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者注】前不久,跟喜贤弟重发此文,再现了13年前那次聚会的情景。在洛阳市图书馆举行的诗集《除了爱,我一无所有》首发兼座谈会上,这篇简短动情的发言,以诗的炙热和动力给予我极大鞭策。为答谢跟喜先生的看重,再次原文编发。
慰怀是我的老兄,同住在一个不大的城市里,好像有几年没见面了,也没有通过一次电话。
听到别人提起他的名字,或者在街头看见一个熟悉的背影,会想起慰怀。
我是因诗与慰怀认识的。想起慰怀,往事历历,不再回首。
感觉他是一只蝙蝠,瘦小而薄弱,躲开光芒的地方,在黑夜里放飞灵魂,在幽暗的天空下飞翔。常常能听见他翅膀扇动的声音。
什么是诗,早有定论。对与错,只有天知道,或者说,只有时间知道。
什么人是诗人呢?我想:
一个敢于扒开胸膛,让心开放出玫瑰一样光彩的人,可以成为诗人。
一个敢于把自己的骨头捏成粉末,洒在自己所爱的土地上的人,可以成为诗人。
一个敢于在旷野里流浪,在荒芜的路上寻觅清香,伸出一双手,向这个世界祈求真理照耀的人,可以成为诗人。
一个敢于掏空自己,把所爱的人视为珍珠,暖在怀里,视为鲜花,捧在手上,视为甘饴,含在口里,把所爱视为天使,视为灵鸟,视为魔鬼,视为蛊虫的人,可以成为诗人。
一个敢于挥别岁月,说伤疤是年轮,说美丽是腐朽,说死亡可以品尝,说生命天天再生的人,可以成为诗人。
一个能听见殿堂的钟声,能看见空灵的翅膀,能使自己在幸福的时刻飞升,在失重的状态沉淀,在孤独时点燃野火,在喧闹时满面冷漠的人,可以成为诗人。
一个不会逢迎,不会拍马,不会捧场,不会假声的人。可以成为诗人。
一个看不破欺骗,听不懂谎言,跌倒了不知道原因,迷路了依然固执的人,可以成为诗人。
一个两手空空,没有行囊,没有欢呼,连一匹瘦马都没有的人。一个爱也没有了,真理也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的人,可以成为诗人。
除了爱,这些情怀,这些遭际,这些境况,慰怀都有。慰怀是一位诗人,慰怀是一位固执的,偏执的,执著的诗人。
他是一位用诗纹面纹身纹心的人。你扒开他的胸膛,那里面全是诗的花蕾。
你握握他的手,他的手是温暖的;你看看他的心,他的心是燃烧的;你听听他的话,他的话是真诚的。
慰怀是缪斯洒下的漫天雪花中最白的一朵。慰怀是洛阳诗歌的灿烂星空里湛蓝的一颗,
慰怀是我的老兄,我以正在飘扬的白雪和将要在明天盛开的花朵,做为送给慰怀的祝福。
让我们一起倾听来自诗歌殿堂的声音吧:为了活着,为了诗,“不自由,毋宁死”。
恭喜慰怀兄!
谢谢大家!
2009–11–28
原文链接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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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跟喜,笔名东垣人,男 ,生于1952 年,汉族 ,河南新安人,中共党员,1990年毕业于西北大学中文系作家班。千唐志斋博物馆原馆长、中国唐史学会理事、碑志鉴定专家、文史专家、研究员、诗人,曾任《新中国出土墓志·千唐志斋卷》主编、《中原文化大典·文物典·碑刻墓志卷》副主编、《全唐文补遗·千唐志斋新藏专集》副主编,为我国中古史研究学界整理出版了100余万字的墓志文献。