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生不息的千年烟火
——游逛杭州老街巷
作者/曹清明 朗诵/玥玥
人间烟火在历史上一直延续，这样的地方总是令人神往，“聚拢来是烟火，摊开来是人间”是杭州的网红打卡地名片。一次偶然的时机，我和杭州的山友们登山后从吴山下来聚餐，这个紧邻河坊街的叫十五奎巷的街巷忙忙碌碌的景象，立刻引起我的好奇。兔年的正月十五前几日，我专程几次来到这里一探究竟。
杭州既是文化古城，更是中国历史上南宋的都城，都城的御街即现在的中山路，分段叫中山北路、中山中路、中山南路，全长6公里多，贯穿杭州南北。南宋时，它是都城临安城格局中南北走向的主轴线，直通皇宫，被称为御街、天街，也是当时最宽、最繁华的一条路。我骑行于中山北路，探查中山路的端点，在至今还保留“御街”名称的中山中路行走，仿佛穿越时空进入了南宋御街，再访美食一条街的中山南路，逛逛商业繁华的河坊街、十五奎巷等。我在遗址前辨析端详昔日南宋的御街，满眼的红灯已在春节前高高挂起，直到正月十五，这里更是人头攒动，本地人、外地人川流不息，着新衣、着汉服，购物、拍照，左瞧右看，这一切都传承着南宋御街繁华的历史气息。我想起了：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宝马雕车香满路。凤箫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一条至今保留名字的御街，走过近千年，虽经战火，但经久不绝，它的灵魂尚存。摇身一变成了今天杭州的中山路，将千年岁月的韵味暗自流溢。 从鼓楼向南叫中山南路，只有600多米长，以中山南路为轴与西侧的小街巷相连，构成“千”字型，十五奎巷的走向恰似千字的第一笔，其他小巷连成第二笔，中山南路则是第三笔。中山南路在南宋时期是三省六部等中央行政机关的所在地。我走过每一条有着历史名称的街巷：十五奎巷、城隍牌楼巷、察院前巷、太庙巷、严官巷、高士坊巷、白马庙巷等古街老巷，特别是走进严官巷的南宋御街遗址展览馆中，咫尺间就是南宋三省六部的围墙，注视着叠压在上面的元朝的石板路、沟渠闸门等，感觉是从历史中走来。
十五奎巷一带的墙门建筑，更具城市记忆和难以割舍的生活情怀。自古以来，门堂制度是礼制的重要组成部分。“门阀”与“门第”都是由“门”派生出来而又代表一定社会地位的称谓。“双开为门，单开为户”，门户的规模、样式、乃至油漆颜色、装饰物件都有着严格而又周密的等级规定，不可随便逾越。清末民初，旧制取消，杭州墙门这种合院式建筑形式，逾越了规矩，普及开来，因其大都采用一进一院、两进两院或多进多院的平面布局，以及基本统一采用青石门框、设置两扇乌漆大门，故名“墙门”。杭州的老墙门大致分为两类，一类是相对殷实大户人家独门独户庭院深深、深几许的墙门大宅，一类则是普通百姓或几户或十几户聚居在一起的市井墙门。这些墙门以传统民居风格为主，中西结合，风格各异，特色鲜明。墙门大宅里最为赫赫有名的，就是我去过的附近红顶商人胡雪岩故居。近十米高的风火墙，将胡雪岩故居围成了四四方方的一座城堡，让人徒生“一入侯门深似海”之感。还有坐落于曲院风荷杨公堤西边的著名京剧表演艺术家盖叫天的故居燕南寄庐等。
杭州的百姓更愿意逛中山南路、十五奎巷等被称作杭州“南宋百家汇”的老街，这里的人们守护着明清时的传统民居，延续着现代百姓的市井生活。在中山南路美食街上沿街漫步，领略南宋皇城只把杭州当汴州的辉煌。在街边来一个网红打卡的杭州特色“葱包烩”品尝，参观着店家的曾上过电视的非遗手工编织的物件。在城隍牌楼巷两旁小店铺，卖粽子的铺面一个大肉粽子有半斤重。走进太庙广场旁边的大马弄，这个只有230多米长4米宽的小巷，有着杭州老底子的市井味道。这里有最具本土气息的杭城路边老菜市场，各色商品应有尽有。这里走走看看，价格不贵，挑选生活中必须的物品，听听杭州话的讨价还价。我第一次吃白切羊肉就是从这里买的，是极好的下酒菜。十五奎巷里更多的是安逸和原汁原味的杭州生活，这里有着地道的杭州早餐，比如生煎、汤包、油条、麻圆、馄饨、豆腐脑等，街道两旁水果店、小吃店、菜市场应有尽有。
在太庙巷广场遗址的绿地上，我坐下来休息观察着，这是杭州花八千万人民币迁移住户留下的在地下被永久保存的南宋太庙遗址，地表被建成绿地广场。阳光下老老少少，或扶着蹒跚学步的婴儿，或家长里短闲聊，安静却又不寂静，或是走走看看，漫无目的，松弛闲适。广场中央耸立着一块按太庙遗址原样仿制的南宋残墙说明牌，想那南宋的繁华中藏着多少仁人志士的梦想，有岳飞的“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还有陆游的“王师北定中原日，家祭无忘告乃翁”。更有文天祥的“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辛弃疾的“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在今天已然展现在眼前了。 【作者简介】曹清明，原黑龙江青年研究会会员，牡丹江青年研究会理事。钟爱户外运动，别号高调有名，崇尚“读万卷书”，更追求“行万里路”。喜欢摄影，擅长随心所欲地用文字表达心情。
【主播简介】岳春智，笔名：玥玥，中国诗歌学会、中国楹联协会会员，北京野草诗社社员，黑龙江女子诗词楹联协会理事，牡丹江诗词楹联协会会员，龙江诗钟社副秘书长，冰城文学社副社长，若曦文学、中华社艺社主编，雪城摄影故事、春之声文学金牌主播，喜欢用声音传递情感，诗意地栖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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