么和凤芝谈呢？说你外面有女人了，而且把肚子也给人家整大了？”
“这话我能说得出口吗，我只能说我自己的病，医生说这辈子也治不好了，我不想耽误人家，只有离婚”。
“嗯，就这么简单吗！说离婚就离婚了。你是应该好好和人家谈谈，这件事你做的很不对啊，很对不起人家，就说你的病，那是你的事，怪不得人家，你把人家给害惨了，你想想，现在就算是离了婚，人家一个黄花大闺女让你给折腾的啥都不是，咱做事得有良心啊！”
二娃低头不说话了。陈浩说“这几个月你没回家，也没问问你媳妇在家怎么样，你把人家凉在一边，和这个女人鬼混，如果你和刘菲的事让你媳妇知道了，你就不好说话了。人家要去法院告你，你都没有啥说的。”二娃这才感到问题的严重性，他觉得陈浩说的对“那怎么办呢？”
陈浩说，“这事张扬出去对你对你媳妇都不好，现在已经这样了，以我看你要当机立断，和刘菲断决关系，刘菲是个啥人，都知道她是铁路地区出了名的‘人渣’，你和她过一辈子能幸福吗。婚姻是一辈子的事，不是你图一时的高兴，也不是你想的那样简单，既然你的病好了，就应该回到你媳妇那里去，她才是你合法的妻子，如果她对你有什么看法，就要好好向人家认错。取得人家的原谅，好好过日子。”
二娃说，“我现在是骑虎难下，刘菲能甩掉吗，她说她肚子里的娃是我弄的，就这一点我都说不清。你说该咋办。”
“嗯，你说的这事也确实是个事，刘菲是个啥人你不知道，她啥都不怕，她的名声已经臭名在外，她要和你闹，将来你要被她那个大染缸染的脏的人不人鬼不鬼，你啥都不是了，弄不好丢了工作都有可能。”
“刘菲这楂咱惹不起，她一粘上我就不会放过我。已经这样了，我实在是没有办法啊。这些天我想了想，凤芝咱确实不配人家，我想我只有和凤芝离婚。咱确实是对不起人家。其实凤芝根本就看不上我，现在弄成这样，如果让她知道了，最后不论闹到啥程度，还得离婚！”
陈浩想了想，“你说的也是啊，现在看来也只能这样了，你和凤芝的婚姻本来就是一相亲愿，你去好好和人家说说，最好的结果是好说好散”。
轮到了二娃大休，他回家来了。到家一问，他妈说凤芝已经有几个月没有回家来了。二娃到了凤芝的娘家，凤芝娘一见二娃连哭带说“你还知道凤芝是你媳妇啊，凤芝到城里找你，你躲到那里去了，你安的是啥心啊。今天你问我她到那里去了，我还要问你要人哩。”
二娃强调说，“她到城里找我，我不知道啊。”
“就算是你不知道，你一走就是几个月，你问过她吗，她还是你媳妇不是。”
二娃知道自己理屈，今天凤芝又不在，也说不了个啥名堂，挨了凤芝娘一顿骂，怏怏不乐的回来了。后来经他家亲戚打听，说凤芝几个月前就去了新疆她姑姑那里了。二娃听了别人的指点，反过来说凤芝不辞而别，在外面有了男人，并威胁凤芝的父母，还扬言说就要到法院去告她。
凤芝接到了家里的信，知道二娃在她娘家闹，非常替两个老人着急，就和姑姑商量，姑姑并不知道她和二娃的真实情况，还以为她肚子里的孩子是二娃的，就说“这事你还得回去，老在这里也不是个事，再说你肚子里的孩子已经三四个月了，再晚了坐火车都成了事，还是回去吧，回去把事情说明不就没事了吗。”凤芝原来打算在这里找个工作干，结果发现自己怀孕了，工作也找不成了，就在姑姑家闲住着，成天心不在焉，她还是想着那个晚上，她忘不了李西文，再说她现在肚子里的孩子。这几天她也想回家，也不想再给姑姑解释什么，立即准备回陕西。
凤芝回来了，知道二娃到家里闹了。她心里有了事了，先去找她的闺密张佩商量，她把她去新疆前的那个晚上和李西文一夜情以及她现在的情况都给张佩说了，张佩是一个很有正义感的女性，她没有责怪凤芝，反而很同情她。张佩说“你不想打掉你肚子里这个娃，看来这婚不离是不行了，怎么离对你有利，不能让人家抓住你怀孕的把柄，而且越快越好，时间一长会露出破绽来。最好让他找你提出离婚，到了法庭怎么说都得好好着磨着磨”。
