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几何惊梦
文/杨柳
风乍起,吹皱一池春水。
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伴长天一色!
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
日出江花红胜火,春来江水绿如蓝……
十几二十岁之前,一直觉得水很美,喜欢看水,也喜欢有水的地方。
喜欢春水细细的波纹,喜欢秋水宁静的光晕,喜欢冬日剔透的冰凌。甚至喜欢汛期的洪水,像那黄河决堤,虽是惊险揪心,却也波澜壮阔,荡气回肠!
一直都觉得水是有灵性的东西,能让人激发出不一样的情怀,激发出无限诗情画意来。
有一回掉进深水里差点被淹死,后来看见水就怕就晕就心慌。我老公水性不错,他拼尽全力把我救了上来,好在是有惊无险,不过也真真切切的体会了一种死亡前的恐惧。
从此后就经常做恶梦,梦里是一片汪洋,只有很窄很窄的一座小桥,一不小心就会掉下去,梦里经常会惊出一身一身的冷汗。
生第一个孩子时候因为重度贫血也着实惊险了一把,医生问我老公是保大人还是保孩子,还让他在《知情同意书》签了字。
后来经过紧急输了几袋血浆和手术总算是化险为夷,母子平安。当时是真的疼,已经分不清是哪儿疼了。
当时有个扎马尾辫的小护士给我扎针挂水输血,扎五六次都扎不上。她不好意思的冲我笑笑,我一点儿都不气恼,因为扎针的那点疼已经算不上什么疼了。
我儿子刚生下来的时候都不会哭,那位护士长在他的屁股上拍了一下才开始哇哇哭起来。
生第二个孩子的时候算起来四十多一点了吧,算是高龄产妇。本来没打算剖腹产的,可是从家里走得有些晚了,在路上羊水就破了,再加上又是脐带绕颈两圈,医生说怕时间久了胎儿缺氧,建议剖腹产。
护士过来跟我们商量,我还没来得及开口,我老公就抢先说干脆就剖腹产吧!护士调侃的对我老公说:“不是剌你身上的肉呦,这个你说了不算,得问你媳妇本人”。然后我也说还是剖腹产吧,然后签了字。
剖腹产用的是半身麻醉,只是听见医生的手术刀来回划拉和又摁又拽的声音,但是不会觉得疼。那干脆就闭上眼睛吧,只听见那两个医生说:她睡着了。其实我是醒着呢,哪能睡着,多少还是有点怕的。
我这人有时很多疑,老是怀疑自己这儿那儿的有病了。所以经常顾影自怜,徒增忧伤,中药汤子喝了不老少!
比起一些虚无缥缈的东西来,还是健康更为重要。有一个好的身体才能拥有想要的一切,才能朝看旭日晚看霞,才能穿着我喜欢的素色衬衫在春天旭日晚霞里的大堤上走方步临春水,踏青赏景秀诗情。
人到了一定年纪,什么什么就都看开了,没有那么多怕这怕那的,也没有那么多的患得患失。轻柔的风懒洋洋地吹着淡淡的云,何处又不是艳阳天呢?
作者简介: 杨柳,山东临沂人。临沂市作协会员,《齐鲁文学》签约作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