勒紧你的缰绳（散文）
作家： 安建成
文学总监：阿紫
总编：玫瑰
最近我与艺术家小酌。我点了“肘子”、“红烧肉”等肉食菜系。孰料他一语惊人“我是回民”。我莫名其妙地看着他 : “经常一起小酌，这咋就突然变成回民了？”随改点“酱牛肉、红焖羊肉”。他忙阻止“我是“素食主义者”。这一贯“食肉动物”的家伙，咋突然就变“素食主义”者了。我“疑或”地瞅着他。
这是一个作品颇丰、浪迹天涯的艺术家、摄影家。他新近出了本装帧精美、题材丰富的摄影、画册作品。是一部见识之广，容量乃大之优秀作品。
他给我讲了一件进入陕北一个古镇采风时所遇到的一件事 : 镇政府为了款待他准备了一桌羊肉大宴。对他们的热情招待艺术家感激不尽。饭后，他踱步走到后院被眼前的一幕吓到了！看到了令人不愿、心里极不舒服的一幕 。令他久久“挥之难去”、心中沉重地一幕。
“你知道袁崇焕怎么死的吗？”我吸溜着凉气点点头——明末大将袁崇焕，被凌迟活剐3357刀，只剩一副骨架。我看到的就是一副骨架——羊被全身剔光挑着个羊头吊在那里。那羊瞪着大眼死神地盯着我，那惨景渗透我魂儿里，让我寒颤、凛然。它就那样目视着这个凄惨的世界。
他叹了口气摆摆手 : “自此我不吃肉，至少现在。
酌酒间，我们谈起了一个话题——
一、“小镇”风沙大
“沙尘暴”又来了。铺天盖地而来，顿时飞沙走石、席卷大地。直刮得天地“晦暗，大地失色……
众所周知，春季风沙大。电讯 : 新疆乌鲁木齐，、甘肃兰州，遭强沙尘暴侵袭。起源于中国西北部新疆、北部内蒙以及东北部承德的沙尘暴频频出击，直逼北京。“沙尘暴”给大地蒙上了一层阴影，也成了目前一个令人谈虎色变的沉重话题。
“它”是一个臭名昭著的恶魔、 它犹如一匹难以驯服的脱缰烈马，横冲直撞的扑向大地。如入无人之境地在人间疯狂肆虐。无人可挡，无处可逃。
地球，你怎么了？人们不禁要问 :。“你病了吗？病在哪里呢”？“沙尘暴”继续疯狂暴怒地撕扯得人站不住脚、睁不开眼，东倒西歪的地蹒跚而行。他们在狂暴中裹紧衣服，瑟瑟发抖。狂风肆虐，大地蒙尘。
二、“食文化”的背后
风和日丽。街上流行羊绒衫。人们将“沙尘暴”关在窗外，然后脱下外衣围火锅而坐。气氛充满温馨。嘈杂的木筷搅动火锅。嘴里衔起鲜嫩无比、美味十足，滿口喷香的“涮羊肉”兴致勃勃地吃着。嚼得咂咂作响，嚥得啯啯有声。直吃的滿嘴流油、浑身冒火、大汗淋漓。“沙尘暴”早已被抛至九霄云外。
要说“涮火锅”涮出沙尘暴，我不信。委实有点危言耸听或牵强。但失控的养羊方式严重破坏原野植被——大山里惯养之山羊，羊蹄如铁铲一般、喜好啃草连根拔起。它们边吃边铲，铁蹄践踏绿色植被，此羊种应控散养。
据说 : 北京过去只有一家“东来顺”。如今是三步一厅，五步一馆“火锅城”林立。曾一度出现餐馆不景气，烧烤称霸王的局面并迅速风靡全国。