凤芝说，“我现在心里乱的很，和他离婚那是迟早的事，我不遗憾，离了婚我也要把这个娃生下来，说心里话我真忘不了他。”
“好一个有情有爱的大美女，现在不是考虑这个娃的事，也不是考虑你忘了忘不了他的事，现在我们要考虑如何和人家对讼公堂的事。”
张佩分析，二娃这么长时间不回家，也从没找过凤芝，也不问不管凤芝在家的情况咋样，他反而突然态度生硬，还主动回来闹事，这中间会不会有啥问题。对，我们去一趟市里，打听打听二娃的情况再说。
【8】
于是张佩陪凤芝到了市里，她们唯一想到的是铁路医院的绍大夫。为了说话方便，没去医院找他，等到下午六点下了班，她们找到了绍大夫的家里。
绍大夫一见凤芝非常意外，从那天晚上他把凤芝送到运输段李西文那里后，就再也没有见过她，后来他听到了二娃的一些情况，很为凤芝不平，可就是没有凤芝的信息，今天凤芝来找他，肯定有事，或者她已经听到了二娃的一些事。
凤芝很不好意思的说“请你原谅我，第二天早上我从那个运输段出来，我没处去，又怕碰上了二娃，就直接去了火车站，买了去乌鲁木齐的车票，当天下午我就走了，去我姑姑那里，我是前两天才回来的。走的急促，没有来得急向你告别，请你原谅。”她指着张佩，“这是我的同学张佩”。
张佩说，“绍大夫你好！”
绍大夫“你好你好，没事，没事，我能理解，你两快坐，还没吃饭吧，让你阿姨给你两做饭。”
凤芝说，“不麻烦阿姨了，我们吃过了。”
绍大夫问，“你们是啥时候来的？”
“我们下午就到了，没去医院，怕在那里说话不方便，才到你家里来了，打扰你了。”
“没有没有，你倆找我有啥事吗？”
凤芝望了一眼张佩，红着脸说，“二娃要和我离婚呢。”
绍大夫很吃惊的说问，“二娃还要和你离婚？真没想到。”
“二娃到我娘家去闹，我才从新疆回来了。”
“他是啥理由要离婚？”
“他说我不吭声走了，外面有了男人。”
“真是恶人先告状，他还有脸说你，真是的”。
凤芝一听绍大夫话里有话，“人家要这么说，我也没办法。”
“孩子，你还不知道，这段时间二娃和一个女人在一起鬼混呢，那天晚上我们在三单你也听见了，就是那个女人。陈浩有一次到医院给我说，二娃说他的病好了，还说那个女人都怀孕了，我一直没见他，这些事也不好意思问，到底是啥情况我就不知道了。”
凤芝说，“当初怪就怪我一时糊涂。我和二娃确实也不合适，那天晚上在三单值班的师傅说二娃和一个女人出去了，当时我想，二娃原来外面有了人，可我害羞不好说。我现在想清楚了，咱是农村人，人家是铁路工人，咱高攀不上人家，和他离婚那是迟早的事，迟离不如早离，我就想知道他是啥理由要和我离婚”。
“理由很简单嘛，他这里有了女人，如果是真的把人家肚子整大了，他就着急了，不离他要犯大错误哩，要犯法哩。”
张佩说“哦，是这样啊，那他确实是要犯大错误哩。”
绍大夫说，“无所谓，和二娃这样的人没意思，也不会有个啥好结果，和他离婚不要后悔。”
凤芝说，“我也是这么想的。无所谓。”
绍大夫说，“有关二娃的一些情况，明天我把陈浩约过来，陈浩是二娃的战友，关系很好的，但是陈浩这个人很有正义感，他一定知道二娃的一些事情。今晚你们到那里住啊？本来还可以再去找运输段小李子给你们安排个住处，现在不行了，小李子调走了，调到陕南那边去了。”
凤芝一听感到很失落，她是多么想见见他啊。他调走了，嗯！调走了好，就是不调走，现在也不能见，因为我自己正处在是非之中，避还恐不及，我不能让他沾染到这个是非中去，“不用了不用了，今晚我们有地方住，到我一个同学家里住。”
“那行，小李子临走时还到医院来和我告别，小李子真是个好小伙，他调走了，也提升了，听说到那边分局当上主任了。”凤芝听着也很幸慰。可也顾不上问他的情况。
随便说说。绍大夫把她倆送走了。
第二天中午下了班，绍大夫约来了陈浩。
陈浩一来就慌里慌张的又是很神密的对绍大夫小声说“出大事了，阮二娃出事了，今天上午正上班，二娃被段保卫科叫走了，具体啥事我也说不清，估计和刘菲的事有关，弄不好这回二娃事大了。”
绍大夫说，“哦，是真的，如果真是这事，二娃这回可就事大了。”他只顾和陈浩说话，没来得及给陈浩介绍凤芝她两“这位就是二娃的媳妇安凤芝，这位是凤芝的同学张佩。”
陈浩上去一一的和她倆握了手。陈浩还没有见过凤芝，今天一见确实很漂亮啊，从身材长相看起来很标致很有气质，怪不得二娃老是怯火人家，看来他们两个就是很不班配。
绍大夫说，“二娃已经公开提出来要和凤芝离婚，她们来想了解一下二娃最近的情况，照你刚才说的，二娃和那个刘菲的事已经暴露了，说小一点这是个作风问题，说大点这可是个非法同居的大事。弄不好二娃这回可就栽了。”
张佩一听，心里有了底，她想这回可就由不得他了，离不离婚不是他说了算，而是凤芝说了算的事了，“现在也不知道二娃打算怎么办？”
陈浩说，“我这两天也没有见他，这事已经到处都传开了，现在看来段上都着手调查，看来他的问题不会小。”
张佩说，“二娃是有妇之夫，在外面和别的女人胡搞，还说凤芝外面有了男人，真是恶人先告别仗。”
陈浩说，“二娃现在甩都甩不掉那个女的，不光是作风问题，那女人说她肚子里的娃就是二娃弄的，二娃现在满身是口也说不清。这回确实够他受了。”
绍大夫说，“看起来二娃是个老实人，没想到他这么糊涂，唉！”
张佩说，“这是他自作自受，也怪不了别人，让段上处理了他才好呢”。
陈浩还不知道凤芝的态度，也替二娃担心。就试探的说“如果他现在能和那个女人结婚，这场风波也许会平静下来。可他现在是结过婚的人啊。”
这时候凤芝反而为二娃担起心来，弄不好二娃这回要栽了。二娃能有这么好的工作不容易啊，如果他这回真被处分了，被铁路除名了，他回到农村怎么办？如果我现在就能和他离了婚，这事也就算不了什么大事。他和那个女人最后结婚，他的问题就不大了。我现在由被动变主动了，直接提出来和他离婚。如果能协商离婚，对二娃有利，也解脱了我，不作夫妻，也没有必要成仇人啊！
凤芝说，“既然这样了，我和二娃的婚姻也已经是名存实亡了，不可能再好了，我现在就提出来和他离婚，他如果愿意，很快就会办好离婚手续，这样就能减经他的错误，他和那个女人就不算是重婚。就看二娃怎么想了”。
绍大夫和小陈一听很感动，难得凤芝一片善心，绍大夫“二娃现在急着要和你离婚呢，你还替他着想。难得你的好心肠。如果真能这样好说好散那当然好，苦就苦了凤芝姑娘了。”
凤芝说，“无所谓，我认了，其实我和他离了婚也解脱了我。”
陈浩说，“估计段上要着手调查，等调查完了才能得出结论。二娃是个老实人，也没有什么坏心眼，至于他那个病也许是好了，这一离婚可就害苦了凤芝了。”
凤芝说，“现在就是他那病彻底好了，我也不可能和他做夫妻，我和他结婚本来就是个错误，这些天来我也看到了，我虽然是农村人，可我有自己的尊严，就是二娃没有那个女人我也打算和他离婚，只是迟早的事。这事也怪我当初糊涂，想的简单，算了不说了，离了婚两个人都解脱了。”
绍大夫和小陈都很佩服凤芝姑娘的胸怀坦荡，多好的媳妇，二娃没有福气啊。真是可叹可悲！
【9】
当天晚上，二娃下了班，急急忙忙来找陈浩。这是预料之中的事。