街头。烤羊腿、烤羊肉串、烤羊腰子、烤羊筋羊蛋羊鞭，烤……没得可烤。人们无所不用其极地“暴殄天物”。
一代天骄成吉思汗天上有知，必生出诸多感慨 : 本是沙场仓皇之余、无奈之下，为填饱肚子随性而蹴的“美味佳肴”，如今竟被这些“不俏子孙”发挥的淋漓尽致。能与他当年横扫欧亚同样驰名 。足以令这位草原雄鹰，弯弓射大雕的英雄汗颜。
昔日鲜见的“涮羊肉”，如今却是家家吃、人人吃、顿顿吃，成了前所未有的家常美味。
可怜的羊儿至死不明白 : 我招谁惹谁了，过去是羊入虎狼之口，现在是落难人类。惨被剥皮，抽筋，剔骨。被人吃遍全身不商量，直吃得轰轰烈烈、天旋地转。吃出了高血压、心脏病、脑血栓与肥胖症。然后吃了西药吃补药。
在人的眼里，羊，浑身是宝。羊肉、羊杂碎、羊鞭羊蛋、羊皮、羊绒，羊毛都不错。样样经典。被人们加工的五花八门，眼花缭乱。肉被人烧烤涮，皮、毛制成 : 真皮衣、毛衣、羊毛毡，羊毛毯、羊绒衫。人无所不用其极，无能不及。人们穿上羊皮衣、戴上羊皮帽，皮手套。穿上皮裙、皮裤，皮鞋。末了没忘了里面再套上一件漂亮的羊绒衫。
人吃完羊肉、被羊皮武装到牙齿，只打扮的神气、绅士，风度翩翩。然后反过来骂狼 : 你这“披着羊皮”的狼。
我写过一篇短文:
《世语新说★人与狼》
……
忽一日，人狼相遇。狼惊呼 : “人来了！转身欲逃”人岂肯善罢甘休，指着狼
恶声恶气: “你这披着羊皮的狼”！“你假话说尽、坏事做绝，你这十恶不赦的坏家伙”天下“闻名”的大坏蛋……
狼莫名、委屈地眨着露白的大眼: “我是可恶，说过假话也干过坏事，可我没披羊皮呀 ？ 羊皮不是你们人身上披着吗…… “咄，还敢狡辩？”人大怒: 拿命来！不容分说，狼当场被毙。 众狼见状“仓惶” 逃窜，没命地逃往连它自己也 不知道的地方去了……
对于羊，狼干什么了？吃羊是它释放天性。“披着羊皮的狼”乃是人们杜撰之“童话故事”。“披着羊皮的狼”现实中一只没有，“披着羊皮的人”滿大街都是，“披着羊皮的人”才是铁打的事实。狼披“羊皮”，是人对狼的栽赃！而对狼“栽赃”的那个人，现在正披着羊皮大衣在那儿吃烤羊腿呢。
人常讲: “民以食为天”。同为生命的狼也要“以食为天”，它也要吃东西、最好是羊肉，以维持自己的生命。有什么办法呢？来到这世上，谁都要活而且都想活的更好。要生存，为了生存而奋斗！这是动物的本能也是所有值得关爱的生命之天性。
当然，活的更好，这只是有着高等大脑思维人的特权。他要变着法活，要活出名堂、活得精彩。所以人们变着法地吃、穿出花样地享受。羊肉好吃，吃了羊肉穿羊皮。羊毛羊绒更是好东西。人要拿过来纺一纺，染成各种漂亮的颜色，凭借自己的巧手，制成各种款式、林林总总、琳琅满目漂亮的衣物，美其名曰: 羊绒衫。人，总是要吃好穿暖的嘛。
较之人，狼的要求不算高。好死不如赖活着.