二娃说，“上午段保卫科科长叫我到他的办公室，问了我的家庭一些情况，也问到我和刘菲的事，看来我和刘菲的事包不住了，疯言疯语都传到段上了。”
陈浩问，“你给科长咋说的？”
“我把我和凤芝结婚后的一些情况都给科长说了，把我和凤芝同房的情况也说了。科长只是听，不说话，后来他问我和刘菲的事，我说我和刘菲有过几次来往，但没有发生别的事情。最后科长说，今天叫你来，是想给你提个醒，你们夫妻之间的私生活那是你的事，别人无权干涉。关于你和刘菲的事弄不好你要犯错误的，这事已经传的风风扬扬，这个问题你可得注意，你现在是有妇之人，和另外一个女人不明不白的在一起混，弄不好要犯法的。法律可不认人啊，不要说你丢掉工职，到了一定程度要负刑事责任，那就是犯法，要判刑的，这可不是个小事，我和你一样也是个复员军人，我不希望我们的复员军人在这个问题上栽跟头，给我们的部队抹黑。今天给你警告一下，好自为之！我听着出了一身水。你说这事该咋办啊！”
陈浩问，“那你打算怎么办？”
“我没有主意，刘菲追的我没路可走了，她老是拿肚子里的孩子要挟我，动不动还说要到段上去反映，她说她啥都不怕，她没有结婚，她没事，我和她就不一样了。你说这不是要命吗，我现在只有和凤芝提出来离婚，可还不知道人家离不离，如果我和刘菲的事让她知道，我就更被动了，你说这事该咋办？”
“我早给你说过，刘菲是个女渣，没人敢粘她，你可好，和这样的女人都睡在一起了，她说她肚子里的孩子是你弄的，你有啥办法。你是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好了，不说这些了，说也没用了。科长的话很明显，是给你留下了个活口，你是有妇之夫，不能有两个女人，有两个女人就是犯法。你要立马选择，不敢再拖，拖会拖出事的，你既然甩不掉刘菲，看来你只有决定要和刘菲在一起了，那也就只得和凤芝离婚，这事你已经和凤芝提出来了，那就得抓紧办，不要再给人家凤芝找岔找问题，给人家身上栽赃抹黑。你已经把人家害的够惨了，你的事你最清楚！”
“那我和人家离婚说不出理由呀！”
“我今天就告诉你吧，你和刘菲的事凤芝已经知道了，她昨天就来市上了，今天中午我还见她了，绍大夫也在。”
二娃一听很意外“她不是在新疆吗？”
“你到人家家里闹，人家不回来能行吗”。
“那她现在的意思呢？”
“人家凤芝姑娘很通情达理，她听到你和刘菲的事暴露了，弄不好在这个问题上你要栽跟头，人家二话不说，愿意离婚，这样你就解脱了，只是咱在这事上太损人家了。你想想，人家一个黄花大闺女，和你结了婚，啥事也没弄成，你把人家染的不青不白，结婚没多长时间又离了婚，以后人家咋活人呢，凡事要打个颠倒想，要是你，你怎么办？”
二娃确实感到很愧疚，很对不起凤芝“那我现在没路可走了，只能这样了，你和绍大夫帮帮我，替我给凤芝做做工作，好说好散，全当是救了我。”
“现在你们最好是协议离婚，就是两人都同意离婚，到法院仲裁一下，出一张离婚证书，就没事了，也不向外声张。这样就好说多了。凤芝是和她一个同学来的，那个同学可不是一般人，她话中有话说，这样也好，凤芝也不想拉拉扯扯，吵吵闹闹，最好是好说好散，只是这样一来，二娃人家有工资，现在又有一个女人在追着他，可凤芝呢，已经不是黄花大闺女了，成了‘二婚’，谁要她啊，叫她咋活人呢，她也要生活下去啊。我和绍大夫也听出来点意思，你考虑。是不是咱得补偿一下人家，这不算无理要求吧，你想想。”
二娃搔了搔头，“这几个月的工资都让刘菲给挥霍光了，我手里没钱啊？”
陈浩脑子活络，“问刘菲要。”
“她还向我要哩，她能给我？”
“那你就对她说，我的婚离不了，我宁肯去坐牢，你就看着办吧。她也心急啊，肚子里的孩子逼着她，她没有，她会向她爸要钱。你试试看，说话硬气点”。
二娃想了想，只有这样了“得多少钱？”
“至少也得五六百吧。”
“要这么多啊？”
“这还多，也不过是你一年的工资么，只要能保住你的工职，完了你还能再挣，凤芝她靠谁啊。我说‘二’哥，你真够二的，凤芝多漂亮的媳妇，我都羡慕，刘菲是个啥货，你真是”。
“唉！漂亮是漂亮，可咱享不了这个福，咱没这个命，刘菲虽然和她没法比，可不知啥原因，我和刘菲在一起就行，和凤芝就不行，你说这………。不说这些了。”
二娃听了陈浩的话，就照实的给刘菲说了，并摆出一幅很无奈的样子“弄不好只有去坐牢了”。
刘菲的肚子一天天鼓起来了，她现在只能死粘着二娃，和她有染的别的男人都躲的远远的，她比谁都着急。回到家给她爸说了，不给钱人家就不离婚，你看我这肚子。她爸气的来回转，不停的叹气，老人再没办法，现在只有宁肯舍钱，得赶紧把这个‘害货’给嫁出去，也不敢再拖了，于是拿出了家里的全部积蓄四百元给刘菲，二娃又借了一百元，交给陈浩，让陈浩和绍大夫把这事摆平。
张佩对陈浩说，“凤芝并不是非要这些钱，只是凤芝太亏了，我也是个女人，她往后怎么办？这五百元对她来说能解决啥问题呢，但是二娃他应该拿。这就是代价。”
凤芝在张佩的陪同下，在这个协议书上签了字，在那个年月，离婚被看成和一件重大的民事案件，都得由法院立案判决。
陈浩对二娃说，“这个事你应该首先提出来和凤芝离婚，理由是感情不和，自己身体有病，加上两地分居，自己愿意和她离婚，补偿的这五百元钱是你自己自愿拿的。能很快把离婚手续办好，对你有利，你考虑？”
二娃说，“我现在处在这个状况下，只要很快的把离婚手续办好，怎么做都行。”
于是由二娃向区人民法院提出来和凤芝离婚诉讼。区法院受理了这起离婚案。择日通知双方到厅候判。
女方由张佩陪同凤芝到庭。男方由陈浩陪同二娃到庭。
法庭庭长和陪审员从现象上一看这就是一对很不班配的婚姻，十有八九是有问题。
先由原告二娃陈述离婚理由，二娃本身不善言辞，在这个显得森严肃穆的法厅上，他更是紧张，二娃结结巴巴的说“我们结婚前相互都不了解，结婚后双方感情很不融洽，都感到很别扭，加上我自己的身体也存在一定的问题，我也给不了她幸福，结婚几个月，我们只在一起不到四天，我感到很对不起她，后来我想明白了，我不想耽误她一生，现在我们还都年轻，经过我们双方协商，她也同意离婚。”说完把离婚协议书递了上去。庭长看了看，问女方，你说说你的理由。
凤芝说，“这个婚姻从一开始就是一个错误，怪我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了。从提婚到结婚短短一个月的时间，我相信了他和媒人的种种承诺，结果婚后我才发现他们的承诺仅仅是个骗局，我们虽然结婚几个月，但我们在一起只有三四天，还有其他的原因，牵扯到个人的隐私，不便在这里说。现在他提出来离婚我本人同意离婚”。
庭长一听，双方都同意离婚，又没有财产和子女的纠葛，为了尊重女方权益和意愿，法庭当庭宣判离婚，离婚协议书作为法律有效文书存案。
二娃和凤芝在区法院办理了离婚手续。在那个年月像这样的离婚案例很少有，法律本身就是男女双方自由结合，既然这个结合出现了问题，双方同意离婚，符合法律条款。但这中间包含了许多不可告人的秘密，有些是个人隐私爱法律保护的……。
作者：野酸枣
荣誉顾问：关敏仪 然空 萧潇
秋秋 胡晶清 施国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