《散文》～
海
小酌中艺术家透露 : 新近有一个小创意。拟画一幅“漫画”。说名字都起好了，叫“老虎开店”。由此我念及，在某地一家豪华酒店“美食山”的门庭上，有一个由老虎、公鸡为形象的巨幅广告 : 它们笑容可掬、憨态十足地向人们招着手 : “欢迎人们的到来”——这里有炖鸡、烤鸭、老虎肉，欢迎品尝！
欢迎人们来吃自己的肉——这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在这里我们不考究广告的作用与否。但这里人山人海、彩旗飘扬、食客云集，生意格外兴隆却是不容忽略地实情。
虎哥们儿们见了，定然愤愤不平 : 你们人闯入我们的领地被我们吃了，即便是咬了也被视为“犯罪”严判死刑被毙掉。而你们人不仅有虎肉吃，还要铺虎皮，连骨头都泡制成“虎骨酒”用来养生、治病喝了，消费的那么心安理得。而我们，老虎把牙咬的嘎嘎响 : 人啊。别把我逼急了，否则我也要开店。搞他个特色“人肉专卖”店。我要烤人肉串、烤人腰子烤人爪……搞他个“连锁店”、流水线，开发新产品。以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
我有个邻居。有一天拎回一块狼肉，炖熟让孩子吃了。说是对孩子好、不受欺负，受气没受气我不清楚。我倒是知道这孩子长大后骄横无比。爷爷端水进来叫他喝，孙子叫爷爷“滚出去”。
我想这是报应吧，他吃了狼肉，难不成也变成了一个狼性十足的“狼崽子”啦？
四、土地沙化是环
境恶化必然的结果
艺术家去过内蒙古伊克昭盟的鄂尔多斯高原和库布齐沙漠。他们以黄河流域，是中国四大高原中黄土高原的一部分。那儿有美丽的草原，有雪白的羊群。也有千百年来厚厚的黄土层经流水长期侵蚀、盘剥，逐渐形成千沟万壑的特殊地貌。因水土流失严重、雨量稀少、生土裸露、肥力贫乏，大量土地沙化。就在这生态环境异常恶劣、几近绿色生命禁区的地方，生长着一种植物——沙柳。
沙柳，形如火炬。它有牛羊啃不死、刀砍不死，、沙土埋不死和水淹不死五不死的特征。根系发达，远能伸到100多米。既能将周围流动的沙漠牢牢地固定。是名副其实的“沙漠克星和坚强卫士”。从生物层面来说，是被人遗忘的野生物本植物。在干旱的沙地上，它不屈的身躯阻挡着沙尘和沙漠的侵袭，保护着鄂尔多斯那少的可怜的水源，为过往鸟类提供的稀有的栖息和歇脚的地方。
沙柳，伤痕累累，坚韧厚重。当那席卷西北的沙尘暴消散后，它仍默默挺立，固守着脚下那贫瘠的沙地。
站在高处远眺。犹如两军对阵，一边是沙漠的步步紧逼，一边是沙柳的顽强抵抗。我清楚地感受到人与大自然的残酷较量。沙柳与鄂尔多斯荣辱与共，哪里风沙，哪里就有沙柳。在寸草不长的沙地上，它以自己的优秀品质和生命保护着我们，默默无闻地挺立在抗沙第一线。
水乃生命之源。罕为缺水的沙柳有艰难的成长历程。在异常恶劣的环境中即使是一滴水也是雪中送炭。它耐寒耐旱耐风沙。在时而火炉、时而冰窖的日子里。它生命之火不熄，沙进人退它不退。忠于职守、背水一战，寸土不让。在对风沙一战中，它比人贡献大。有着比人更为高贵的高尚品格。它在前线与风沙作殊死搏斗，而人却把它给忘了。
望着潮水般而来的沙漠和凶狠地欲吞噬一切的沙尘暴，它面无惧色，坚贞不屈。手牵手的进行顽强抵抗。就像勇敢者在风口浪尖上冲浪。面对死神它坦然自若地翩翩起舞，跳起了人间最美的舞蹈。那造型动感、逼真，宛若大自然画中凸现出的一尊雕像。
它被摧残的遍体鳞伤、肢体不全地光秃秃矗立在那里。似乎难见生命迹象。但当你顺着树干往上看，树顶冒出的细细枝条表明它还活着。沙柳挺直腰杆、忍着伤痛，相搀相扶，怒视沙漠。那柔嫩而细弱的枝条在风中摇曳。仿佛像苍天招手。 它在向蓝天述说 : “我就要被沙漠吞没了，但我无怨无悔，如果我的死能警示人类，那么就让我走向永恒吧”……
我不能不说，沙柳是鄂尔多斯的英雄，是人类的骄傲，它平凡却做出了不平凡的业绩。它的生命是悲壮的，它将生命的典范留给了人间……
同样顽强抵抗着沙漠还有一位英雄屹立于戈壁沙漠上的不死神树——顽强生命与风沙搏斗的沙漠英雄树。它是沙漠守护神——大漠胡杨。
深秋时，层林尽染，胡杨是茫茫沙海中灿烂辉煌的存在。它的生命力极强，在这恶劣的环境中昂然傲立3000年。它的体内含有特殊物质。因此它死后，根与干不会腐烂，是沙漠中的“不死神树”，最古老的一种树种。它巳于一亿三千多万年就已经开始在地球上生存。具有顽强的生命力，它具有“千年不死，死而千年不倒，倒而千年不朽”之传奇一生。实乃树中“老寿星”。
它是中华民族坚韧不拔精神象征的“英雄树”。它生在环境差的砂质土壤。树根可达地下十米，侧根伸长范围可远达30米，在严重缺水的情况下，胡杨忍耐着极端高温45度和极端低温负45度的袭击，顽强生长在最大的塔克拉玛干沙漠。在那里生长着一片美丽壮观的沙漠胡杨。
胡杨“悲壮”地在大漠防风固沙，改良土壤。具有很强的抗腐能力，它是长青之树。其树形优美，是街道旁，庭院内栽种，具有观赏价值的优秀树种，且是上等建筑及家具的良好用材。它的药用价值明显，具有清热解毒、咽喉肿痛、牙疼、淋巴结等方面有很大疗效。被国家列为重点保护树种。如对它的破坏将导致荒漠沙化加剧，故人们开始保护与挽救胡杨林，并大量种植，严禁乱砍乱伐。它同样在沙漠抵御着狂风沙尘的侵袭。这沙漠边缘的“金色胡杨”需要我们保护、改善环境，保护“胡扬”就是保护我们自己……
五、 锁定大沙漠
由于人类无节制养羊、滥砍乱伐森林、毁坏绿色植被。造成大量土地沙化。沙漠蔓延，严重破坏生态环境，不断形成沙尘天气进而为沙尘暴的滋生形成温床。
阳春时节，本是一年中最美好的季节。沙尘暴却频频来犯，疯狂地拔城夺寨、吞没土地，人们落荒而逃。它危及人类，正逐渐成为人类难以抗拒的自然灾害。
大地一阵剧烈的咳嗽。地球生病了？她需要做一次大手术。她需要清疮、去腐，疗伤。我们的地球需要修养生息，才不至病入膏肓。
对于沙漠，我们不能等闲视之，漠视沙漠就是漠视生命。我国是个多山国家，面积虽大，但耕地却不及印度。退耕还草、退耕还林，巳是摆在我们面前的重中之重。我们已经开始向沙漠挺进。我们首都北京东北方向的塞罕坝，已经做出了表率。大面积沙化土地披绿，阻止了那里的沙尘。河北张家口莽莽群山正在退耕还林，山坡披绿、松林满山。改善环境将大功告成。人们为了改良环境、还头顶一片蓝天，正在辛勤劳作着——那条通往山巅的天路，山坡上“葱葱郁郁”鱼鳞般披满盛装，山下的村庄，灰墙红瓦甚是好看。我国要将农村全面地建设成最美山村。
大面积松林阻住由东北方向承德“塞罕坝”、北面内蒙古伊克昭盟的鄂尔多斯高原和西北新疆“塔克拉玛干”大沙漠“沙尘暴”源头的侵袭。君不见，近几年沙尘暴大幅度缓解。退耕还林，净化环境， 还我人间一片蓝天，巳见奇效！我们已做到有节制地圈养羊和改良羊的品种。严控滥砍滥伐、少砍伐，多种树、巳经成为我们“防尘固沙”绿化大地的基本国策，有效的限制土地沙化，遏制沙漠蔓延。巳产生明显效果。
我国虽然有960万平方公里，但有168万平方公里是沙漠。168万平方公里相当于山东省总面积的十倍。并且沙漠面积还在以每年约2460平方公里的速度四处蔓延。沙化的土地更是每年达到3400平方公里。何等地触目惊心！防沙治沙，改善环境，刻不容缓！我们正在努力做着艰苦卓绝的工程和前所未有的伟大事业。
北京市拿出若干亿，用于植树造林，治理沙化土地。有效的控制“沙尘暴”及沙尘源，。真乃利国利民之良策。事实上人与自然的较量从来就没有停止过。
治沙要治本。如何锁住大沙漠？使之变害为利，这是我国一项重要课题。能尽快地控制住沙漠，多种“沙柳”与“胡构”乃至经济作物，并适时的加以推广是十分重要的。一是锁住沙龙，消除“沙尘暴”二是沙漠变绿洲，创造一个有生命力的大沙漠。维系生态平衡，造福人类。
就目前我们老一辈“塞罕坝”人创造的奇迹来看，我们有理由相信，通过人类的不懈努力，必将还人间一个朗朗乾坤。沙漠——一个生机盎然的“新大陆”将出现在世界的东方，我们美丽的祖国……
作者简介 :
安建成 河北保定市人 大学文化 共产党员 作家 。
在国家级 华北 省级 河北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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